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被打得不轻,两条腿都被打断了。
若不是宋隽皓自己的报的警,他是万万想不到一脸玩世不恭少年气的人,下手居然可以这么狠辣无情。
从那个时候起,他才对贺司谦的不良名声有了一丝真正的了解。
但是眼前这个一步步向他走近的男人,脸上只有历经世故的沉稳,没有了当年的嗜血和疯狂。
他是不是可以把樊苹失踪后的现状,稍微往好的方面想一想了。
“久仰了,宋总。”
贺司谦落座后,神情自然的和宋隽皓打了个招呼,似乎真的不知道这场鸿门宴背后的目的。
宋隽皓深吸了一口气,开始不动声色的与他周旋。
酒过三巡,他像是不经意般提起自己有个叫樊苹的助理。
贺司谦好像不认识樊苹这个名字一般,仍旧微笑着,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大学是在国外念得,但是也知道京大是咱们国内数一数二的高等学府,我听说贺总就是在京大念的书,说来也是很巧,我这位助理樊苹也是在京大念的书,不仅如此,她和贺总您还是同班同学呢!”
宋隽皓一边说着,一边密切关注着贺司谦的神态表情。
“是吗,可能我当时忙于接手家里的业务,和班上的同学没怎么来往,倒是不大清楚这件事。”
贺司谦抬手给宋隽皓倒了杯酒,神情无辜且茫然。
宋隽皓的表情暗沉下来,他知道贺司谦这是不打算友好的处理这件事了。
他伸手挡住了宋隽皓倒酒的动作,“怎么会不清楚呢,您和我这位助理不是还谈过一段长达两年的恋爱呢吗?”
这件事是他昨天确认贺司谦与樊苹认识之后,又找人查了一下两人的关系才知道的。
刚知道的时候他也很震惊,樊苹与贺司谦,就像霍桉说的那样,怎么想都不可能。
不说家世地位,只说性格就南辕北辙,怎么可能呢?
“宋总知道的倒是不少。”
贺司谦收回了手,表情莫测的看着宋隽皓。
“过奖,既然话已经挑明了,我就直说了,樊苹是不是在你那?”
贺司谦笑了,“宋总不是说有生意和我谈,怎么说起私事了,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情的话,我后面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
他拿起餐巾擦了擦手。
“这就是重要的事。”
宋隽皓表情十分严肃,贺司谦这个样子让他将将放下的一点心又悬了起来。
“哦,这倒是奇怪了?”
贺司谦放下餐巾,嘴角噙着一丝莫名的笑。
“据我所知,樊苹也只是一名普通的助理,何至于劳宋总大架,亲自过来要人?”
这话言外之意,便是承认樊苹的失踪和他有关了。
“我的员工,自然要我来负责。”
宋隽皓不耐烦和他这样兜圈子,他只想知道樊苹的下落。
“你来负责,你有什么资格负责呢?”
贺司谦的表情冷沉下来,“宋总不必担心,宝贝儿在我这里好的很,宋总的操心大可以省省了。”
宝贝儿?
饶是知道两人有过一段,宋隽皓还是冷不防被这牙酸的称呼惊到了,转念想起自己也时常宝贝宝贝的叫孟鹂,又觉得有几分囧意。
儿化音加与不加,差别还是很大的,至少自己没有这么酸。
“贺总真的觉得樊苹在你那里好的很吗?”
见贺司谦起身要走,宋隽皓急忙出言阻拦。
贺司谦回身看着他,已经带上了一丝被揭穿后的薄怒。
“樊苹的感受贺总心知肚明不是么,如果真的很好,你为什么要采取这样的手段将她留在身边?”
话音刚落,贺司谦一个箭步冲过来抓住了他的领口。
“你又知道什么?我们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宋隽皓,我劝你不要自作聪明!”
扔下这句恼羞成怒的话后,贺司谦大步离开了。
倒在座椅上的宋隽皓看着因为刚才的争执,杯盘狼藉的桌面。
一直以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看贺司谦的态度,不像是会对樊苹不利的样子,这几天她应该最多只是行动不能自由,人身安全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只要安全没有问题,剩下的事情就可以从长计议了。
第六步(4)
贺司谦回来的时候,雨已经下得很大了。
他连换身衣服都等不及,带着一身湿气走进了锁着樊苹的房间。
在肌肉松弛剂的作用下,她已经无法自主地坐起来了。
“那位少爷,可不像是喜欢你的样子啊!”
他直接俯身在樊苹身上,一手撑在她的头侧,一手勾弄着她的下巴。
樊苹听着外面“唰唰”的雨声,突然笑了起来。
“那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