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他犀利的眼神如同在审视一个犯人。
可对方是傅佳辞。
傅佳辞吃饱睡足,精力无限好,不仅没有被抓包后的尴尬,反而更加中气十足:“是啊,吃你一碗泡面怎么了?我还在你家洗澡了,没发现我是洗过澡的吗?还用你的吹风机吹了内衣,江同学,不要这么小气。”
她占了口舌之快,心里却委屈死了:他难道就没看到客厅地被拖得干干净净吗?没闻到客厅还有香味吗?她打扫了一个下午呢。
不就一碗杯面,至于小气成这样吗?
为了气死江岷,她给他一记wink,用甜腻的语气说:“欧巴真是小气鬼,活该欧巴是个单身狗。”
江岷被她欧巴欧巴叫得头疼。
“别叫了。”
“不喜欢叫你欧巴呀?那就王子咯。”
江岷摘掉眼镜,揉着太阳穴,脸上出现一丝痛苦的神情。
傅佳辞简直比那些冗长的法律条文还要难缠,法律法规能分出是非对错,可傅佳辞呢?
判断一个人,是没有唯一标准的。
傅佳辞见自己成功恶心到了江岷,笑了笑:“不打扰你了王子殿下,我去睡楼道了。”
傅佳辞远离他,他才闻到空气里淡淡的栀子清香。刚才靠她太近,他闻到的全是洗发水的味道。她用了自己的洗发水,那是一款男式洗发水,气味在他身上很淡,在傅佳辞身上很浓。
“你打扫卫生了?”他叫住在玄关磨蹭的傅佳辞。
傅佳辞:“顺便帮你打扫了一下。”
“谢谢。”他疏离地说,“今天收留你一晚,你睡沙发。”
傅佳辞露出胜利的笑容。
但她背对着江岷,纯洁的冰山王子没有看到她小人得意的笑脸。
她转过身正对江岷时,已经整理好表情,换做一副戒备的模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谁知道你会对我做什么?”
江岷毫不留情:“那你还是睡楼道吧。”
傅佳辞一听,怕他真的又把自己赶出去,立马给自己找台阶下:“我今天睡沙发,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立马报警。”
江岷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扫视一遭,轻笑了一声。
傅佳辞成功地留在了这里,便决定不跟傲慢的江岷计较了。
夜里,她躺在柔软的沙发上,反复翻身,也许白天睡太多了,她无法快速入眠。
江岷家里虽然空荡,但是比起严寒的室外,这里太过温暖。
它温暖的像一个家。
她很久没有在一个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生活过。
傅佳辞闭上眼,让黑暗包裹她。
老房子隔音效果不好,卧室里能清楚听到客厅的动静。
傅佳辞翻身的动静消失了,客厅变得很安静。
江岷想,应该是睡着了。
他从衣柜底层拿出一条灰色的羊绒毛毯。
他见不得凌乱的东西,毛毯被他叠成齐整的方块搭在手臂上。他轻轻拧开卧室门,轻手轻脚走出去。
客厅很黑,只有地灯的光线,江岷走得很慢。
沙发上的傅佳辞枕着抱枕侧卧,她蜷缩成一团,脸紧紧埋在枕头里,只露出灰蓝色的头发。
就在江岷要弯身给她盖毯子的瞬间,傅佳辞警醒。
黑暗里,傅佳辞的一双眼闪着幽幽的光亮,瞪眼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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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钢铁不可折
江岷抱着毯子,用清寒冷冽的余光刮向傅佳辞,“我去洗毛毯。”
他走到阳台,打开阳台灯,将毛毯扔进洗衣机。片刻后,洗衣机里响起水流的声音。
江岷看向傅佳辞:“你该不会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
傅佳辞打个哈欠:“还以为你想给我盖毛毯,结果被我发现就害羞了。”
江岷的嘴角浮现淡淡的讽刺,他从沙发背后绕过去时,对傅佳辞说:“明天记得把沙发擦干净,你衣服脏。”
傅佳辞被他气个半死,这人是刺猬吗?不扎人就皮痒?
傅佳辞蹭得坐起来,在黑暗里,冲江岷仰着脑袋,她用同样讽刺的语气还击:“这就嫌脏了?那咱俩睡过,你是不是要把你那里给擦出血呢?”
江岷本来已经要回卧室了,被傅佳辞这么一说,他直接折回,双手插在棉质睡裤的口袋里,居高临下看着傅佳辞:“你出去。”
傅佳辞:“身份证给我我就出去。”
江岷:“在湖里,自己去找。”
“那我就赖在你这里了。”傅佳辞背靠着沙发扶手,闲适自得,她两条腿交叠,脚尖翘起,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王子,一个人住在空荡荡的城堡里,不害怕吗?”
“王子”二字直击江岷雷点。
他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