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修真小说 > 质宠令 > 分卷阅读24
    的证据定他们个亵渎圣物之罪,她亦深知这一点。

    但孟澜适时地握住他们的软肋,并且精准,狠辣地捏了下来。

    他们二兄弟手里有多少生意,他们的儿子正在仕途的关键时候,女儿也要议亲了,他们此时最在乎的,不过是悠悠众口。

    这一刻,林怀柄无端想到了林息,那位叱诧风云,万人敬仰的老太爷,以及两个死去多年的兄弟林怀忠,林怀恪。

    曾经,他是那么瞧不上这家人,他们的爵位尽是由男人的生命换回,而在林怀柄看来,抛头颅洒热血,是最最愚蠢的抉择。

    只是今日,他重新审视起这家人,包括眼前这位藏于深院数十载的老夫人,以及他们的孙女、孙子,才后知后觉地发觉。或许,他们与自己想象的,还是不尽然相同的。

    意识到眼下种种挫败,皆因自己的误判,林怀柄反而迅速振奋,付出些许代价,说得通。

    “那依老太太看……”

    “全部……”谁知话音未落,孟澜打断他,“你们三人当初从怀忠手里拿走的全部。”

    林怀柄脸色发黑,真是狮子大开口。

    “怎么回事?”林怀芝一直游离在两人之外,“方才不是还在说对簿公堂吗?”

    孟澜徐徐道:“当年夫君亡故,我一场大病,我病时,你们都做了什么,心里清楚,如今是还回来了的时候了。”

    “我不同意,告官就告官,咱们没有做过,官老爷来了也定不了咱们的罪!”林怀柔喊道。

    “妹妹……”林怀芝稍微冷静下一些,“别胡闹,一切听二哥的。”

    “我不管,这些生意我们照看这么多年,遇到灾荒的年份,兴许还得自己填补亏空,这又怎么算?

    说拿走就拿走?没这么便宜的买卖。明年我璟儿就议亲了,这些可都是他的底气,二哥,你给评评理。”

    说话间小王管家进来禀说霍爷请到了。

    霍宏虽算不上尊大佛,摆在林家,也够用了。

    林怀芝,甚至林怀柄俱是精神一振,事情出现了转机。

    不知是不是错觉,林风眠从黄有德脸上看出一丝丝看戏之前的兴奋。

    霍璟听说父亲,已等不及去迎接,被一向瞧不起的林云栖打得措手不及,今日面子算是丢尽,此时他满腹少年人的委屈,等待父亲为自己撑腰。

    “父亲!林云栖那小畜生大言不惭,羞辱母亲,我……”

    谁知,话音未落,霍宏一巴掌打在霍璟脸上。

    霍璟脸火辣辣的,愣在原地,林怀柔哭喊着扑来:“你干什么你!疯了不成!”

    “疯婆娘,走开。”

    霍宏脸色难看至极,已不知回去要如何教训这对没眼力见的母子。

    但当下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恭恭敬敬走到厅堂中央,环顾四周,深吸了一口气,朗声道:“众人还不跪下,接太子赐剑。”

    回朝(捉虫)

    “太子的宝剑的是先年龟兹国贡品,削铁如泥,可惜以后不能用来杀敌了。”

    司马葳视剑如命,虽然知道宝贝早晚都是那丫头的,仍不免感慨。

    李勖看了一眼林府的方向,又有多少机关算尽、尔虞我诈,是人的双眼,看不到的?

    只道:“现下她比我更需要。”

    丞相沈摘道:“这位林姑娘究竟有什么特殊之处,让太子这样挂心,派去一个黄有德不够,还赐贴身之物?”

    李勖云淡风轻:“不过是朋友的事情,能帮便帮。”

    “是吗?”沈摘扬眉,细细品味「朋友」二字,是什么朋友值得他别费心思,让大统领霍宏去送剑?

    霍家和林家那层关系,以李勖的心思,能看不出门道?

    然而仰头看去,李勖严肃的一本正经,沈摘于是无趣地摇摇头,再道:“萧老侯爷的事情太子在外面可有耳闻?”

    “现在该叫萧国公了。”

    “十日前陛下拿四年前镇压武康之乱那事论功行赏,可要我说啊,当年又不是没有赏赐,如今又翻出来……”司马葳咂咂嘴,“着实没意思。”

    “陛下想提拔一人,于是找一个理由,仅此而已。”

    李勖道:“丞相为何提起它来。”

    沈摘不答反问:“太子心里就没有答案?”

    李勖随意握转马缰,闲闲地任马儿踱步,缓言道:“萧老国公配享太庙,只是没想到,我们此去关外,萧氏的影响也这么大。”

    萧国公膝下有六子,人称梁京六虎,各个骁勇善战,世子萧路齐年龄稍长,逾花甲,其余五位皆出自姨娘,年龄边边齐地不过而立之年。

    近来,萧家在京师声望最高,可五个小的不懂收敛锋芒,木秀于林。

    甚至敢皇城走马,陛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

    此次册封,即说明在陛下眼里,这都不成问题。

    沈摘很少有离京的机会,偶尔有,也不过在京畿周边,不知萧氏威望竟远至边界,当下听到李勖的话,沉吟起来,李勖道:“举荐户部尚书的事,让卢大人再等一等吧。”

    李勖还朝这日,天气刚好,不知何时承明殿外的树上驻了早莺,叽叽喳喳。

    梁帝晨起饮下半口参汤,随后上朝。

    朝堂上,几个年轻的举子正因春祭该放在初一还是十五而争得面红耳赤,而户部的赈灾粮究竟何时下放,却无人问津。

    承明殿外那条游廊又长又静,树影婆娑,窗扉上的红漆脱落得斑斑驳驳。

    李勖穿行而过,直至殿外,老太监恭候多时了,眼一提脖子一探,喊道:“太子殿下到!”

    此时早朝散了,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