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D市在这个夏天,遇见了六十年一次的强降雨,不多会儿,那雨水就已经有没过成人的大腿的深度,令人担忧。
城市内的交通线路几乎全部瘫痪,地方新闻的主播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在这样的天气出门。
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一样,遇到这样的天气,心情也难免变得燥郁。
在星喜集团的顶层,徐景丽黑着一张脸把亲弟弟徐景龙拉进了平常没人来往的楼梯间里,她皱着眉,压低了声音问他:“你姐夫说你负责的项目里有一笔钱不翼而飞了,是不是你干的?”
“姐姐,家里孩子还念书,花钱的地方太多了……”徐景龙满脸的愁容,比他姐姐的演技要高超不少,装了个九成像,如果不是了解这中间的内情,估计徐景丽自己都要信了。
徐景丽举起自己的小羊羔皮包往徐景龙的脑袋上使劲一拍,这可没有半点藏私夹带,徐景龙是实打实地挨了一巴掌,差点儿晕了过去。
他揉着脑袋,还没等缓过神来,就听到徐景丽狠道:“你别给你姐夫添麻烦!这一次我帮你和你姐夫说了,再有下一次,我也保不住你!”
“好好好,姐我知道了!”徐景龙嘟哝道,却忽然问她:“姐,你知不知道何廷舒现在怎么样了?”
“人家小丫头好着呢!”徐景丽瞥了他一眼,“怎么忽然问起她了?”
“没什么,没什么”,徐景龙脸色稍稍有些难看,如是答道。
那他不是白折腾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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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何望良被困在家里没有来,何廷舒给他打了个电话报了个平安就挂了电话。
她的腿已经慢慢在好转,没有之前那样钻心的疼,她也越来越适应扶着拐杖走路。
何廷舒自己爬到床上,拿出白纸来开始继续画小人儿。
其实她现在就只是在想想剧情而已,火柴人儿早晚都会有自己的形象,反正她现在在医院里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画着打发时间。
倾盆大雨下了一整天,她觉得困了,就关了房间的灯准备睡觉。
可今天发生的事惹得何廷舒心中有些烦躁,她一会儿抓抓头发,一会儿摸摸耳朵,就在此时,她听到了外面有雷声传了进来。
“轰隆隆”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揪紧了胸前的被子,恐惧感自心脏传至全身上下。
何廷舒从小就害怕雷声。
忽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她颤着手拿起手机来看,发现来电是一串陌生的数字,并不是她认识的号码。
何廷舒害怕了,抱着手机哭了起来,可手机还是不停地响着,可都被掩藏在雷声雨声之下。
哪有人来管她?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她泪眼朦胧之间,被人抱在怀里,那么温暖而又真实。
“别哭了”,他轻轻帮忙顺着她的卷发,吻着她的发顶,企图安抚她受了惊吓的心。
她轻轻抓着他的衣摆,哭得像个没有糖果的小孩。
作者有话要说: 3.20
今天没话说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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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绻郁结
陆淮的身上还沾着外面的潮气,他手里的那柄黑色伞面雨伞此时正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氤氲出一片水渍,看起来有些邋遢,他放下了手中的手机,口中轻轻哄着这个被吓坏的孩子。
外面下着那么大的雨,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来的。
何廷舒也不知道自己赖在陆淮的怀里有多久,她慢吞吞地挪了出来,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看,良久她动了动唇,低下了头,声音沙哑,“谢谢你。”
陆淮没有答话,从抽屉里拿出纸巾,细心地没有打开灯,怕她无法适应突如其来的灯光。他摸着黑帮她把脸上的眼泪都擦干净,在黑暗中问她:“要喝水吗?”
“我想吃苹果”,何廷舒低声答道,耷拉着小脑袋的样子像是个正在撒娇的小朋友。
外面的雷声已经渐渐消失,但是倾盆大雨还在下着,像是要淹没了整个城市一样地下着。
“好”,陆淮没有停顿,到窗台边上站着,借着外面的亮光帮她削苹果。
何廷舒依旧还是只吃一半,剩下那一半她递给了陆淮,皱着眉有些不情愿地说:“看在你今天晚上来的这么及时的份上,你只要把这半只苹果吃了,早晨的事情我就原谅你这一回。”
原谅?
这对于他来说,真是个新奇的词汇。
陆淮从没有想要得到别人的原谅,也从没有原谅过别人。
他哑然失笑,帮她把剩下的苹果吃掉。
别说是苹果了,就是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毒药,他也吃下去。
何廷舒看着他吃了苹果,仰着头看着他,眼圈红红的,哑声问道:“你还走吗?”
“怎么了?”陆淮把果核扔到垃圾桶里,在水盆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