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如抽签好了。”

    接下来一周,晴空每天都要坚守在网球社,想想就头大如斗。面对这一切,晴空只想说——人生就是这么变化无常啊!

    头两天,晴空待在新馆三楼的走廊没挪窝,以俯瞰角度拍了不少网球社训练的照片。谁知,“好是好,但是我们要出的毕竟是特辑,怎么能没点特别的呢?”名取笑笑,“妃还是下楼去网球场里拍点素材吧~”

    部长都发话了,还能怎么样?

    协商之后,晴空被允许进入训练场地,不过只能在观众席,而且还是靠后的位置。晴空本人倒是很满意,可以不用和球场外的一群“疯子”挤。离那些社员们也不近,多少能清净一会儿。

    这天大约是别的社团都有活动,球场外的人没多少,稀稀拉拉的,等着校队的出现。

    晴空坐在一个前面没人后面也没人的看台,正低头画思维图,字迹潦草,隐约能看出几个箭头来。

    忍足侑士大老远就看见她了,连着两天躲在没人的地方,就连迹部那家伙都对摄影社这回派来的人没什么话说。

    “妃桑。妃桑?”忍足站在晴空身后喊了两声,却没得到回应,侧头一看,才发现这人耳朵上挂着耳机呢。

    面前的光被挡住,晴空抬头看去,“忍足……君?”她摘下耳机,“你不去训练?”

    “今天来得早,校队的训练还没开始。”

    “哦,”晴空又抬头看看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

    “不是来拍素材的吗?怎么不去那边?”忍足指了指对面的看台,那边场地是校队成员的训练处。

    “其实已经够了,”晴空笑了笑,“毕竟是为了鼓舞士气出的特辑,不是为了满足学生们八卦心的娱乐杂志。”

    “你……是自己申请来网球部的吗?”

    “怎么可能?摄影部几乎人人都想来,我干嘛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那你……”

    “抓阄。”

    “你这是?”忍足指了指晴空手里的素描本。

    “哦,”晴空把本子合上,“随手画的东西,你特地来找我,不是为了闲谈吧?”

    “呃……嗯,关于上次的事。”

    “上次的事?”晴空转过头一脸迷茫的看着他。

    “我是说,那次你找我了解情况的……”

    “哦,我想起来了,”晴空突然笑起来,“你说那件事啊,怎么了?”

    忍足转头看了一下场外的围观群众,突然往晴空这边凑了凑,“那件案子,能说给我听吗?”

    晴空回了他一个商务微笑:“不能。”

    忍足伸直了一条腿,一只胳膊搭在另一条曲起的腿上,“其实我知道,这么做会让你为难,但是……”

    “忍足侑士不是观察人心的天才吗?既然知道为难,又何必要开口呢?”晴空挑眉,莫名想逗逗他。

    “哎……”他突然叹气,倒把晴空唬了一下,“天才也是人啊~”

    而人,怎么会没感情呢?

    “确实不可以,”晴空把手里的素描本放回书包里,“案件的事情,我是不能透露给非办案人员的。”

    “我知道。”

    “你的表情看起来一点也不……遗憾?”

    “其实我也只是试一试,原本也没抱太大希望。”忍足推了推眼镜。

    “呵呵,”晴空笑笑,又从包里抽出几张折起来的A4纸递给旁边的忍足,“诺。”

    “这是什么?”忍足接过来那薄薄的几页纸。

    “大岛和香的生平。”

    “这……”忍足接过去去没有马上看,而是犹豫了一下,转而看着晴空。

    “没关系,这些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关于那件案子的事,都被一笔带过了。”

    忍足这才打开那纸。晴空双手撑在身后,看着对面陆续进场的网球部部员,说道:“我猜,你也许想知道。”其实这些东西已经在她包里放了好久了,只是今天才拿出来。就在两天前,远藤和哉被检察院起诉,判决当场就下来了,警视厅这边,这件案子也算是结了。

    “快点,我看见你队友了。”晴空拿起相机对着对面看台下集合了的几人象征性的照了几张照片,一边低声催促忍足。却见一旁的忍足默不作声。“怎么了?对只见过两次的人心生怜悯?”

    忍足把纸折好,捏在手里,目光却越过网球场,看向远方,“能告诉我,凶手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晴空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他的侧脸,低下头摆弄相机,“其实很普通,普通到在大街上遇见也不会留下印象,看起来根本不像个杀人犯,一点也不凶神恶煞。可是罪犯大多都不是长相凶狠的人,甚至连杀人的理由都那么荒唐。”

    “荒唐……可笑?”

    “荒唐,却不可笑。就连我有的时候都觉得,为了这点小事杀人实在不值得,可我不是他们,体会不到他们的感受。那些强烈到产生杀意的怨恨,恐怕也不是一朝一夕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