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一群人,也可以对付一个人。”
花仔激动:“那你快些教我啊!!!!”
姜安城靠在车壁上,道:“等你把前面十篇兵论补上,再说。”
花仔心里打了个突:“那个……我不是已经交了么?”
姜安城没有看她,合上了眼睛:“我说的是你自己写的。”
花仔:“……”
妈蛋,糊弄不过去了。
*
到了别院,桑伯第一个注意到姜安城的衣袖,吓得魂不附体,急忙捧来伤药。
花仔自告奋勇:“我来。”
姜安城:“你出去。”
花仔:“让我来吧,我砍的,当然是我来上药。”
桑伯惊了一下,猛地睁圆眼睛看着她。
“让桑伯来就好。”姜安城道,“你虽然对外扮作男装,但到底男女有别,你须得为自己的清誉考虑,知道么?”
“清誉?清誉值几个钱?老子根本就没有那玩意儿。”花仔说着,拿起药罐,准备打开。
姜安城向她伸出手:“你忘了你在马车上说过什么?”
他的掌心向上,手指修长,花仔无奈,只得把药罐放进他的手心里。
姜安城还看着她。
花仔:“我不上手,在旁边看着也不行吗?”
姜安城:“不行。”
“为什么啊?”
桑伯咳了一声:“花公子,要上药,主子自然是要宽衣的。”
花仔:“那就宽啊。”
姜安城放弃了沟通的打算,起身,抓住花仔的手腕,一把把她拉到门外,然后关上门。
“哎,哎干嘛干嘛?”花仔扒拉住门板,不让他关上,“看一看怎么了?看一看又不会少一块肉?我得看看你伤得怎么样——”
她脸上的关切太明显了,明显到让姜安城微微一顿。
“我说了,不碍事的。”姜安城看着她,声音低沉,柔和,“还有,我并没有派人盯你的梢。”
花仔一呆:“那你怎么知道我劫了周士珉?还有今天守在茶楼外面的那个……”
“因为我一直派人盯着的是周士珉。”姜安城道,“至于今天守在茶楼的是当铺的伙计,他认得我的扳指,以为你是偷来的。”
他取出那只扳指,放进她的手心,“这次收好了。若是再当,你就真没有我这个夫子了。”
门“嗒啦”一下关上,花仔看着掌心的玄铁扳指,怔住。
已经当掉的东西,一文钱没花又回来了?
16.明白 夫子,你是条好汉子,我喜欢!……
别院的家规上,洋洋洒洒多出了十几条。
整张纸上写得满满的,甚至还装裱过,两端皆有玉质卷轴,端端正正挂在墙上。
花仔不忍卒读,欲哭无泪。
禁宵食,禁肉食,禁打架,禁绑票,禁赌博,禁犯上……基本上把她的人生乐趣全禁光了。
姜安城还揭开了一盒朱砂印泥,示意她按手印。
“……”花仔,“……有必要这样吗?”
“空口无凭,立字为证。”姜安城道,“若想留下,就按。”
花仔咬了咬牙,一只手拍进印泥里,“啪”地一下,往上面拍了个鲜红的手印。
姜安城:“……”
不像是画押,倒像是某种江湖门派的血红灭门追杀令。
*
休沐结束,花仔在学舍里搬起砖头重的书,开始写兵论。
韩松给她磨墨,一边磨,一边絮絮叨叨表示你看我当初就说不能代笔吧你看姜夫子发现了吧吧啦吧啦吧啦……
花仔烦躁,抬头盯着他,笔杆对准他的咽喉:“再啰嗦,捅穿你。”
韩松立即捂住嘴。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然后花仔发现自己更烦躁了。
因为她连自己写不下去的借口都找不到了!
好在差不多到了姜安城来麟堂授课的时间,花仔把手里的纸团了团,往地上一掷,兴高采烈:“走,上课去!”
韩松:“……”
以前真没发现花哥这么爱学习。
姜安城照旧下了衙就来了,身上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