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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小小的笔记本上写了无数个宋岑的事情,可她心里缺的那块好像只是变得愈来愈大,怎么办呢?愈了解就愈是喜欢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她是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甚至想要把整颗心掏给他。
可是他们才认识多久,如果直接到宋岑面前告白说她喜欢他,别说宋岑不相信,连她自己听了都想笑。
所以程念念不说喜欢,用行动表示。
知道宋岑喜欢喝红茶,就经常地趁早上人少,偷偷地放瓶红茶在他桌上。
考试近了,就主动递出一笔一划手写的笔记给他,内容整理得比自己平时看得还要细致。
有一天放学时突然下起雷阵雨,她怕宋岑没有伞,就急忙跑到宋岑教室,交出自己仅有的一支折迭伞,向他谎称自己带了两把,又风风火火地跑走了。
而她只用书包挡在头上,就这么冒雨回家,隔天不意外地发高烧,请了两天假才开始去学校,简直蠢得可以。
还有一次宋岑主动到教室来找她,她又惊又喜,笑得跟花朵一样甜,像只待主人宠幸的小狗飞奔向前问他有什么事。
「妳有没有国文课本?我忘记带了。」宋岑说出自己的来意。
「有,等等啊,我拿给你。」她点头。
娇小的身影急忙回到自己的座位从抽屉翻出课本,又跑回他的眼前,乖巧地双手递出,笑得眸光灿灿,「等你有空再还,不急的。」
程念念本来就是个爱笑的女孩,只是内向怕生,现在他们的关系熟悉了,她的话也变多了,现在就连说句话都朝他笑得甜滋滋,与他说话好像就是她最幸福的事。
宋岑伸手接过,顿了下,像是想到什么,又再次开口确认:「妳待会什么课?我真的能借走吧?」
她很肯定地重重地点了下头,「我下节是数学课。」
「那就好。」宋岑转身要走,看见她略微失落的表情,忍不住探出手,掌心在她的头顶揉了下,唇角扬起浅浅笑意:「谢谢妳啊,念念。」
程念念呆愣地在原地望着宋岑的背影,他的笑容很好看,心脏好像被羽毛轻轻搔了一下,又麻又痒,整张脸瞬间变得烧红。
止不住加快的心跳声,她好喜欢那个人,喜欢的情绪好像满到快要从心脏溢出来似的。
从厕所回来的小萱见她站在走廊发呆,忍不住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唤道:「念念,妳站在这发什么呆?」
她回过神,说宋岑来找她借国文课本。
小萱听了之后瞪大眼睛,提醒她下节因为调课,原本的数学课改成国文课了。
程念念这才猛然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
国文老师相当严厉,后来程念念被罚站了一整节课,可是她半句怨言也没有,还美滋滋地想着宋岑正在用她的课本上课,不知道宋岑会不会想起她。
好友说她是被恋爱冲昏了头,可她还是心甘情愿。
恋爱是一种病。
她大概是病入膏肓了。
禮物
不知道为什么,程念念跟宋岑熟悉起来之后,在这偌大的校园内巧遇,好像变成稀松平常的一件事。
程念念跟小萱走去操场上体育课,恰巧就遇上刚打完球,从球场走回来的宋岑跟沈韦,宋岑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浸湿,手里拿着一瓶葡萄汁。
先看到她们的人是沈韦,顶着一头晃眼的红发朝她们挥手,好友立刻与沈韦开始拌嘴,这对欢喜冤家总有吵不完的事。
程念念偷偷觑了宋岑一眼,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到他的身旁,抬起圆圆的小脸,眼底尽是爱慕,她说:「宋岑,你们刚刚在打球啊?」
宋岑垂眸睇她,喉结滚动了下,挤出一声单音:「嗯。」
她的语气带着称羡:「我也好想看喔,你一定打得很好,我最不会打球了。」
宋岑低笑了声,「下次我可以教妳。」
「真的?」她的双眼期待得发光,又傻气地笑了起来,「宋岑,你人真好。」
宋岑没接话,热辣的阳光直落在身上,晒得他很难受,浑身都散着热气。
程念念倒是觉得此刻宋岑汗流浃背的模样很新鲜,跟平时干净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