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境地。”
程璐眼神冰凉地看着他:“外面多的是酒楼制衣铺子,你自己揽得事儿为何要往程家带?方才我爹开口给他饭吃好衣裳穿,我也不好说什么,之后你带着人走,不要给我家添乱,认兄弟还是给盘缠那都是你自己的事。”
宋一成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他来之前见了魏子延和林成佑,他们劝他向程璐低头,多说说好话,夫妻和睦过日子,他听得心软才一时头脑发热跑过来,准备了一肚子的柔情蜜意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反倒被程璐没体面的给数落了一顿。
这顿饭自然吃的不美,只有旁边的儿子小大人般为他夹了根鸡腿,动作透着满满的稚气,宋一成笑着揉了揉儿子的头。
宋一成的眼睛一直追着程璐,他想找个机会好让夫妻两人说说话,只是不管他多么热切,程璐好像没看到,同程老爷说完话之后就带着孩子去看望嫂子了。
嫂子这两天受了风寒,一直卧病在床修养,本来她也想和他们一起吃饭的,被大哥给劝住了。
程璐带着叽叽喳喳的孩子们进了屋子里,掀开珠帘进去,看到要坐起来的大嫂,赶紧走过去:“大嫂快别起来,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严歌脸色看起来还有些憔悴,连声音里都透着沙哑,看着玩闹在一起的孩子们:“好很多了。这也怪我,那天出去的匆忙忘了加件衣裳,反倒给家里添了不少乱,什么事都得你大哥张罗着,我这心里也不是滋味,他却还安慰我。”
大哥大嫂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好,两口子从来没红过脸,彼此有商有量,家里的事情处理得有条有序,不像原主追着宋一成跑,跑到最后连自己的家当都搭进去了。
程璐想的太过出神,不觉中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我真羡慕你和大哥,感情总是那么好。”
严歌看着这个小姑子,心里也是升起一阵叹息,她们是姑嫂也是姐妹,虽然很不赞成她的一意孤行可看她日子过得不好,心里也是难受。
有些话严歌担心相公说的太过讨人厌,在小姑子最难受的时候为了家里的生意还不得不忍受委屈。
“家里的情况你大哥和你说了吧?他那人是个直性子你也知道,说话要是不好听,你也别和他一般见识。荣轩带妹妹和弟弟出去玩,娘和姑姑有话要说。”
等孩子们出去了,继续说:“家里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懂,但是能把爹气成那样想来应该很严重。去年咱们家和宋家一起到北疆做生意赚了不少,想着今年也能赚个好钱,前几个月来了个人说要借钱应急很快就还,爹就借了不少,哪知道这人道现在都没见人影,家里开销这么大,现在就等着人从北疆回来了。这个节骨眼和宋家闹不愉快,万一……我们可是就翻不了身了,虽说有些卑鄙,但是……”
程璐笑起来:“嫂子,我懂的,学进是宋家的根,女人除了指望男人就是指望儿子,我以后还指着他过好日子,我不可能不顾着他。”
程璐这么说话心里却有别的想法,装作好奇地问:“嫂子,你知道借钱的是什么人吗?与爹交情深?”
严歌摇摇头:“我不清楚,对了,好像听你哥说了一嘴,好像是姓厉,不是宁城人,据说是爹年轻时候的好友。阿璐,你要怪就怪我吧,爹和你大哥都不想你在宋家抬不起头来,眼下实在是真到了难的时候。”
说到姓厉的,程璐倒是想起来一个人也姓厉叫厉方,是川城人士,亦是齐王身边的红人,被称为天底下最会赚钱的商人,齐王能在这一路上招兵买马,不被粮草兵器所困,靠的就是此人。
“大嫂好好想想他是不是川城人?能与爹相识的定是非富即贵之人,一次敢借走那么多的肯定不是寻常人,也不要太过忧心,兴许是真的有难处。”
严歌抿着唇:“许是川城人吧,你大哥清楚,晚点我问问他。我倒是无妨,我嫁进程家图的是你哥这个人,不管他是穷还是富,我都会与他厮守到老。父亲自从去年大病了一场,就变得有些沉不住气,私下里总是说怕万一哪天去了没给子孙后辈留下足以傍身的家财,万一要是哪天走了他都不能安心。急上了火,这才病倒了。”
程璐脸上带着笑,心中却无不感慨,明明这里是更加落后的古代,为什么程老爷这种古代人都偏爱女儿多些,她那生为现代人的父母却还在重男轻女?为了没出息的儿子就要断送她的人生?
看到大嫂脸上露出一丝疲惫:“有大哥在,你就别跟着操心这些事了,看荣轩和荣雅两孩子多懂事,哥哥学问好,妹妹聪明可爱又漂亮,将来不知有多少人上门求娶。”
严歌跟着笑:“只要人品过得去,她想嫁给谁全凭她。”
程璐想到这本书中关于儿子和荣雅的番外,心中一疼,但愿这次她能有能力改变这悲痛的结局,不让儿子为仇恨所累。
这么多年,她对一些相处不过数年的人亦有难舍下的感情,更何况学进从小就喜欢荣雅,数十年的喜欢,那是刻入骨血中的爱,所以才会在荣雅出嫁那天向来沉稳的年轻男人躲在小花园里哭了一晚上。就是得知他爹再无法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