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室画风还是比较正常的,不像家里的奢华富豪风,而是普通的中年企业家风,简单的中式装修,红木家具。
看到安以辰进来,安奇正笑着抬起了头,摘下了脸上的老花镜,温和地说:“辰辰,你来了。”
安以辰朝他点了点头,把保温盒放在办公桌上,再把里面的饭菜一个个摆出来。
安奇正看着一碗碗品相极佳的菜,有些惊讶地问:“辰辰,这是你做的还是买的?”
安以辰低着头避开安父的眼神,“去超市的时候遇到谢景琛了,这是他做的。”
安奇正一脸了然地笑了起来,语气暧昧地拖长了语调:“哦——原来是景琛做的啊,景琛做饭倒确实不错,老谢总在我面前炫耀呢。”
安以辰假装没听出来安奇正话里话外的揶揄,摆好了菜盒,平静地说:“爸,把这几个月的报表给我看一下。”
安奇正楞了一下,“你要报表干嘛?又看不懂。”
安以辰面无表情地看着安奇正,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把报表给我看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女儿莫名其妙的坚持,又或者是突如其来的强大气场,还是觉得这些东西给她看一看也无伤大雅。
安奇正疑惑地指了指左侧的一排排书架,“按时间排序的,你自己找一找。”
安以辰点了点头,不急不缓地从书架上抽出了近几个月来的各种报告,在沙发上坐下翻阅。
安奇正一边吃着饭,一边抽空看两眼以辰。
见她神色格外专注,眉头还微微紧锁的样子,不免更加疑惑了。
以辰难道真的看得懂?那些东西不工作个一年半载的,恐怕是极为晦涩难懂,再说以辰连书都读不明白,真能看得了这个?
等安奇正吃完了饭,收拾完了餐具,还工作了好一会,安以辰还是在沙发上坐着看资料,连动都不带动一下的。
安奇正几乎要怀疑女儿是不是中邪了,平时读几篇课文都难,竟然能对着这些资料坐这么久?
期间他想跟安以辰说说话,居然被她抬手制止了,好像不想自己被打扰。
办公室进进出出来了不少员工,然而安以辰还是稳如泰山般坐在原地,翘着二郎腿看资料,背挺得很端正。
“以辰……”
安奇正还是忍不住想开口问问她,结果又被安以辰一抬手止住了话头。
她终于把最后一份资料放到了茶几上厚厚的一沓沓文件中,放下二郎腿起身。
“资料我已经都看完了,”她走到角落,拉出白板,“再结合网上的一些东西,对安氏的情况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安氏靠旗下最大的奇天商城起家,十余年来,奇天一直是燕市流量最大,知名度最广的老牌商场,”以辰打开记号笔,在白板上花了一个圈代表安氏,“但是从两年前开始,由于始终不在形式上有所创新,因循守旧的经营方式,奇天利润日益低下,前几个月,多家奢侈品的退出更是让奇天陷入了巨大的危机,我说得对吗?”
安以辰逻辑清晰,思维敏捷,再加上气场自信稳重,莫名给人一种值得信任的感觉,安奇正明明大她几轮,却不由自主地跟随起她的思路,点了点头。
“至于安家之所有日暮西山的原因,我归纳为两大点,”她一边说一边在白板上画图,“一为主因,也就是外患,两年前入驻燕城的天泰,装修前卫时尚,营销铺天盖地,同时引进了不少所谓的网红店,瞄准年轻人为消费群体,短时间内吸引了极大的客流,导致奇天日渐没落。”
安奇正连连点头,专注的盯着安以辰的笔尖。
“二则是内忧,安氏的董事会成员思想老派,不愿意尝试新鲜事物,再加上企业内部盘根错节,中层管理腐朽严重,又不愿意为年轻人让位,这是老企业的通病。”
安奇正并不是没有想到过这些原因,只是猛地被安以辰一针见血的指出,而且还是一向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女儿,他心头一时激荡得难以平复,呆呆地盯着安以辰平静而又专业的面庞。
安以辰在白板上写下一个巨大的“改革”,又画了好几个圈,“我猜或许也想过要改革,只是被董事会驳回,最后只能不了了之,我说得对吗?”
安奇正震惊地微张着嘴,像个认真听讲的小学生一样,热情的回答老师,“对!”
“那就由我来。”以辰微勾起嘴角,扬起一个势在必得的弧度。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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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入深夜,因为上午爽约的缘故,谢景琛下午被朋友们拉着打了好久的篮球,累得不行,躺下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然后就开始做梦。
这次的梦境竟然不想往常做梦的时候有云里雾里还有点无厘头的感觉,画面清晰得让他觉得像在看电视剧。
梦里出现的城市叫京城,和燕城有九分像,压根儿就是换了个名儿的燕城。
他看到京城的一所学校,估摸着也是所贵族学校,女学生都是衬衫加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