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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梦中醒来,花穴还在痉挛着,鸾灯侧头看了眼还在熟睡的段公子,轻手轻脚翻身下床。
天光已经大亮,透过窗户在屋中撒下一层温柔的暖光。身子实在黏腻,她取了方帕子,就着桶中凉水将下体草草擦了擦,秀丽的眉眼拧得死紧。
实在荒唐!
看个话本子都能入梦,还拿人家青昼当春梦对象,她真是大小便宜都占尽了......丢人!
等段公子睡醒离开,鸾灯终于得以洗了个澡,随后一整天蒙在屋里,别说西窗了,什么门窗都没开,活像个心虚到见不得人的賊。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一到晚上,她便碰上了目前最不愿见的人。
宋谦领着青昼进屋,流程还与上回一样。只不过这次宋二爷酒喝得不多,办事的时候人还清醒着。他推着青昼的屁股将床板摇得都快塌了,嘴里还不停地催人家“你叫啊”、“叫大点儿声”。
听着那动静,鸾灯心口莫名堵得慌,暗自腹诽这宋二爷还是喝醉后更讨人喜欢。
办完事的宋谦没在这过夜,给鸾灯扔了袋金瓜子便告辞了。人走之后,房间只剩下她和她的春梦对象,鸾灯背对着床榻坐在桌边喝茶,一字不言。
青昼打理好自己,走到桌前有心想闲聊几句,可观察到她的表情后,又有些不敢开口,隐隐怀疑自己是不是招人厌烦了。
反观鸾灯,见对方站在原地踟蹰不走,她呼吸都轻了轻,暗暗气他怎么还不离开,又莫名其妙地有点想让人继续待着。
不过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个事儿,片刻过后,她清清嗓子主动开口:“你写的故事我看完了。”
青昼神色松懈下来,眼中弯起一抹江南雨雾:“姐姐可喜欢?”
“挺喜欢的。”她说得语气轻巧,随后起身打开木柜,抽出那沓稿纸递到他手中,“物归原主。”
收好稿纸,青昼嘴唇动了动,斟酌半晌也没想出还能再聊什么,便只能跟她辞别。鸾灯云淡风轻地任他自行离去,都没将人送到门口,其实心里还在暗搓搓和自己闹别扭。
业障 五
转眼到了鸾灯的二十岁生辰。
这晚,柳州城的第一富商刘老爷将整座醉花楼都给包了下来,只为给她庆生。鸾灯窝在刘老爷怀里,脸上的笑就一直没掉下去。
手中的钱财在今晚就能超过一万两了!可喜可贺的生辰宴,让她又愉快地度过了盆满钵满的一天。
戌时,吃饱喝足的宾客们渐渐散场离席。刘老爷也因不胜酒力,被仆从搀扶着回府了。他年过八十,早已不能行房,自然没兴趣在这儿打干铺。
鸾灯喝高了,整个人醉呼呼地坐在桌前瞎乐呵。丫鬟碧桃想扶着她,她也不让,不耐烦地将人打发走后,自己摇摇摆摆晃回了卧房。
门一关上,吵闹声瞬间没了。她走到桌前倒了杯凉茶润喉,看着满屋寂静,突然又有些难过。
想找人玩儿......还不困呢......
脑海中飞快闪出一个奇怪的念头,又被她强行按下去。
然而周围没东西转移注意力,那念头便又顽强地冒了出来,等鸾灯再试图反抗,难度就变高了。
经过好几轮来来回回的思想挣扎,她最终妥协般长叹一声,抓起一把花生往西窗走去。
*
另一头,青昼已经要睡了,却忽然听见有人砸他的窗户,一下接着一下,没完没了的。
起身走过去,开窗便撞见了对面脸蛋红扑扑的鸾灯,他倒也没觉得冒犯,只是好脾气地陪笑:“姐姐这是喝多了吧?”
鸾灯没应他,提着裙摆一脚蹬上窗框。
这可吓坏了青昼,他顾不上轻声细语,扯着嗓子让她赶紧回去。
然而鸾灯又岂会乖乖听话,她非但没退,还将另一只脚也放上去,而后蓄力一跳,在青昼的惊呼下凌空跨进了他的窗台。
人还没下地就被他赶紧抱到怀里。青昼脸都吓白了,身上嗖嗖冒着冷气,眼神也凶得吓人:“你疯啦?”
鸾灯顺势搂住他的脖子,胸腔中的满足感就快要溢至头顶了:“今天是我二十大寿,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丢人就丢人吧,反正醉鬼搞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
男人身上带着股淡淡的墨香,干净又好闻。
她埋头深吸一口,又嗟叹般吐出,双臂将人搂得更紧了。
空气安静片刻,僵硬的青昼终于有了动作。他慢慢抬手捧起那张红到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