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像是年过六十的人……

    一看他容貌,那精神百倍、肌肉匀停的模样,也绝对好过她的肥宅师父。

    “苍天啊,师叔!!”陆华笙撅着嘴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您这么英明神武的,绝对要比我那个不靠谱的师父要强上千倍万倍!我哪敢跟您老耍小聪明呢!我真是无意要干涉您的领地的!!”

    就差扣个良民帽子在头顶了。

    师叔哼了一声,在后视镜里看着这个戏精师侄,对她说:“你知道我此行是把你带去哪里的吗?”

    陆华笙委屈的吸吸鼻子:“师侄不知道呢!”

    师叔轻嗤:“我闲云野鹤惯了——”

    “我下山前还听师父说你现在已经靠玄学成亿万富翁了呢。”陆华笙眨眨眼睛。

    师叔梗住,说:“你师父还真是对我死性不改。”

    “?!”

    “咳。总之,我很久不出来——接活了,这次好不容易应承谢副总的盛情邀请,准备帮他达成一桩心愿,你们出来跟着搅和什么?”

    陆华笙跟师叔解释了一路,她无意干涉师叔想要帮谢成借运破除命格障碍做成第二掌权人的宏伟愿望,只是这借运的对象顾遥是她现在艺人的——朋友?况且借运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对人损耗极大的,作为修道人士滥用自己的能力做这种亏心的事情实在是不应该。

    师叔听完之后:“哦,那又怎么样?”

    这次换陆华笙哽住,小师叔油盐不进,六十岁还像个孩子,那怎么样?

    熊孩子,不如打死啊!

    陆华笙干脆利落的掏出拳头,一拳砸在小师叔的脑袋上。

    他晕了!

    糟糕!危险驾驶!

    陆华笙把晕过去的小师叔拨到一边,很坚决的从后面蹦到驾驶座,稳稳的行驶、掉头。

    刚刚掉头、这才想起来,诶——刚刚,好像是往法华山走的路啊!

    小师叔不会是想带着自己回山上跟师父谈判吧?用她一个肉身换千百大洋什么的?!

    “人间艰险啊,小师叔。”陆华笙叹了口气,小脑袋摇了摇。

    一个阴嗖嗖的生硬在旁响起:“你说的没错,师侄!”

    “啊啊啊啊!!!”陆华笙被吓了这一跳,手里的方向盘都把不住了,脑袋一抽一抽的。

    “滚一边去!”被砸了一下脑袋的师叔显然心情不是很好,把她拨弄到一边,自己又回到了驾驶座上。

    “果然,师兄的徒弟,就跟他一样狡猾!”师叔愤愤不平。

    接下来,陆华笙被迫从师叔的口中得知了一桩陈年秘辛,那就是他原本才是继承法华山道观的人,但是没想到被自己的师兄用糖衣炮弹改变了师父的遗产分配,他就只得了几件破法器,根本没有别的东西。

    “你师父真是小人!”

    陆华笙弱弱的回复:“可是,师叔,你那个在霍家的镯子上用的灵石,也是天上地下数一数二的法器了吧,我从小到大在山上看到的除了师父自己雕的桃木剑——再没别的了!”

    “哼,那是他不给你看,他这个人,贼得很,自己有十分,硬要说成三分,就是这种恶心的人!”

    陆华笙不敢说话。

    —

    法华山上,静悄悄的。

    半夜上山的感觉真是太爽了,就是四方感觉有十八只精怪都在盯着你,全身都是凉浸浸的。

    陆华笙看了看旁边一脸“终于回到家了回到家了”表情的师叔,小心翼翼道:“师叔,你知道师父那个人,现在可能正在睡觉,万一吵醒了他可就不好办了!”

    师叔瞪了她一眼,一言不发的往里边走。

    走到千年古槐面前,师叔说:“本该是我的。”

    陈旧的破石板路,“本来该是我的。”

    阶前的七星长明灯,“这个也该是我的。”

    破得仿佛刚经历过不成功的拆迁的道观,“唉,本来,该是我的!”

    陆华笙干巴巴的笑了笑,心想是你的都是你!!你怎么不都拿走呢,你拿走了,那我就能跟师父在山下住大平层或者大别墅了……看看这小破道观,唧!

    道观里除了蜘蛛什么活物都没有。

    师叔的脸是阴沉的,谨慎的行来步去,看着这屋子里的陈设。

    “你们这破地方,是不是三十年都没做过清洁?”

    扎心了老叔……

    “师父不爱干净。”

    还是个懒蛋和糊涂虫。

    大殿里,玉皇大帝和八仙静静地安坐着。

    陆华笙被桌上一个文件一样的东西吸引了目光,上前翻起。

    “你在看什么?”纸被师叔夺了过去。

    陆华笙委屈地说:“是师父给您老人家的信哪……”

    师叔看了信,脸色由开始的不屑到懵逼,由青转白,后来竟然泛起诡异的红色,就像是放进了染缸一样。

    “他娘的。”

    “善哉。”陆华笙又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