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西子捧心之态,细细的眉毛再微微一瞥,更是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照顾她。
但她母亲和姐姐都是浓眉大眼高鼻梁,五官深邃,身量也比寻常女子高些,元瑟瑟有这样好的遗传条件在,看着柔弱,实际上她并不比一般女子矮,五官也有不过于明显的深邃,只是寻常都被她柔和的曲线遮掩过去,给人的印象让人下意识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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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是不是等了很久了?”
元瑟瑟笑盈盈地走进正厅,对着这些天对她百般疼爱的余夫人撒娇。
余夫人一听是元瑟瑟的声音,果然马上站起来,一改之间在余修柏面前苦口婆心的劝说,见到白的剔透的小姑娘,笑得眯起眼,情不自禁将她搂进自己怀里。
“哎呀,母亲这是有了侄女儿就忘了自己亲儿子呀!”
余修柏见了二人亲密自然的姿态,心里莫名的涩意涌上来,掐起嗓子,学着前些天他与元瑟瑟在宫里见到的太监说话。
气的余夫人没好脸色的拿起手里的帕子就往余修柏脸上狠狠砸过去。
“哎哟,娘,砸坏了儿子的俊脸,还怎么给你找儿媳妇啊!如果有人问我怎么还不成亲,我就说是您把儿子的脸砸坏了!这可不能怪我啊!”
余修柏吊儿郎当,一点不正经,连他娘的玩笑都敢这么开。
余夫人先是转过头翻了个白眼儿,又迅速变脸。
亲切又热情:“瑟瑟来得这么早,肯定饿坏了,来来来,咱们不管这个臭小子,先用饭!”
余修柏也早习惯了余夫人,自己走到桌子边坐下,夹起元瑟瑟碗里的一块奶白的鱼肉就塞进自己嘴里,故意在余夫人面前大口吃肉,还恶心地露出嘴里咬碎的鱼肉,气得余夫人饭桌上就要跑去找她的鸡毛掸子。
第七章 余修柏偷听到周沁然
因着二人刚从休战不久的交州回来,余夫人早早便商定好了,今日要带家里两个小的去佛寺烧香,洗洗身上的血气,拜拜佛祖,去去晦气,祈求保佑之后的平安。
不管余夫人虔诚信仰的佛祖是不是真的有用,至少她这个一直呆在京城留守的人,想要求个心安。
“阮阮,小心些,这边上山的路,咳,颇有些滑!”
余夫人无奈的打了个趔趄,稳住自己身形后,清清嗓子,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叮嘱元瑟瑟。
再转过头,见到没个正形儿,衣服裤子不好好穿的余修柏,心里的火气简直就蹭蹭蹭往上冒,余夫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火气竟然这么重。
她原以为,自儿子被丈夫押往关外后,自己每日拜佛,刺绣,心已经静如止水,不为一般外物所动。
谁知道等思念许久的儿子真的回来了,看见他比从前在京城里做混世魔王时还要痞气不讲究的作态,三下五除二,气真是不打一处来。
简直让她只想拿出自己最淑女的姿态,抽出鞋底板,追着他打两条街。
见到臭小子还知道小心护着瑟瑟,怕她摔倒,余夫人轻声哼哼,重重踏步继续往上爬。
余修柏得意地瞥了一眼元瑟瑟,头发上的呆毛都要翘起尾巴来了,好像在说瞧我多厉害!
元瑟瑟抿唇对着余修柏一笑,扶住他手臂,身体将近一半的重量都倚在余修柏结实有力的手臂上。
在他有意无意的照顾护送下,好歹爬上山以后,甚至没觉得太累。
“表哥真厉害!”
元瑟瑟很喜欢舅母,但她也很喜欢表哥。
趁着舅母转过身与前来接引他们的小沙弥搭话,元瑟瑟偷偷踮起脚尖,附在余修柏耳边,小声夸赞他。
小姑娘湿热的呼吸被她清凉的小手圈住,全吐在余修柏的耳朵边,酥酥麻麻的痒意挠的余修柏想要弯下头,将头和肩膀叠在一起挠挠才好。
但他又觉得这种感觉好像不大对。
似乎没有这么痒,但又有种说不出来的酥麻。
“那当然!小爷可是塞北余小将。”
“瑟瑟,修柏,快过来,给这位沈夫人打个招呼,她是兵部尚书的夫人。”
两人正要挤成一团说话,被余夫人突然叫过去,余修柏被他娘这突然温柔的语气激的浑身一抖,简直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瑟瑟/余修柏见过沈伯母。”
在外人面前,余修柏还是给足了自己母亲面子,做好了一个挺拔正直的少年郎模样。
三人上演了一出极好极和睦的母慈子孝,妹恭兄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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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开始上香,余修柏和元瑟瑟的脸都快笑得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