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戏谑意味颇浓。
——原来,这俩人是暗通曲款了。
简欢摇摇头,否认。
他的长相是偏儒雅柔和的那一款,气质清俊,穿着质地考究的白色衬衫,扣子扣得严严实实,下身是一条黑色长裤。
言甜将招牌酒饮尽,简欢招了招手,立刻有侍应生送上东西。
简欢把几支酒瓶一字摆开,他不用量杯,很精准地把握着剂量,依次把调酒的原料倒入摇酒壶里。
Kino惊诧问:“你要亲自为我们调酒?”
简欢点了点头。
“老板亲自操刀。”Kino调侃一句,“赚了。”
云朵不太懂酒,看标签也看不出什么门道,只好拍了拍身旁的茉莉,问道:“这些……很贵吗?”
茉莉点了点头:“很贵。”
“多贵?”
“顶你一个季度的工资。”茉莉认真地算了算,“可能还得加上奖金。”
云朵倒吸一口气。
“一杯的价格。”茉莉很严谨地补充,“不是一瓶。”
成品出来得很快,简欢为他们每个人都量身定制了不一样的鸡尾酒。最后摆在言甜面前的是一杯淡绿色的酒,上面还盖着爽利的薄荷叶。
“言甜,你喝喝看。”简欢示意她,“感觉你应该会喜欢。”
言甜虽然酒量不太可以,但味觉很灵敏,很快分辨出是以杜松子酒为基础,除了薄荷的味道外,还有清冽的黄瓜味,品尝起来很温和。
但酒的后劲完全不像它的外表那样单纯无害,而是有些汹涌。
不一会儿,她只觉得脑筋转得慢了些,但出乎意料的,并没有醉酒的不适感,反而懒洋洋的,很舒服。
“看你好像不太开心,一醉虽然不能解千愁,但可以暂时忘记那些烦恼的事。”简欢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
她哪有不开心。
不就是又遇傅清深那个渣男而已。
她才不会因为他而心情失落。
言甜迷迷糊糊地想。
简欢说完后,又叮嘱茉莉照顾好言甜,才起身离开。
舞台上的歌手已经换了一个,扎着漂亮脏辫的女生穿着破洞裤,一开口却是反差萌,极具甜美气息地唱着情歌。
Kino和云朵窝在卡座角落里,窃窃私语地交谈着什么。
茉莉起身走开,接了个电话。
言甜低着头,玩了会手机。
视野里蓦地有人靠近,脚步停驻在她面前。这人的身量很颀长,穿着黑色的长裤,打下来的影子高大,把言甜整个人笼罩住。
言甜扫了一眼,没有抬头,问:“简欢,怎么了?”
良久没有回答。
啪嗒一声,是打火机被打开的响动,淡淡的烟草味飘散而来。
傅清深温暖而干燥的掌心抵在沙发靠背上,把她整个人环住。
言甜抬起头,只见他漠然的脸上不见情绪波动,眼神很冷。
傅清深一嗤:“简欢又是哪个野男人?”
他结束工作后问了Kino地点,匆匆赶过来,没想到眼前这女人见到他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把他错认成别的男人。
傅清深眼底浮现出一丝嘲讽。
言甜低下头,继续玩手机。
身旁的沙发陷了陷,傅清深在她身旁坐下。因为在公众场合,他把帽檐压得极低,看见言甜彻底把他当隐形人,心情更是不爽,冷冷问:“什么时候回去?”
言甜置若罔闻,没搭理他,而是回身打了个响指叫侍应生过来,又点了杯酒。
——摆明了和他对着干。
傅清深忍耐着烦躁:“我不喜欢你喝太多酒。”
“你是不是管太多了。”言甜回敬,“你喜不喜欢,关我什么事。”
傅清深薄唇微抿,不再说话,他的眼瞳隐在帽檐阴影底下,幽深而晦暗。
两人之间陷入沉默。
言甜的手机震动了下亮起来,是茉莉发来的微信,说她家里忽然出了急事要处理,只能先走了。
言甜嘱咐她注意安全后,起身到洗手间补了个妆。
她对着镜子,把口红阖上放回包里,回身出来,手腕上却被傅清深一拉,她跌跌撞撞地踉跄了下,跌进他怀中,下一刻便被他拽进了楼梯间里。
防火安全门被掩上。
傅清深把她抵在门上,垂落下眼,指尖轻轻擦过她的嘴唇,声线不咸不淡:“我刚听云朵说了一件事。”
他脸色微沉:“言多多不是你的孩子,你也没有结过婚……那个男人,是你哥哥?”
云朵就这么把她给卖了。
“是又怎样。”言甜坦然承认,推了一下他,奈何男人的手臂坚实有力,她实在没能推动,“你先放开我。”
傅清深低下眼看她。
怀中的人儿脸颊稍带绯色,乌黑的眼,眼尾轻提,几分倨傲淡淡流露。一席亮片黑裙长到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