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贺家的产业。
宋隽皓是没想到贺司谦会把樊苹关在这里的,那天的谈话,他还以为贺司谦对樊苹情根深种,余情未了。
现在看来,余情未了是真,情根深种却未必,否则怎么会如此羞辱人。
又是他想错了,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怎么会做出绑架囚禁这样的事来。
宋隽皓远远地看到,关着樊苹的那栋别墅,门口站着两个保镖,现在的情况也由不得他多想了,竞标会马上就要结束了,他只能带着自己的人硬闯。
也不知道贺司谦是在哪里找的人,对方虽然只有两个人,却和他带过来的八人打成了平手,眼见其中一个保镖将手伸进了怀里,宋隽皓直觉对方要掏枪。
贺司谦的胆子怎么这样大。
若不是霍桉突然带着警察出现,恐怕他今天也要折在这里了。
也许是对那两个保镖身手的自信,别墅内部除了一个保姆,倒是再没有多余的人手了。
打开卧室门的刹那,宋隽皓的心仿佛被人揪了一把。
樊苹的情况何止是不好,他毫不怀疑,若是自己今天没有来,今后这世上还有没有樊苹这个人都难说。
只见樊苹整个人被挂在房顶上的吊索上,双手束在身后倒吊着。
胳膊已经被勒的不过血,隐隐呈现着紫色,她的表情很虚弱,嘴唇干裂渗血。
房门被打开,她也只是动了动眼皮,宋隽皓都怀疑她还看不看得见。
警察见到屋里的情况立刻上前小心翼翼的将樊苹放了下来,然后解开了她身上的绳索。
宋隽皓站在人群后面,定定的看着樊苹的惨状,当他和樊苹对视的时候,樊苹向他露出了一个奇异的微笑,他突然觉得那双眼睛有着不符合她身体现状的明亮,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自己的心跳漏掉了半拍。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一群人簇拥着将樊苹抬到了车上,宋隽皓已经缓过神来,跟着上了救护车。
孟鹂赶到的时候樊苹正在昏睡,于是她进了主治医师的办公室,和宋隽皓一起听医生的嘱咐。
“病人现在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应该是被注射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肌肉松弛剂,这个恢复的话需要一段时间,除此之外就是略微有些营养不良,好好调养就可以了,至于心理问题,只有等病人清醒过来再判断了。”
“那她的胳膊呢,有没有什么问题?”
宋隽皓不等孟鹂开口便急迫的追问。
“哦,只是被勒得太久,有些血液不畅外加脱臼,幸好你们送来的及时,听护士说她是被人倒吊在了房顶上,要是时间再久一点,这两条胳膊恐怕就废了。”
听完医生这满含庆幸的话,宋隽皓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他想起刚打开房门时看到樊苹的惨状,又想起被放下时樊苹对他露出的那个微笑,他无比痛恨自己之前的自以为是。
自打和贺司谦聊完不欢而散以后,他自以为樊苹的情况没有大碍,又恰逢贺司谦挑事,他一边忙于应付公司的事务,一边又出于对自己的判断盲目的自信,便停止了对樊苹的寻找和关注。
若是他能早一点行动,樊苹也不会经历这些折磨了。
他早该警惕的,圈子里关于贺司谦变态的传言那么多,霍桉也一直说贺司谦心狠手黑,偏偏他没当一回事,才害得樊苹多吃了这么久的苦。
傍晚的时候,樊苹终于醒了过来。
当时宋隽皓刚买完食物回来,隔着玻璃,他看见一抹夕阳的余晖正好遗落在樊苹的眼睫上,她的睫毛颤抖着,犹如脆弱的蝴蝶在煽动美丽的翅膀,然后她慢慢地睁开了双眼,那抹余晖恰巧就落在了她茫然的瞳孔里,美得分外不真实,这个平凡的女孩在那一瞬间竟然令人怦然心动。
宋隽皓看得痴了,直到樊苹转过头来,他才恍然回神。
第七步(1)
房门被打开的时候,樊苹就知道,自己赢了。
虽然这个结果早在她的意料之中,但是胜利的果实是如此的芬芳,让她不禁有些忘形了。
她忍不住贪婪的看着那个逆着光站在门口的身影,他好像被吓到了,表情居然有些可怜。
她情不自禁的笑了,多么可爱的表情啊!可爱的让她想要永远占为己有。
这唯一的一次机会,宋隽皓,你终于还是没有让我失望。
欣赏了宋隽皓的表情后,她放任自己昏睡了过去,虽然是为了做戏,但为了逼真,她是从发完那条信息开始就把自己吊在了房顶,四个多小时的时间,和自己预想的没差太多。
而现在,她扭头看到宋隽皓正站在门外,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着她。
那眼神,目眩神迷。
如果说美丽的皮囊是一见钟情的人和,那它的重点一定在于天时和地利。
因为人们对美的定义是不同的,而美,也不仅仅只针对皮囊而已。
有时候皮囊的美也需要环境和氛围的烘托,才能够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