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她知道孟阑衡是要报仇,而她的痛苦就是男人快乐的源泉,她不能哭,永远也不能。
被关进牢里的第二天,林家的所有人都被分别拉去了不同的地方,而她成为了帝都当红春香楼里的□□,她被迫换上了露骨的薄纱,被迫学习床上的技艺。
傲骨可以抵挡住鞭笞,却抵不过羞耻心。
曾经她最厌恶的东西,自己竟然都学会了,这无疑是讽刺的。
可能是孟阑衡知道她会寻死,她的房间里没有一点可以供她寻死的工具,她就那样如同行尸走肉的活着,没有笑容,更加没有哭泣。
林家的人已经都死了,林琯玥也不知下落,她再没了活下去的勇气,她现在就是要寻找一个方法,可以叫她体面的死去。
她有了一个新的名字——水仙。
进春香楼的第十天,她身上的伤口痊愈,妈妈安排了她接客,她的第一位客人是个其貌不扬的中年油腻男,男人姓高,是个商人。
“好了,水仙你好好的招待高老爷。”妈妈关上门离去,又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孟阑衡跟她交代过,对林蓁要多留十二分的心。
林蓁被迫坐在男人腿上,像个死人一样接受着男人的肆意侵略。
高老爷看了她一眼,伸手想要扳过她的唇一尝芳泽,却被她挡下,男人怒道,“我给了钱的,亲都不给亲吗?”
林蓁转过身搂住男人的脖子,“你要亲哪里?”
男人露出□□,伸手将她的裙子掀开,“亲这里可不可以?”
林蓁站起身,故意贴近男人,眼皮一垂,一片死水,“你说呢?”
男人满意的搂住她的腰将她带向自己,痴迷的嗅着属于女子的独特沁香,手刚要伸入裤子,就耷拉了下来。
这是她第二次杀人,落刀的方法和速度都比林子珺那次要好很多,她不禁一笑,要再多练练,说不定还能上战场呢。
“人是她杀的,是她杀的……”妈妈哆嗦的手指着林蓁。
府官道,“大胆女子,皇城之地竟然敢杀人,你可有辩解?”
林蓁面如死灰,连声音都垂头丧气,“人就是我杀的,我没有辩解。”
“好,既然如此……”府官瞟见门外,神色一慌,赶紧从台上连滚带爬下来抱手作揖,“太子殿下。”
听到太子殿下这四个字,林蓁的身体微怔了怔,心想看来下次得到武器还是直接自杀了的好,死在妓院就死在妓院吧。
孟阑衡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头顶插着匕首的男人,轻笑一声,转头看着林蓁,眼睛幽黑,望不到底。
林蓁没有如愿被处死,而是受了四十板子,这样的杀人罪,她竟然只是受了四十大板说来也是讽刺,权力在手,自然可以蒙蔽一切。
她趴在地上,看着站在面前的脚,面朝大地,声音都是闷的,“孟阑衡,你真不是个男人!”
冰冷的声音从上空传来,“随你怎么骂,看到你这么生不如死,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林蓁冷笑一声道,“也是,你本来就是没有心的嘛。”
男人蹲下身,掐住她脸强迫对视,“林蓁,你现在是不是特别的恨我?我告诉你,这是你们林家欠我的,他们都死了,所以你得给我受着!”
她完全没了精力应付他,“好,我都受着。”
脖子往上抬,是需要力气的,她没有,想要垂下,又被男人抬得更高,她似乎都听见了后颈上的咔擦一声。
狼一样的眼神,蛇一样的冰冷,他说,“我看你怕是在想着该怎么死吧!”
从林蓁一入春香楼开始他就一直派人跟着,他又怎么不会知道女人的心思。
“顺便提醒你一句,不要想着死,不然你们林家的债就得换人来还了。”
“什么意思?”林蓁瞬间来了精神,她死死盯住男人。
见女人这副模样男人很满意,又道,“我指的是谁你应该清楚。”
“孟阑衡!” 林蓁手砸在地上,身体半点也起不来,一动整个臀部都是撕裂的绞痛。
男人松开她,拍了拍手起身,“所以你得活着,活着她才会没事,你说是不是?”
“孟阑衡你这个畜生,我要杀了你……”林蓁受着痛还想扑上去掐死男人,可是她现在连这个力气都没有。
孟阑衡不屑的踢了她一脚,叫她挣扎着的双手与大地无缝亲密接触,“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现在还想着死吗?”
“孟阑衡你到底想怎样,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林蓁嘴里流出来的血已经成了一滩,脸上更加是狰狞得可怕,她现在只有后悔,悔不该当初。
男人蹲下,狠狠的看着她,每一个字又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我要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卑贱的人,你们林家不是说要活的体面吗?我要你活得比只蝼蚁都还要卑贱,叫你自己都厌极了自己,这是我对你的惩罚!”
“……”
当晚林蓁是被人抬回去的,修养了十几天。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