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她一直觉得男子若要称得上好看,需得着一身白衣衣襟连诀,才可谓翩若谪仙,但这人明明一身华衣锦袍却亦穿出干净好看的意味。
白苏墨心中叹了叹。
钱誉瞥了眼她,而后又顺势瞥了瞥她身侧的顾淼儿和褚逢程,目光在褚逢程身上逗留了一秒,很快便直接在远处落座,既未上前,也未应声。
白苏墨低眉笑笑。
这人果真是不怎么喜欢她的。
钱誉昨夜帮了她,她礼貌是应当。但对方既然不太愿意同她接触,白苏墨也只是笑笑,这一幕便如书页般翻过。
顾淼儿光顾着说话去了,自然未曾看见。
褚逢程却是顺势望了望身后,似是,昨夜在后苑见过那人。
……
顾淼儿说得正兴致,“唉?我的玉佩呢?”忽得站了起来,依次掏了掏袖袋,又摸了摸腰间,似是寻了几遍都没发现。
可姑娘家的玉佩怎可随意遗失?若是被有心人拾了去便是大事!
桓雨紧张:“小姐,是不是落房里了?”
顾淼儿神色紧张得点了点头,又朝白苏墨道:“苏墨,我先回房中看看。”
顾淼儿前脚刚走,白苏墨后脚便朝身后的平燕和缈言道:“你们也一道,去方才沿途经过的地方看看。”
如此,总归更细致和保险些。
平燕和缈言福了福身,赶紧去做。
褚逢程道:“佛门清净地,若有僧人拾得,也应当会交由方丈。”
流知会意:“小姐我去寻方丈。”
白苏墨点头,流知做事素来稳妥,便问寻方式问,也不会声张,不会有损淼儿声誉。
如此,这厢便只剩了白苏墨和褚逢程两人。
白苏墨叹道:“玉佩这样的贴身之物,若是丢了便是麻烦事一堆。若有人诚心使坏,一个姑娘家,连说都说不清楚。”
褚逢程抬眸看了她一眼,只是眸含笑意,却未置可否。
另一端,顾淼儿和桓雨刚好行至念恩阁门口,桓雨便见她到手中分明拿着一根穗子,这不是玉佩上的穗子吗,桓雨惊喜:“小姐,这不……”
“嘘!”顾淼儿赶紧示意她悄声:“别闹,我就是寻个由头先离开阵子,好让他们两人单独说会子话。”
桓雨愣住。
顾淼儿轻声笑道:“这都想不明白!国公爷会让褚逢程专程跑一趟容光寺来接苏墨,摆明就是想撮合他二人,总不能在这里让我给耽误了去吧,那我得多愧对国公爷。”
桓雨了然。
“所以,我们慢慢寻,寻到他们差不多说完话再回来。”顾淼儿笑眯眯道。
桓雨忍俊颔首。
“少东家,包子和粥。”钱誉身边的小厮刚好折回,一语将钱誉从方才的出神中带回。
钱誉恰好就在念恩阁门口落座,先前光顾着听顾淼儿和桓雨两人说话去了。
他也不是有意要听,只是将好在此处。
钱誉握起手中筷煮。
佛门是清净之处,竟用来幽会。
他低眸,便莫名想起方才那句“国公爷专程让褚逢程跑一同容光寺接白苏墨,摆明了是想撮合他们”。
钱誉抬眸,瞥了眼远处的白苏墨,果真见她同对面的褚逢程说着话,应当投机,面上才会不时露出笑容。
她很美,一个笑容就足以动人心魄。
对面的人自当消受。
思及此处,忽觉无味,钱誉放下筷煮起身:“不吃了。”
“少东家……”小厮莫名,先前是他说要包子和粥,自己才去拿的啊!
佛门清净地,小厮又不敢大声喧哗,可等他唤出这声,钱誉已拂袖出了念恩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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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中正在念诵经文。
缘空大师在左侧主位,正双手合十,心无杂念,闭目诵经。
梵文诵经果真最易让人静心。
钱誉在大殿外远远看着。
“少东家。”小厮这才撵来。
钱誉漫不经心道:“收拾东西,我们稍后走。”
小厮愣愣道好。
许久,殿中诵经结束,缘空大师远远看见他,踱步上前:“阿弥陀佛,钱施主既然已经来了,先前为何不进来?”
钱誉便笑:“诵经庄重,岂好贸然打断他人修行?”
“阿弥陀佛。”缘空笑笑。
“大师,我娘做的鞋可还合脚?”钱誉问起。
缘空颔首:“韩施主蕙质兰心,正合适。”
“我娘连做了好几日,临走前还在担心不合脚,等此次回去告诉她,她定当欢喜。”钱誉说完,身后的小厮恰好折回,身后还挎着一个包袱。
钱誉才朝缘空道:“舅舅,我在京中还有别的事,今日就需下山,娘有句话让我捎带给你,侍奉佛祖固然重要,大师也需照顾好自己。”
“阿弥陀佛。”缘空双手合十,朝他躬身:“钱施主,替贫僧谢过韩施主,也替贫僧同韩施主说,贫僧会明日替韩施主诵经祈福。”
钱誉上前拥他:“舅舅,那我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缘空莞尔。
缘空亲自送至正门口,目送钱誉自前门石阶处下山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