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没好气地挥手赶他:“去去去,你别成天跟我搞这些歪门邪道的。学校的事我自己心里有数,考得上就考得上,考不上我也不会去里面当混子的,要不到时候连排舞都跟不上,多丢人啊?”
“行行行,你有这想法是好的……反正最后要真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还有你爸呢,爸帮你想办法……那你今天也早点睡,别熬太晚啊。”慕航听她这话,不好跟她把一些所谓的竞争的遮羞布给扯明白,只好一边叮嘱一边往外走。
“嗯,知道了。”慕久摆摆手,头也不抬。
然后一直等他把房门关上走远后,她才放下手里的复习资料,躺下来盯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
片刻后忍不住翻出手机点开微信,找到沈宴的聊天界面。
说实话,她爸刚才跟她说起那件事的时候,有些事情他们都心照不宣。
有些人从小到大就享受过许多因为出身带来的优待,有时候甚至连自己都会忘记这是一种特权。
但是现在,正因为已经跟那个人撒过谎了,她不想靠着一些非常规的手段进入那所大学,也不想在那之后仍然要藏着个秘密,时刻提醒她是个德不配位的人。
她想靠自己的实力考进去,这样才能在以后再遇到的时候告诉他:“我真的是北舞的,只是提早告诉你了而已。”
慕久想到最后,也意识到自己好像考虑得太远了,毕竟现在连他还记不记得自己都是个未知数,这样太自作多情。
只是这样自嘲的念头一浮现,随之而来的就是冲动——
她忽然很想很想,给他发条微信。
也不用说很多话,只要他能在看见之后跟她说一句“好好背书”或者“考试加油”就够了。
于是她把熄灭的手机屏幕重新摁亮,一边在脑海里思考该怎么措辞,一边试探性地点了两下他的头像。
手机页面在双击头像之后似乎卡了一下,慕久盯着图标,心一下子跳得很快。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你拍了拍沈宴”的提示语下面紧跟着一条消息,上面显示:
“S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的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沈宴:我,莫得感情
慕久:那你死吧:)
-全文完-
【很快会解释的,别骂别骂】
☆、朝思慕久
慕久看到这行提示后发了好久的呆,等到回过神来,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沈宴把她的微信给删了。
然而她对此毫无察觉。
以至于这两个多月来,她可能一直都在对一个僵尸联系人朝思暮想,把他当做自己努力的动力,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以后。直到现在这个假象被戳破,惊觉沙漠绿洲只不过是海市蜃楼。
慕久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一瞬间甚至都没办法分辨这是种什么心情,只知道再回过神来时,眼睛已经酸涨得有点疼。
她或许还不至于贫瘠如沙漠;但沈宴之于她,现在看来倒确实是一场幻梦。
要不他怎么叫沈宴,她当时还上网查了,《晋书·段灼传》中写“肆志沉宴,作靡靡之乐,长夜之饮”,“沈宴”的意思是“耽于宴乐”。
所以还是她太年轻,被投射出的一些不该存在的错觉蒙蔽了,以致思慕日久,而他自始至终不过是无心之举,席中人哪看席外事。
慕久的思绪落到这儿时都身上都有点发抖,总算分辨出这是种什么感受,大概是委屈也有,愤怒更多,除此之外是无所适从的尴尬和可怜,甚至都没办法抱怨什么。
毕竟这种联系人的关系就是可以单方面解除的,不管她认为他们之间的交集如何,只要他并不想让这种交集存在,就可以解除。
这甚至都是为彼此保留体面的做法,毕竟她在路上被奇怪的人要了微信之后,也是等到晚上回去才一个个删掉的,只能说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她被删了。
慕久坐在那儿这么想着,努力给自己开导,然而到头来,她还是发现自己咽不下这口气,甚至越想越气了。
她原本还算平静的喜欢被他剪断之后,掺杂进了被拒绝的恼羞成怒,就这么原地打成了个死结,反而让她更加念念不忘,恨不得今晚就坐飞机冲到他面前问为什么。
以至于半分钟后,在顾湘接起电话时,对面响起她劈头盖脸密不透风的话:“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沈宴他就是个王八蛋!臭渣男!人渣!他竟然敢删我?我长这么大还没被谁删过微信呢!怎么了,我难道长得很丑吗?我躺在他列表里让他觉得碍眼了?我又没主动骚扰过他,怎么就碍眼了?怎么就非要删了?他是眼睛瞎了还是脑子坏了,想加我微信的男生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他竟然敢删我?!”
顾湘被她这嗓门和语速听得脑子发懵,直到她说到最后肺里实在没气,不得已要停下来时,才颤巍巍地问:“那个……你说的臭渣男是哪位啊……?”
“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北城密室遇到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