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小奴隶做好欺瞒主人的准备,也就注定了要承担欺瞒主人的后果。
至于害怕他魔尊的身份?
林旭唇角噙着薄薄笑意。
收服一个魔尊奴隶,不是很有意思吗?
只是转身要离去之时,林旭眼角余光扫过江面,忽的怔住了。
【统子,那边的江面,是不是漂着个人?】
9425用仅存的能量扫了一下,急切道:【是个小孩,还活着!】
话才说出,“扑通”一声,林旭跳进了水里。
将落水的男孩带回岸边时,那人虽无意识,却像是抗拒着被救,一心求死般,手脚挣扎起来,林旭猝不及防,眼镜被打落在水里,视线开始模糊。
情急之下,林旭脱口而出:“阿凝!”
在房中盘坐调息的卫凝秋忽有所感,睁开双目。主人不许他贴身随侍,因为他粗鲁无礼,恐惹出祸事,他只好守在房子里,尝试着是否能解开身上那让旁人看不见的束缚。
刚刚,是主人在召唤他?
不容多想,顺着那缕附在林旭眼镜上的神魂,眨眼之间,卫凝秋人便到了江边。
林旭只觉得白光一闪,再睁眼时,他和落水那人已经躺在了江畔的草坪上。
卫凝秋低着头,为他奉上擦身用的毛毯,呈上本该落入江底的眼镜,随后跪在草坪上,请求责罚。
林旭戴上眼镜,扯下毛毯,裹在那人的身上。查探一番,还有心跳和呼吸,松了口气。
【统子,用我手机打个120。】
【明白!】
窥见这声音,卫凝秋身躯一震,只觉得从脚上窜起股凉意,遍体生寒。
他蓦地仰起头,看见他的主人正忙着给落水的男孩急救。动静太大,吸引了附近不少的人过来帮忙。待到落水之人被送上救护车时,他的主人朝着他跪的地方,冷冷地睨了一眼。
男孩已无大碍,却还是昏迷不醒。医生说,这也许是因为他不愿醒来的缘故。又因暂时找不到男孩的家长,林旭想着好人做到底,便垫了医药费。待到处理完所有事,已经是月上梢头了。
刚踏入别墅大门,卫凝秋便“砰”地一声,膝盖重重砸在石板上。
林旭居高临下俯视他,忽而灿然一笑。
“跪我做什么?应该是臣下跪您才是。”
“魔尊陛下?或者说,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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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穴求主人责罚
卫凝秋浑身冰凉,颤抖着匍匐在地。
主人果然都知道了。
“罪奴知错,罪奴罪该万死,求主人责罚。”
“罚?”
“臣怎么敢以下犯上,责罚尊上?”
“以下犯上”这四个字加了重音,卫凝秋的心一下子凉到了底。
说完这句,林旭淡淡一笑,倒也单膝跪下,真要行那魔君觐见魔尊陛下的礼仪。
魔界广阔,魔君有很多个,分管不同的疆域,庇护领地内的魔众与投奔而来的各族。
而至高无上的魔尊陛下只有一位,其实力为魔界最强。魔界之人,皆听其令,莫敢不从。
按魔界规矩,自己确实是要对这位新魔尊行礼的。
林旭行着跪礼,脊背却挺得笔直,不像臣子拜见君王,倒像是来兴师问罪了。
不对,他本来就是来兴师问罪的。
发觉主人对他行礼,卫凝一时间脑海空空,不能思考。条件反射般压低身体,几乎将整个身子贴紧地面。
他想过主人知道后会发怒,会赐死这个欺主的奴隶。却没料到,如此尊贵的主人,他仰望多年的主人,会对他这个贱奴屈膝,这让他比被千刀万剐还难受。
他的主人应该永远是高高在上的,淡然地接受卑贱的他的朝拜,偶尔扫过他一眼,都是莫大的恩赐。
怎能受此屈辱!
什么魔尊,什么尊上,他不稀罕。他只愿做主人脚下的一条狗。
在一瞬间,卫凝秋有立刻废了自己的修为根基的冲动。主人不喜,他便不要。
可不能——主人还未脱险,他这卑贱之躯还有一点点用处。
思及于此,他颤抖着平举起双手,从灵府空间中取出柄通体乌黑的鞭子呈上,面色惨白道:
“罪奴自知罪孽深重,不求主人饶恕,但求主人暂且留罪奴贱命一条,待到三月之后,主人贵体无恙,罪奴即刻自裁……”
“罪奴不敢妄求,愿为最低等的穴奴,供主人发泄玩乐,绝无怨言。”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艰难启齿道:
“只求、求主人留罪奴侍奉寝榻三月。”
“为何要留你性命三月?”林旭好奇问。
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一听此言,卫凝秋心下酸涩。果然,主人厌弃自己了,想要立即赐死他。早知道这是必然的结果,可为什么,他的心像是被撕裂般,难受极了。
大概是主人这几日对他太好了,惯坏他了。
“还委屈了?”
“罪奴不敢。”
卫凝秋将鞭子举得更高了些,“求主人责罚。”
林旭:……
倒是说说为什么要侍寝三月啊。毕竟普通的侍奴,是没有胆子向他恳求雨露的,
哦,对了,卫凝秋不是普通侍奴。
看那根鞭子,应该是用魔渊附近生长的魔藤编制而成,一鞭便足以让化神以下的修士皮开肉绽,金丹以下修为尽散。不过小奴隶是魔尊陛下,至少是化神后期修为,应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