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牢靠的情谊,温静玲一般遇到问题会去问别人。
林清河转了过来,看了看温静玲的草稿纸。
他正准备说话,就被李平打断了。
“大家都做出来了吧?”李平看起来对他们都很有信心,“那我现在找个同学分享一下解题思路。”
不懂之人自然连忙低下小脑袋,希望老师不要叫到自己。
陈晏晏心想,这里那么多位他的得意门生,应该不会点她这位过期学生吧?
“林清河,你来回答一下。”
听到是他,陈晏晏松了一口气。
林清河站了起来,刚好挡在了她们面前。
陈晏晏用手指随意比划了一下,发觉他似乎比去年高了一点儿。
两人在以前从来没有同班过。
男生说话的声音坚定而自信,对自己的答案是正确的似乎没有什么怀疑。
“对了,这个思路还可以,坐下吧。”
李平随意夸赞了一下林清河,然后又叫了两个理科班的男生回答。没想到,他们答案都是错的。
陈晏晏心想,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大概率是叫不到自己的。
闷热的傍晚,陈晏晏昏昏欲睡,正数着时间,思索何时下课呢,恍然间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她打了个哆嗦,眼睛马上睁开。
倒不是李平叫她,是有一位中年妇女在门口敲了敲门,打断了课堂。
“老师好,我找一下陈晏晏!”
带着乡音的普通话闯入,让闷热的教室里某些差点睡着的学生清醒了过来。
其中,包括陈晏晏本人。
这下整个班都知道她的名字了。
陈晏晏连忙在全班的注视中站了起来。
李平没有什么反应,淡淡地朝她点了点头,说:“去吧。”
陈晏晏脸皮子薄,很快连耳根子都红了起来,故作淡定地走出了教室。
中年妇女就是陈晏晏的母亲张女士。
她身上骑电动车的帽子和手套都没有来得及摘,用家乡话噼里啪啦地说自己把钥匙弄丢了,路过刚好来找陈晏晏拿钥匙。
陈晏晏负责掌管教室的钥匙,刚好串在一起放在口袋里。她哭笑不得地把属于家里的钥匙拆下来,递给自家妈妈。
张女士拿了钥匙后就骑着自己的小电动回家了。
陈晏晏尴尴尬尬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最后一题,陈晏晏回答吧。”
陈晏晏刚坐下,就听到自己名字。她原本还不敢相信,怀疑是不是年级里又来了一位同名的学生。
她抬起头,恰巧与李平对视了。
明白了,是真的在叫她。
她拿着卷子缓缓站了起来。
班上的同学立马又把目光投到了她的身上。
陈晏晏看了眼讲台上的老师,再看了看自己的卷子,缓慢而小心翼翼地讲起了自己的解题思路。
“……所以,这题选C。”
她其实不够确定自己的答案,讲到最后,声音越说越小。
教室有那么片刻是安静到能听到窗外的鸟叫声。
“答案是C。”李平肯定了她的答案,一边恨铁不成钢地开始嘲讽人。
“你们看看别人,再看看自己,每天吊儿郎当的,文科班的同学都要比你们厉害了。”
陈晏晏一时之间不知他真正的嘲讽对象是谁了。
回答完问题后,她自己坐了下来。
温静玲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不愧是你!”
确实不愧是她,花了十五分钟只做了最后一道题,还歪打正着能体验一下假装数学很好的样子。
下课铃终于响起,李平让他们准点下课了。
陈晏晏的第一节数学培优课竟这般完美又尴尬地结束。
“你的朋友好像都比你聪明一点点,比如我。”林清河笑着与温静玲开玩笑,换来了温静玲的一通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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