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秦嘉铭解释,虽然确实是配不上,但也不能那么直白。
李胜站起来:“但是青春就一次,我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怎么了!”
“这封情书我要自己写,绝不假以他人之手。”李胜拿起舍友张勇桌上那本放了很久的《徐志摩诗选》。
秦嘉铭看他自信又骄傲的模样,明知前方无路,非要往前走。
“情书的事,我帮你。”秦嘉铭在第二天早晨对熬了一夜顶着黑眼圈的李胜说。
李胜连忙抱着秦嘉铭的胳膊说:“嘉铭,你是我哥,你是我亲哥,我嫡亲嫡亲的哥。”
秦嘉铭把他从他身上剥开,警告他:“你再碰我,你就自己写吧。”
李胜弹开,递上纸币。
秦嘉铭想,夏春知那样的女孩喜欢哪种情书呢,她弯起的眉眼像是清晨的朝露,盈盈水光的眸像是露水上泛着的阳光,可以把人吸进去,一旦多看一眼都摄人魂魄。
他想起了黎戈的《私语书》,他渴望夏春知会来他的岛。
认识他以前
你都生活在南极或格陵兰岛
全世界的人都和你有时差
秦嘉铭的笔停下,墨水在信纸上晕出一点黑色的痕迹,像是点了一颗痣,透过了薄纸,他想起了夏春知那双水眸,渴望穿过那双眼和她在一个纬度…
预备课的铃声响了起来,打乱了他的思绪,终于回到了他的南极,她和他不在一个纬度。
不过是一首诗,一场空梦。
秦嘉铭把主谓宾改了改,将信给了李胜。
李胜看着俊秀的字:“兰格陵岛是哪里?南极又是哪里?”
“怎么还能扯到纬度呢!大神写的,真是太深奥了。”李胜把信塞到了书包里。
李胜尚且有勇气,但是他却没有。
借着别人的名说他的私欲,胆小鬼罢了。
秦嘉铭自嘲自己的懦弱。
最终这封情书和其他人的情书一同淹没在了夏春知的课桌,没有任何回应,李胜的癞蛤蟆梦也不可能成真。
06
秦嘉铭看着灯光下的春知,伸手碰了碰她的发顶,曾经肖想过无数次穿过她如瀑的黑发,她会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他,不说话,只是眼神就叫他痴迷了好几个夏。
春知皱眉,抬起头,酒精冲头,眼眸都是粉色的,她嘟囔着:“啊!秦嘉铭!”
秦嘉铭缩回了手,看她晕乎乎的模样,纯里带欲:“怎么了?”
春知撇了撇唇,细细瞧着他那双浓眸,嘟哝:“哼!你没有良心!”
秦嘉铭皱眉,听她摸不着头脑的话,知道她喝醉了,有意戏弄她,装腔作势问道:“怎么——没有良心了?”
春知手支在桌上:“就是没有良心,一点儿都没有。”
秦嘉铭挑眉,看她翘着那张樱桃小嘴,一幅娇俏模样,不过喝醉了的状态比以前好点,起码没有撒酒疯,怕她闹出笑话,他搁下酒杯,带她出去。
春知不肯,蹭开他的手臂,抱着桌上的装饰花瓶,眨着泪汪汪的大眼睛:“送我花花,好不好?”
服务员过来收钱,秦嘉铭掏出手机,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抓着她的手腕:“这瓶花多少钱?”
服务员看着春知抱着那花:“我去问问我们老板。”
服务员走后春知捧着那花瓶痴痴地看秦嘉铭,她想起了他家前面杂草地上野蛮生长的野玫瑰,很多硬刺,她偷偷采过两朵,和晚风一起,当做秦嘉铭送她的礼物。
想着想着,春知就有点儿难受,暗恋了那么久,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与别的女生走近,看着他和别人肆意快活。
服务员回来:“这花瓶和花就给30块钱好了。”
秦嘉铭付了钱。
拉着春知出门,借着酒劲,春知握紧了他的手心,感受热烫的掌心传过来的层层暖意,她抬起头,踮起脚,要是没有喝醉,秦嘉铭会跟她这么亲密吗?
春知眯着眼,晕乎乎地想管他呢。
反正现在只想和他近一点,再近一点,在这个距离上海两千八百公里的地方,她要放肆。
她握紧了他的手:“玫瑰好看还是我好看?”
说完,身体一软,就靠在了他的手臂上,秦嘉铭叹息,扶着她的腰,搀着她:“夏春知,你醒醒。”
春知抬起醉眸:“你还没回答我呢?”
秦嘉铭闻见她身上清淡的香水味,古特尔忍冬这款香水,清新的草根香味,充满了春日的生命气息,任何香水都无法比拟的自然的味道,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