br /> “那依你猜测,她背后的人会是谁?”
“若是要猜,我觉得某个朝廷权贵倒是极有可能。”
“想来也是,要在杭州城这地界儿混得如她这般有声有色,和某些人当然是不能分开的。”
红裳的背后是谁,云北辰一点都不关心。他在这里没有利益关系。偶尔出清溪涧,最讨厌的就是一些所谓正义之士动不动就把“武林安危”挂在嘴边,他们哪里知道就是因为江湖人士,江湖才有安危。
可是想不到今时今日,他也与这中原武林扯上点关系了。此番前去神农镇,必要与那里聚集的众多人物交上手,说不定还要碰上那个人。
过了半刻,红裳又端了一壶酒进来,笑道:“这是前些时候我的一位朋友从山西的杏花村带来的汾酒,我刚才倒是忘了,这不,掌柜向我提起,我就给您拿来了。”
云北辰谢过后,红裳给他斟了一杯。
“咦,那不是白姑娘吗?”红裳向窗户外望下去,见一女子在糕点摊位前买糕点。
云北辰一瞧,见那女子果真是白宇的妹妹白晓寒。
白晓寒正是从苏州城回来,一同去的还有影阁的管事谢文和她的丫鬟珠儿,三人坐马车进了杭州城之后,白晓寒便叫他们二人先回南屏山去了,想独自一人在街上闲逛一番。正值中午吃饭的点儿,看到路边的糕点摊上有卖红豆糕的,就上前买了一份。等包好的糕点拿在手里,白晓寒一摸腰间,钱袋子竟不翼而飞!她记得明明是带在身上的,回想刚才下马车一路走来的情景,偏巧中途被一小孩给撞上过,估计就是那孩子把她的钱袋子偷去的。这时珠儿又不在身边,白晓寒无奈,只好把没有吃过的红豆糕还回去,“我没带钱,不要了。”
可这卖糕点的大叔竟不是个善主儿,认定了卖出去的东西就不能退回来。其实他是看准了这姑娘是个富贵人家的小姐,眼看她身穿绫罗,头上一侧还戴着两支晶莹剔透的白玉钗,怎会是给不了钱的人呢?
白晓寒听这大叔这么说,笑了起来,当场吃了一口红豆糕,嬉笑道:“唔,一点都不好吃!”
“姑娘,你现在吃都吃了,那就一定要给钱了。”
“哦?”
“唉!你这小丫头。”糕点大叔明显恼怒了,这还是头一次有人当着他的面说他家的糕点不好吃,而且还是一个买了不给钱的小丫头,但是钱一定是要讨回来的。只听他接着道:“天下没有这般吃白食的。你说你拿身上什么值钱的东西抵押吧!不如就你头上的钗子,如何?”
“好啊!”说着,白晓寒笑盈盈地正欲拿下头上的玉钗。
这下,周围的人纷纷唏嘘议论起来了。
有人道:“那红豆糕不过就五文钱,可这玉钗却是个好东西啊!”
有人道:“这卖家分明是在讹诈这小姑娘。”
也有人道:“这姑娘何必这么傻,不就是块不值钱的破糕点吗!”
……
连在楼上看热闹的红裳也不禁叫道:“哟哟哟,这可不得了!这白姑娘平日里可是不一般的聪明,怎么这会子竟变得这般糊涂?那玉钗少值也得千两银子,怎可去换一块糕点呢?”
云北辰手执酒杯,坐在楼上浅笑不语。
正当那卖糕点的人暗自窃喜之时,突然,人群中有个玄衣少年走了出来,手中递过五文钱,道:“一点小钱,给你。何须逼一位姑娘?”
随即,人群中又窃窃私语了起来。
一块红豆糕就值五文钱,给了钱也只好收下,收钱的时候,那卖糕点的人的眼睛还时不时地望着姑娘头上的玉钗,心想这少年器宇不凡,若硬要讹那姑娘头上的钗子,必定得不了什么便宜,还要引来周围人不少唾沫星子,因此也只能干瞪着眼收下了铜钱。围观的人觉得戏也看完了,于是纷纷散场。
等到大家差不多都散了,玄衣少年仍是站在原地。
白晓寒诧异,想起刚才他帮自己解围,便说道:“谢谢你刚才为我付钱,其实他的红豆糕一点都不好吃。”此时,她手上还有那吃了一小口剩下的红豆糕。
“不客气,路见不平仗义相助是应该的。”玄衣少年道。
“我哥说欠了人家的终归是要还的,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以后我把钱还给你。”白晓寒道。
“不用,就五文钱而已,而且今日我就要离开杭州城,去往别处。”玄衣少年道,“我看姑娘还是尽快回家的好,若再碰上这般难缠的人可就不好了。”
白晓寒笑道:“多谢提醒,不过我想我总不会这么倒霉,一日里碰上两个这样的人吧!”
“是在下多虑了。请姑娘多保重,在下就此别过。”玄衣少年转身往城西门走去,他转身之时,白晓寒才注意到少年手中还提着一个包袱和一把剑。
走了几步,只见那少年回过身来,向白晓寒喊道:“我叫叶浩远。”
白晓寒听后甜甜一笑,倒也没有自报姓名。
红裳站在楼上看着叶浩远远去的背影,道:“今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