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便坐吧。”
宴回拿手往沙发上一指,随后把手里的袋子放到餐桌上,拆开,顿了顿,然后回头对岳西楼说:“替滚蛋儿谢谢你了”,说着从饼干袋子里拿出了一只q版玩具小枪的包装盒。
岳西楼顿时有些尴尬,“你……是怎么知道是我买的?”
宴回:“因为衍秋知道滚蛋儿从来不喜欢小枪。”
岳西楼更加尴尬:“……”
岳西楼:“我以为男孩子都会喜欢小枪,正好看见所以就顺手买了。”
宴回:“无所谓。”
岳西楼:“他要是不喜欢,你就扔了吧。”
宴回看了看他,没吱声,当然也没扔掉。
岳西楼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宴回把包装盒放到餐桌上,转头盯着岳西楼,问他:“你进来就是要和我尬聊的吗?”
岳西楼坐在最靠外单独的一只沙发上,不自觉把两手攥紧,重重的在两侧沙发扶手上按了按,然后在宴回的注视下尽量让自己放轻松,眼睛看着她,片刻之后开口:“其实,我有一件事情想确认一下,我……”
他话还没说完,宴回的脸色已经从刚刚的无所谓带上了一种无形的戒备。
宴回没说话,但眼睛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岳西楼:“那天,在鹰翅山等缆车时你说滚蛋儿四岁半,可是在山下广播室你说滚蛋儿是五岁半,他到底是四岁半还是……五岁半?”
在那一瞬间岳西楼觉得自己绝对在宴回眼睛里看到了杀气,腾腾的杀气!
宴回慢悠悠问:“所以呢?跟你有什么关系?”
岳西楼咽了咽唾沫,厚着胆儿说:“知道了年纪才能知道跟我到底有没有关系。”
宴回抄起桌上的玩具包装盒一把砸在岳西楼脚下。
她说:“我的儿子,他三岁半、五岁半、七岁半都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跑过来过问我儿子的年纪?你是太平洋警察吗管得那么宽?”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岳西楼一向是个怂人,尤其是面对宴回的时候,可是此时他恶从胆边生,面对着宴回压抑着的火气,居然扯开嘴角笑了,说道:“太平洋我管不着,因为跟我没关系,但这事讲不好没准真的和我有很大关系,不然,你心虚什么?”
宴回的眼睛里瞬间燃起两簇小火苗,向着岳西楼的风向扑腾着,仿佛马上就要烧到他头顶上去。
就在岳西楼觉得宴回马上就要怒火冲天的时候,宴回眼中火苗又扑腾一下熄灭了,她突然冷笑出声儿,然后眯起眼睛一步步向沙发这边走过来。
胳膊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根据从前的经验,岳西楼显然意识到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气息,于是出于本能般的,他猛然要从沙发上弹起来,却被宴回抬腿一个金鸡独立式,架在他的肩膀上硬生生地又给他压回到沙发里。
因为是在家里,所以宴回只简单穿了一条家居短裤,原本也只盖到大腿下边一点点,此时这么一抬腿,几乎整条大腿都暴露在视野中,岳西楼的心脏跳得如擂鼓,瞬间从脖子一直红到了耳朵垂。
“你!你干什么!”
岳西楼作垂死挣扎状。
宴回只用一个压腿的姿势,几乎就吓破了岳西楼的狗胆,她还似不满意,上身往前倾,脸凑近岳西楼,右手拇指和食指不客气地拧在他的脸上,看着他眼神躲闪着四处游移、就是不敢落在她身上的怂样子。
“你再说一遍,滚蛋儿的年纪,跟你有没有关系?”宴回语气带着□□的威胁,仿佛他在往下说一句,她就要当场拆了他!
岳西楼犹自逞强,“我和你分开是在差不多六年前”,他看着宴回的眼神儿,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我仔细的想了想,这时间算下来他……”
宴回人狠话不多,另一只手也顺着他的嘴角一拽一拉,将他拉成了个大嘴猴,“你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哇烦以正经一点好伐!”岳西楼一把握在宴回手腕上往外拉,纹丝未动。
面对宴回的武力威胁,岳西楼打定主意威武不屈,咬咬牙到底终于把自己最想知道的那件事问出了口:“我就想知道滚蛋儿的爸爸是……啊……”
宴回好像气急了,松开拉扯着他嘴的手,改向去掐他的脖子,这种体力的悬殊让他觉得自己备受侮辱,有点气愤地瞪着宴回。
宴回也瞪着他,说:“想死你就说下去试试。”
岳西楼的倔劲儿也上来了,偏要说,:“你心虚什么?这么怕我知道吗?不然你就掐死我算了。”
宴回又不能真掐死他,手上的力道也不过是止于威胁,她不想从他嘴里听到某些话,自打那年她搬了家扔了sim卡,她就打定主意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牵扯。
只要一想起那天她穿着一双破高跟鞋和一条极度不适合她的裙子别别扭扭地站在他的门口,然后眼睁睁看着旁的女人堂而皇之登堂,那种感觉,就像有人当着她的面儿穿了她心爱的衣服,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