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宛姐,他在学校还是他弟弟。
大四下学期仲宛寝室聚,毕业季就是一个伤感季。那天都喝多了酒,仲宛是头一次喝。闷头喝了杯二锅头。大家喝的七荤八素,就数仲宛清醒些。栾江过来接她们,把她们依次送回寝室。
栾江在寝室楼下看着仲宛的眼睛,贴在她耳畔轻问:“仲宛,你敢不敢做坏事?”
仲宛醉倒他身上,迷糊着问:“什么坏事?”
栾江故作神秘的说:“大人的事。”
仲宛没说话,想亲他嘴巴,仰头就亲了上去。栾江托着她头一点点引诱,“敢不敢?做了那件事,你才是正儿八经的大人。”
仲宛醉眼迷离,用小魔王的语气,“凭什么不敢?”话落,就被栾江抱进了车里,找了一个较有规模的酒店,拿着身份证去开房。前台小妹看着醉酒的仲宛,问他俩什么关系?
栾江说:“情侣!”
仲宛说:“我他姐!
前台小妹看了看身份证,又问仲宛,“你俩一个房间对吧?”
仲宛点头道:“对啊,两间房多浪费钱。”
插上门卡,仲宛一头扑倒在床上。栾江烫着热水壶,把桌上的两瓶水倒了进去。烧开后烫了杯子,倒了热水两个杯子来回倒腾着晾,尝尝不烫了就往床边走。
栾江红着脸转头慢慢坐下,把杯子递她嘴边哄道:“宛宛,喝点水就舒服了。”
仲宛就着他的手喝了杯,嘴里含着水学海豚喷柱,嚷道,“我是海豚,我是海豚,”感觉身体凉飕飕,低头捂着身子说:“你脱我衣服,你流氓。”
栾江红着脸扭头,“是你自己脱的……”
仲宛不理他,歪歪扭扭的往卫生间走,栾江怕她摔倒跟过去,仲宛推开他说:“我要洗澡,你出去。”
里间传来流水声,栾江紧张的走到桌子旁,倒了两杯水,把领带给解下来。栾江跟室友研发的东西被一家企业看中,今天约他们面谈,结束后就赶过来了。仲宛被水浇的也清醒的差不多了,围着浴巾出来,看着站在窗边西装革履的栾江。
栾江回头跟她对视,就像刚参加完八百米一样,解着衬衣袖口往浴室走。走到门口堵住仲宛,“你不会怂了吧?”
仲宛炸毛,“谁怂谁孙子!”
栾江出来看见装睡的仲宛,擦着头发慢慢的走过去。仲宛紧张的睫毛乱颤,栾江趴在她耳边,“姐姐,你睡着了?”
仲宛瞪着他,“你大逆不道……”话还没完,就被栾江封住了口,顺着耳垂脖子,脖子后面那颗痣,一点点往下,再往上,停在了胸前。
仲宛感觉心要炸了,认怂道:“爷爷。”
栾江黑了脸骂道:“怂包!”翻身躺在另一侧睡觉。
仲宛继续装孙子,躺在另一侧也不敢说话。
栾江翻了个身搂住她,“睡觉。”
仲宛乖乖闭眼睡觉。
栾江手在她身上不时小动作,仲宛翻过来看他,轻声问:“你很想?”栾江把她揽怀里摇头不说话。
仲宛仰头吻他唇,栾江低头急切地回应。仲宛不示弱的回吻。栾江一头的急汗。仲宛擦他额头,浑世小魔王的劲起了,翻到他身上,坐了下去。
仲宛感觉是被疼醒的,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她回想这两个长长的梦,一时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她穿着拖鞋走到阳台,外面的雨停了。有麻雀从树稍上飞过,停在了对面的电线杆上。路灯打在湿漉漉的地面,坑洼处倒映着光。
洼水想留住光,光不屑。
穿人字拖的栾江抬头看麻雀,穿睡衣的仲宛俯视着栾江。他头发长了,人也削瘦了,身上随意套了件暗红的格子衬衣。手里的烟头丢进洼坑,随手荡了荡落的T恤上的烟灰,一只手揣进裤子口袋,调整了站姿,感应似的抬头跟阳台上的仲宛对视。
目光的交汇隔了层昏黄的灯,暧昧的夜,使人眼神不自觉的柔软,爱怜。
栾江投降似的别开了眼,仲宛快步跑下去,仲妈妈在客厅嘟囔,“睡这么大时候,晚上还能睡的着么?”
仲宛跑出去道:“我出去下,晚会回来吃饭。”
仲宛喘着气停在栾江面前,盯着他的眼睛单刀直入的问:“你明天要相亲?”
栾江也不看她,手握住兜里的烟盒“嗯”了声。
仲宛定住他,“你看着我的眼睛说。”
栾江撩起他那不耐的眼皮,看着她,“是,我明天要相亲。”
仲宛扭头就走,到自家门口哽咽着冲他喊:“我再也不原谅你了,怂货。”
栾江咬紧了牙,绷着腮帮子看仲宛“咣铛”一声摔上大门。手搁着裤兜紧抠大腿上的肉,抓破了皮也没叫住她。丢掉一盒被攥成一团不能抽的烟,跛着腿回了家。
栾妈妈跟栾爸爸压制着声音在客厅争吵,栾爸爸心烦道:“你别去烦栾江,我觉得这样就挺好。”
栾妈妈激动道:“这样下去他前途就没了,跟废了有什么样?”
栾爸爸手掌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