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修真小说 > 河与桥 > 分卷阅读20
    圃种上绣球,紫色粉色一片。

    小雪球在前面走,时不时回头。

    柳姨讲话激动,她说乔行的女朋友是大家闺秀。

    说爷爷奶奶在乡下宅子休养。

    说我父亲准备结婚,娶的人我认识,是燕扬他妈妈。

    我听着,怔怔的。

    柳姨推开门。

    “阿行,小乔来了。”

    乔行戴着眼镜,正在打电话,只是冷瞥我一眼。

    柳姨带小孩出去玩,小雪球赖在我腿上。

    当时我抱着它送给乔行的时候,才出生不久,耳朵耷拉着,一丁点儿。

    现在它年纪增大,毛色褪成浅黄,精神头也不足。

    乔行打完电话,看着笔记本。

    “哥。”我喊他。

    他连眼皮都不抬。

    “对不起,哥。”

    我解释一通,人没一点反应。

    我讪讪起身:“那,那我先走了,您忙着。”

    “你敢。”他一丢眼镜,合了笔记本,看着我。

    我又讪讪地坐回去。

    “怎么来的?”

    “碰到祁信,捎我一程。”

    “明天搬过来住。”乔行说。

    “不方便,哥。”

    “房子很大。”

    “我得帮忙照顾谢如岑的弟弟。”

    “带小孩一块。”

    “别,家里知道我在这儿,得剥了我的皮。”我仍摇头。

    乔行眼底暗淡:“没得商量,我现在开车送你回去,看你收拾行李。”

    说着他开始穿外套,拿车钥匙。

    我投降:“我和谢如岑说一声。”

    “嗯。”

    到清池花园后,我拉出行李箱。

    最后,看到耳钉在床头柜上放着,只剩一颗星星。

    地上没有,估计掉了。

    在柜子和床之间的缝隙里。

    我打开手机手电筒,除了一枚月亮黑钻,还有一块黑色的表。

    时间久了,表盘落满灰。

    湿巾擦过后,钻石在灯光下微微闪烁,指针暂停,时间指向9点。

    看设计、大小,显然是男人戴的。

    “哥。”我拿着表出去,“这是不是你的?”

    “嗯?”乔行接过,他看了很久,抬起头。

    “你从哪儿发现的?”

    “我房间,床头柜和床之间的空隙里。”我说。

    “这么贵的表,瞎放。”

    他没说话,收到口袋里。

    金鹤湾的日子很惬意。

    乔行多数时间不在,硕大的庭院,除了家中做事的偶尔来,只有我和海流一大一小。

    图书室塞满书,小孩爱学习,每天在里面捧着看。

    他也喜欢小雪球,每天喂点吃的,摸摸头,便被黏住。

    小孩埋头读书,它就乖乖趴在他旁边。

    谢海流逐渐好转,开始想念姐姐。

    我问谢如岑,她说他们封闭实验刚结束,当天下午就回来。

    她拜托程演去接。

    程演在朝会。

    我想起张嘉兰,便叫车,带谢海流去了那儿。

    朝会焕然一新,外层低调隐秘,里层清泉绿竹,水声潺潺,曲径通幽。

    带路的人带我们绕过假山,穿过弧形门廊,朝里面走,引到一间凉亭坐下,还给沏了龙井。

    小孩捧着瓷杯,让我低头看茶壶上的诗,一字一字念着。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远处传来说话声,我顺着看去。

    贺折低着眼帘,正在听张嘉兰说话。

    茶水烫人,我抿下嘴,目光散开。

    很快贺折看到我,他停下说话,沉默地盯着我,喉结翻动。

    “乔边!”张嘉兰喊我。

    我带谢海流出了凉亭,说明来意。

    “你跑去哪儿了,怎么也联系不到你。”她问。

    我道歉,又解释:“有点事,去了谢如岑老家。”

    张嘉兰皱起眉:“纷纷也想……”

    贺折听着,从中打断,对她说:“程演在良院,你领小孩过去。”

    张嘉兰看了我一眼,应着,要带谢海流走。

    我跟上去。

    贺折叹口气,攥着我的手腕扯过去。

    我急了,低声吼:“你有病啊。”

    他沉默不言,拽着我到一间无人的茶室,利索地反锁门。

    我后背抵着门板。

    他低头扫视着我,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腹腔涌来潮热,直往心坎钻。

    我把目光落在别处。

    “不敢看我?”他屈腿贴上来,一手钳住我下巴,逼我直视。

    折窗而入的光映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