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
走过两个红绿灯,到了。
陈葭开门,撑着墙换鞋,低头看到一双男鞋一怔,立马对刘俊之比了个“嘘”:“我哥在家。”
刘俊之瞬间缩起了肩,蹑手蹑脚:“好倒霉啊,难得溜出来一次…”
陈葭比她更痛苦:“好倒霉啊…”
“那我们是不是没法看电影了?”
“是吧。”电视机在客厅。
说着,陈葭眼睛倏然一亮,把换下的鞋往鞋架里一踢,声音因为兴奋尖尖的:“要不我们静音看?”
“……”
怕家长是孩子的天性,两人猫着身子往陈葭房间走。直到关上门,陈葭都不敢大声讲话。
刘俊之参观了一下陈葭的房间,不由感慨:“你爸妈对你真好,还给你租房子。”
陈葭贴着房门听了会儿,见没动静才躺到地毯上,闷闷地说:“我爸妈给我哥租的。”她用手挡了挡眼睛,避免灯光直刺。
刘俊之也坐下来,好奇地问:“你哥什么样啊?同桌两年我还没见过你哥,你也不说。”
陈葭默了会儿,声音像地毯一样又棉又软:“就那样。”
两人难得睡一起,关了灯亲亲热热地说着话,难免又聊到家人。青春期嘛,惆怅都是为父母写的。
“你知道我爸妈正准备把我的书房改装成我弟的玩具房,偏心也不带这么偏的吧?都还没出生呢…”刘俊之翻了个身,搂住陈葭细细的腰,“我也好想跟你一样有个哥哥,不想有弟弟。”
陈葭在黑暗中睁开眼,适应了会儿便能看到顶灯的轮廓,是星月组合,一个月亮,三个星星,星星的节能灯常坏,但不出一星期又好,很奇怪。
陈葭轻轻拍了拍刘俊之的手背,小声道:“我想有个弟弟,不想有哥哥。”
“为什么?”
“不知道。”
“你哥对你不好?”
“不知道。”
刘俊之只当她有了困意懒得说,呼出一口气:“算了,下辈子我们当亲姐妹好了!不要什么哥哥弟弟的!”
“好。”陈葭应着。
-
深夜,陈广白睡眼惺忪地从卧室出来,坐上沙发看球赛,看了会儿就醒神了。触目茶几上一枚钥匙,串着一只小狗图案的钥匙扣。
陈广白把声音调轻了些,睇了眼陈葭那扇卧室门,干脆按了静音,看起了默片。
陈葭觉轻,外面一有动静就有要醒来的趋势,无奈晚上聊得太晚,脑子沉,便一直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里。
梦里好像有人进来,无声无息,眼睑却能感受到厚重的灰影压过来。陈葭睁不开眼,难受地唔哝一声:“走开…”
灰影扑散,陈葭松快起来,像被托在云雾里。可刹那身子又沉,云雾成惊雷,钉得她无法动弹。陈葭思绪紊乱,以为又是鬼压床,挣扎着要醒来。
眼皮浅浅撑开一道线,灰影成了具像,陈葭在尖叫出声的前一秒闭上了眼睛,声音便也戛然而止,微启的唇瓣成了死物,一只鲜红的橡胶套。
有人在笑,恶魔的笑声。
汗液黏在背上,她的身子更沉,更重了。
口腔被什么硕大的东西堵住,连同她的唾液也从食道顺着眼角滑落,一朵朵打湿洁净的枕。
好美。
陈广白喟叹。
强奸
3.
早餐是一个火腿三明治加一杯鲜奶,时间还早,刘俊之细嚼慢咽,见陈葭一口都没动,问她:“你不吃吗?”
陈葭摇头,嗓子哑哑的:“喉咙痛。”
刘俊之羞赧,猜测道:“是不是我晚上抢你被子着凉了?”
“没有。”陈葭还是摇头,神情恹恹,眼眸水汪汪的,似感冒的症状。
刘俊之把三明治放入盘中,倾身上前探了下她额头温度,又把食指伸在她鼻端下说:“你呼一下气。”
陈葭照做。
“没发烧啊…”刘俊之皱眉,昨晚好像也挺热的,她只捻了被角入睡,“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没事,你吃完我们走吧。”
“好吧,你别逞能啊。”
陈葭点点头,给自己倒了被温水,喝起来总感觉有股什么奇怪的味道,抿了两口就放下了。
刘俊之三两下把牛奶喝完,两人背着书包离开,鞋柜上的男鞋已经不见了。陈广白走得很早,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