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了她的手,并且从被子里隐隐传出一声“滚”。

    杨可也不生气,她勾了勾唇角,走到床尾伸出罪恶的双手探向床上的人。

    系统:宿主,请三思。

    打定主意要报复的人根本听不进去,她半跪在床边,隔着被子两手抓到某人的小腿,忽地向上一抬。

    凌泽还在半梦半醒的状态,突然整个人在床上腾空了,接着脸朝下摔到了枕头上。

    睡意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男人迅速爬起来,在床上四处张望。

    一回头,看到板板正正站在床边的杨可,大声质问道:“你做了什么?!”

    杨可无辜地回答:“我没做什么啊,少爷,您该起床了。”

    凌泽眯着眼睛,将信将疑地下了床,警惕地在房间看了又看。

    “你是怎么把我摔到床上的?”

    杨可眨着一双圆眼,眼神迷茫而无辜,“少爷您在说什么,我哪里敢摔你啊,是您在做梦吧。”

    凌泽找不到证据,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睡迷糊了,但他还是恶劣地冲女仆警告道:“你给我小心一点。”

    杨可乖巧地点点头,“知道了。”

    今天醒来的方式太特别,凌泽的起床气都被忘到了脑后,老老实实地洗漱穿衣去公司。

    杨可平安无事地度过了伺候总裁的第一个早上。

    贴身照顾家里的主人晚上不能轮班,会比较辛苦,但是白天相对而言就比较轻松了。

    跟房子里的大多数女仆不一样,杨可不需要辛苦的在各个房间进进出出,洗洗涮涮,在凌泽回来前她甚至可以外出。

    然而今天凌泽公司事情不多,中午便回了别墅,杨可又开始了任人奴役的小白菜工作。

    “水的温度不够,重泡。”

    “不要咖啡了,去给我倒杯水。”

    “你的脑子是用来装水的吗,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走路不要发出声音。”

    某人找茬似的挑刺让杨可忍无可忍:“不如您给我把扫帚,我好骑着来回飞,这样走路就不会有声音了。”

    凌泽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胆敢顶嘴的女仆,挑了挑眉。

    杨可望着他的眼睛,突然想到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忍气吞声道:“小的以后会注意的,少爷。”

    凌泽倒是没有发火,他盯着杨可看了许久,看得她毛骨悚然。

    接着凌泽走出了房间,回来时真的给杨可找了一把扫帚。

    “拿着,去把三楼的走廊来回扫五十遍,扫完再过来。”

    杨可二话不说,拿着扫帚就跑。

    只要不让她和这家伙待在一起怎么都好说。

    偌大的豪宅里每个角落每天都有专人负责打扫,三楼的走廊也是一尘不染,她只需要装装样子,来回走个五十次就行。

    杨可远离坏脾气总裁,一身轻松。

    她扬起扫帚,用力一挥,地板上顿时多了一片灰尘和脏毛絮。

    “……”

    这才注意到,凌泽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拖出来的陈年扫帚上全是灰,扫帚底部还沾了几丝头发和一大团毛絮。

    杨可嫌弃地抖了抖脏扫把,除了一地的灰,还抖出来一个小家伙——八条腿,灰色的身体,半截小拇指大小的小蜘蛛从扫帚底下爬了出来。

    拿着扫把的人刹那间屏住了呼吸,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时间仿佛静止了。

    十几秒后,杨可的尖叫声响彻整层楼。

    “啊啊啊啊啊啊,妈妈救命啊有蜘蛛啊啊啊!”

    杨可不怕老鼠不怕蛇,但是对各种虫子和蜘蛛之类的节肢动物相当恐惧,尤其是蜘蛛,见到之后的反应强烈到会暂时失去理智。

    此时,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丢下扫帚转身朝着最近的一个房间冲去。

    双手按住门用力一推,厚重的门板径直倒下。

    “咚”地一声,凌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房间的大门倒在眼前。

    本该在努力扫地的女人踩着门板跑了进来,冲到他的床边蹲下,双手抱头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凌泽:“……”

    几分钟过去,楼下的警卫听到声音跑上楼询问情况,凌泽看了看还在那里哆嗦的人,对警卫吩咐道:“没事,你们出去吧。”

    “是。”

    杨可的理智逐渐回笼,记忆也顺便一起回来了。

    刚才是害怕蜘蛛,现在是害怕屋主人狂风骤雨般的怒火。

    咽了下口水,她慢吞吞地转过脑袋。

    凌泽坐在书桌前的转椅上,面对着她的方向,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杨可自知理亏,弱弱地开口:“门的修理费我会承担的。”

    然而凌泽在意的不是这点钱,“你对我的房间做了什么手脚,是谁派你来的,王家还是李家?”

    “啊?”

    杨可愣了愣,站起身说道:“不是你叫我来打工抵债的吗?”

    凌泽的未出口的一连串问话堵死在嗓子里。

    沉默片刻,他话锋一转,继续盘问:“你是怎么把门破坏成这样的?”

    “……就那么一推而已。”

    男人冷笑一声,“好啊,那你再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