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修真小说 > 恶意 > 分卷阅读29
    ,而是改变对方。

    第六步(1)

    虽然刚刚经历了分手,但是宋隽皓的心态却很好,仿佛没事儿人一样的照常上班下班,也不见了分手那天的愤怒。

    倒是孟鹂消失了几天,音讯全无。

    不过樊苹也没有主动去联系她,因为此时孟鹂于她而言已经没什么用处了。

    平稳地度过了一段时间,转眼便来到了十一月。

    京城的冬天从十一月开始,气温骤降。

    外面的天色雾蒙蒙的,带着令人压抑的萧瑟气息。

    阴沉沉的天色,仿佛预说着今天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樊苹下楼碰见了一个意想不到,或者也可说是意料之中的人。

    “樊苹,好久不见。”

    贺司谦穿着羊绒大衣,站在楼门口定定的看着从中走出来的人。

    樊苹打量了他一眼,眉宇之间的阴郁和轻狂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历经世故的沉稳。

    她用眼神询问“有什么事?”

    贺司谦神色掺杂了几分复杂,他踌躇着问:“你在宋家的方世集团工作?”

    樊苹的脸色阴沉下来,他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于是她也不打算回答,转身准备离开。

    “为什么,我和他有什么不同?”

    樊苹停下了脚步,她歪头想了想。

    “他的本质是暖的。”

    只这一句话,便叫贺司谦的脸色灰败下来。

    是别的什么都好,偏偏是这样。

    要说贺司谦与宋隽皓最大的不同,大概就是贺司谦没有一个温暖的童年吧。

    贺家与宋家都是京城的龙头企业家族,但是大概由于祖上是书香世家,所以宋家在外的名声极好,当然,并不是做出来给别人看的,宋家是真正的亲睦之家。

    从宋老爷子到老宋总,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任妻子,在外也十分洁身自好,外传他们家的男人都有门禁,不能晚于十二点归家,哪怕是参加酒会,谈生意。

    贺司谦知道这是真的,因为曾经宋家与他们贺家共同争取一次竞标时,卖方曾私下邀请两家的董事喝酒,据贺崇所说,当时宋总打开包厢,看见里面坐着好些衣着暴露的男男女女时,立刻扭头就走了,最后竞标也放弃了。

    原本是想要抬抬自己身价的卖方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缺少了宋氏这个有利的竞争对手,贺氏暗箱操作一番之后轻松中标,卖方最终拿到的是远远低于他们预期的价格。

    宋家男人的作风闻名在外,那个卖方之所以顶风作案,不过是为了投贺忠文所好,同时也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不好美色,禁欲自持的男人罢了。

    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培养出来的宋隽皓,外表再浪荡,也无法遮掩他深入骨髓的教养。

    而贺司谦不同,他五岁那年外公去世,然后贺忠文便把小三生的儿子带进了门,比他整整大了十岁。

    若不是爷爷拦着,贺崇现在就叫贺司崇了。

    从那以后,母亲便陷入了抑郁,自顾不暇,更顾不上他这个负心汉的儿子了。

    祸不单行,不到三年的时间,外公也去世了,贺忠文直接让小三登堂入室,还给贺崇以贺家大少爷的名义举办了生日会,向整个上京宣布了贺崇的继承权。

    当晚母亲便自杀了,小三搬进了他母亲的房间。

    但这不是结束,仅仅只是一个开始罢了。

    那个小三以为凭借着初恋的身份能够牢牢掌控住贺忠文,却没想到没过多久一个接一个的莺莺燕燕进了门,一个接一个的孩子出生,没过多久她也走上了母亲的老路,不过他比母亲幸运一些,仅仅只是疯了,而没有自杀。

    怎么能自杀呢,母亲体会过得痛苦,她一样都不能少。

    贺司谦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好人,后来进门的那些莺莺燕燕中有一半都是他安排的。

    当初之所以想要捉弄樊苹,也是因为她太像他的母亲了,一样的如栀子花般的纯洁又柔弱,这样的洁白过于刺眼,只有染上鲜血才会好看些。

    他承认他最初的目的是想要折辱樊苹那看起来十分软弱的自尊心,就像贺忠文对他母亲做的那样,他想要看到樊苹像母亲一样如枝头上的花儿般被折下。

    这样干净的东西,就不该存在于这污浊的世间。

    可是他没有料到的是,樊苹从来都不是柔弱的栀子花,她是坚韧的芒草,无比锋利。

    可是这并没有让他感觉到失望,相反的,他十分开心,可以说是欣喜若狂。

    他想他找到了那个能够治愈自己的人,他的心里曾是一片荒芜,后来长满了芒草。

    可后来他才知道,芒草不愿为他开花。

    樊苹摊牌后,他消失了几天,十五年来第一次去看望了自己的母亲。

    墓碑上的女人笑的很好看,他沉默的看着,其实在他的记忆里女人的面容已经模糊了,他能记住的只有那条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