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她还试图照顾他吃饭,谁知她的爸爸醒过来后虚弱的吐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钟嘉泽……”
其他的字根本听不清楚,仿若她这个女儿形同虚设。
“爸,我哥他过会儿才过来,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钟父阖眼,话都说不出完整的一句:“你……嘉泽……离开恒立吧……”
钟灵毓深深的皱眉起来,重又坐正身子。周至楷在她旁边,还没有开车,反而细细地为她整理额前的碎发,身子也快探过来在她的边上,轻声细语地问:“那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她几乎是立刻冷哼一声:“我为什么生气?我是气我是个女人,所有的价值就只有嫁人和漂亮。”
“ * 我是气我爸爸的身体可能撑不过今年了,但在他的心里,与其把他一生的心血交给循规蹈矩的我,都不如交给我那个天天游手好闲的哥哥!”
钟灵毓哽咽了下,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但是周至楷很快的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说:“我知道。”
她如果敢立刻直视他的眼睛,肯定能发现他此刻注视下的暗潮汹涌。他们的距离不过几厘米,周至楷从她的脸颊慢慢移到唇齿之间,手也渐渐攀附在她的肩上。
钟灵毓浑身一个激灵,身体朝后仰去避开他,说:“我现在不想。”
于是她就看见他又乖乖的坐回自己原来的位置,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最后一辆停在医院楼前的车驶离广场,助理裹着件皮质大衣外套缩在钟嘉泽的怀里,他在钟尽生的旁边坐下来,连带着这个小美人也坐在他的腿上。
钟尽生见状,睫毛抖了抖,悄无声息的挪开自己的视线。
“爸他怎么样?”
“下午的时候醒过来了。”钟嘉泽说,递给他一根烟。
“戒烟了。”钟尽生微笑道,不可避免的和坐在他怀里的美人对视上。美人的五官明艳大方,细细的眉毛勾勒出来,大红的口红抹着,冲他勾起嘴角。
他再次垂下眼眸,盯着自己掌心的纹路看。
钟嘉泽感受到他的推拒,只好给自己点了根烟,在怀里的女孩脸上吻了下,拍拍她说:“石棠,你去楼下待会儿吧,我和我弟弟有事要说。”
石棠从他的身上下来,四肢纤细,犹如鬼魅。
“石棠?”待她整个人消失在电梯门口,钟尽生又重复念了遍她的名字,“她是恒立那十几家子公司的法人?”
钟嘉泽没有做声。钟尽生却不由自主地笑出来,问他:“她几岁?二十多?”
“前几年通过校招进来的管培生。”钟嘉泽被他的笑容讽刺到,“有钱能使鬼推磨,她开心得很。”
“哦——”钟尽生拖长了调子,整个人陷在椅子里,两条长腿交叉着放,手缩在衣兜里好整以暇,“你最好现在先别进去,爸他刚被妹妹埋怨过,而且身体状态也不是很好。”
“他们最近总是吵架。”钟嘉泽说,“不过你过来正好,我也有话想和你说。”
“什么?”
钟嘉泽的姿态摆的很好看,和钟尽生随意的坐姿不同,他显然有些过分正式,就差握住钟尽生的手来一场心连心的对谈:“不就是公司的一些事吗?”
“我之前也听爸爸讲过,你在国外毕业之后在地产公司工作过一段时间,算是有过相关经验。”
“但是你刚回国,公司里的有些董事也不清楚你的身份。要是真的空降管理层,肯定会引起一些流言蜚语。”
“所以我自己仔细考虑了下,决定还是让你主管人事这一块,这样既在公司的管理层了,满足爸的心意,又不会引起什么大的动静。你看这样行吗?”
钟尽生的态度比 * 他还诚恳:“当然。”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看着自己哥哥的脸,“其实我在国外也就是个混混日子的富二代,你要是给我安排什么重要的职位,我自己肯定处理不好的。”
“那就好。”钟嘉泽面上松一口气,“我以为你心里会有什么想法,所以才想和你讲清楚的。”
他一出声,尼古丁的味道就飘过来,呛得钟尽生眼睛疼,他突然觉得自己在国外确实有些混水摸鱼了,不然怎么都听妈说自家的这位哥哥是个荡子,就真的相信了。
如今跟他讲话,居然让自己有种身处后宫宫斗剧的感觉,讲一句话就步步惊心的,分明不是个省油的灯。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