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霄仲看似是在陪隋霄远下棋,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隋霄远没说话,而是把手里拿着的黑棋子,落到了棋盘上,然后把手缩回,放到棋篓里,拿起棋子的同时说:“这是件好事啊”。
隋霄仲似乎是猜到了隋霄远这样的答案,早已无心棋盘,随便落了一步,又说道:“按说,我马上就到弱冠之年了,你又还长我一岁,娶妻之事,母亲却从未跟我们提过,大哥不愧是大哥啊,走了多年,还惹得母亲如此挂念,真是叫人羡慕啊,隋霄远,你说呢?”。
话语间,隋霄远又落一子,说道:“三弟,你输了”。
隋霄仲早知自己会输,况且本来也不是真的要跟他一较高下,输了正好。索性把手中的棋子扔到棋盘上,翘起了二郎腿,拿起旁边的茶,喝了一口,在嘴里吧嗒两下说:“隋霄远,你这里的茶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淡啊,没有一点味道”。
隋霄远默默收拾棋盘,也没抬头,说道:“你仔细品味,会有味道的,耐心点,就像这棋,应该慢慢下”。
隋霄仲放下手中的茶杯,凑近隋霄远,一脸坏笑的看着隋霄远,问他:“隋霄远,你想娶妻吗?或者,你有看上哪家的姑娘吗?”。
“这种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咱们还是不要议论的好”,说完便起身,走进了房中。
隋霄仲紧跟在隋霄远的身后,也走进了房间,坐到椅子上后,又说道:“我近来看上一个姑娘,那个身姿、那个风韵,想想就让人馋得慌”,说完,隋霄仲仿佛快要流口水了。
隋霄远坐在房间的主位上,拿起桌上的茶,轻轻吹了几下,便喝了起来。
“隋霄远,你别喝了,我还从来没对一个女孩这么动心过呢”,隋霄仲越说越激动,脸上还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三弟,你还是少出入城中那些烟花之地吧,否则父亲又该责骂你了”,隋霄远及时打住了隋霄仲那些想入非非的画面,说话时的语气,冷清至极,像是给情窦初开的隋霄仲浇了一头凉水。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隋霄仲满脸的失落,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起来,压压方才升上心头的一阵烈火。
……
晌午的时候,梅花交给付氏一本人名册,并告诉付氏:“老夫人,奴婢按照您的吩咐,找了城中所有跟大少爷年龄相仿的姑娘,并跟她们的家中要了她们过世的时辰和生辰八字,请您过目”。
付氏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干得不错”。
接过名单后,付氏一边浏览,一边说道:“还不少呢”。然后,合上了名单,重新放到梅花手中,跟她吩咐道:“你赶快派人,把这本册子,送到郭大娘那里,让她挑一家合适的姑娘,再选一个良辰吉日”。
“是,奴婢这就去”,说完梅花拿着册子快步走出了院子。
心中极度开心的付氏,没有多坐,连忙起身,对着摆在正厅正中央的隋家大少爷隋霄伯的牌位,有些激动,有些开心的道:“儿子莫急,马上就会有人去陪你了,在那边还缺什么,就尽管跟娘开口啊”。
……
傍晚的时候,梅花来到付氏的面前,给付氏使了一个眼色。付氏立刻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对着旁边服侍自己的丫鬟说:“行了,你们都先下去吧”。
丫鬟们听到付氏的话,纷纷放下了手中的活,对付氏行了一个礼后,走出了房间,最后走出去的两个丫鬟,懂事的把门关上了。
看到所有人都离开后,梅花扑通的一下,跪在了地上,说道:“不好了,老夫人,那本册子……”。
付氏听到册子二字,立刻紧张了起来,连忙问:“那本册子怎么了?你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是,老夫人,郭大娘说,那本册子上的姑娘们的八字跟大少爷都不合适”,梅花说的时候,心中十分恐惧,她很清楚付氏对这次的冥婚有多么在意,偏偏自己要做这个破坏付氏心中美好憧憬的人。
付氏一听,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眼瞪的老大,弯腰把跪在地上的梅花,狠狠的拽了起来,问她:“郭大娘真的是这么说的?”。
梅花只是个二十出头一点小姑娘,被付氏的样子吓得连眼泪都出来了,全身颤颤抖抖的,低着头,别说看着付氏了,就连说出的话更是抖得不行,“郭大娘说让我们再找找其他的人家”。
听到郭大娘让梅花传达的意思后,付氏松开了攥着梅花衣服的手,转身对着隋霄伯的牌位,说:“儿子放心,平江没有,我们去建康找,建康没有,我们去绍兴找,要是绍兴没有,我们就去临安找,娘就不信没有合适的”。
此时的付氏,在外人看来,样子十分可怕,歇斯底里的说话声,瞪的老大的眼睛、还有那要掐死人的目光,格外犀利。
站在付氏身后的梅花,颤抖的跪在地上,头紧贴地面,说道:“请老夫人息怒”。
付氏转过身,走了两步,重新坐回到椅子上,跟梅花说道:“梅花,明天,你亲自去请郭大娘,跟她求一个跟咱们大少爷配的八字或者是时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