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而已,甚至乔这个姓氏,也是随着院长的姓氏有的,我叫乔瑰,只因为送到福利院的那天,恰好花坛的玫瑰盛开罢了。”

    “所以,我今年的确会满二十五岁,但至于具体日期是哪天,根本就一无所知,或许,早就过了也说不定。”

    “而知晓这一切的你,为什么任由我这个生身不详的人留到现在呢?”

    康助理和林杰为复杂地看着平静地吐出真相的乔瑰,他们从来不知道,看起来大大咧咧乐观到有些盲目的女人,竟然一直什么都明白知晓。

    而她内心装着这一切,还能依旧保持本心,没有被最浮华的名利场污染。

    乔瑰此刻无比清醒,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男人身上,她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成败在此一举。

    她柔声说,努力抚平男人的狂躁。

    “薄谨,你能一直保护我吗?”

    “至少在你找到心中的女孩之前,让我留在身边好不好?”

    乔瑰小心地慢慢放下僵硬的手臂,幸运的是,男人一直“乖顺”地趴在她的肩膀上。

    “薄谨,我好冷,伤口好疼。”

    她柔弱地说着,慢慢转身。

    乔瑰面对薄谨,紧紧贴着男人,双手渐渐环住男人的身体。

    突然一声“叮当”脆响,乔瑰手中的尖锐的酒瓶落地。

    男人的手突然收紧,强勒的力道仿佛要将她融进他的身体之中。

    乔瑰牙齿深深地咬住嘴唇,她强忍着疼痛没有叫出声。

    在康平和林杰为震惊之中,她左手的注射器深深扎入男人青筋暴起的脖颈内。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大手的力道慢慢松懈,比乔瑰高一头的强壮的男人软下来,拥带着她向后倒去。

    乔瑰拔出注射器,然后下意识地用白皙纤细的手掌包住男人的后脑。

    落地的刹那,她的手背传来钻心的骨痛。

    她整个人向前扑倒,柔顺地长发在空中划过漂亮的曲线,最后洒落在她和男人身上,仿佛要将两个人紧紧包裹住。

    乔瑰定定地望着躺在床上的男人。

    往日,他即使就站在一处不言不语,也能让人悬起一颗心,惴惴不安。

    可是,当男人就静静地躺着,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醒来,更不知道醒来时能不能恢复正常时,乔瑰反而思念他凶巴巴瞪眼,或是刻薄毒舌的样子。

    她第一次能长久地、细细地观察男人。

    此刻,他剑眉长目,薄唇紧抿,睡着的样子显得乖顺无害。

    但是挨近细看,就能看到他的侧脸和脖子上细小的伤疤。

    一道道,细细碎碎。

    露出的手背也是相同,零星散布着大大小小的受伤痕迹,只是右手已经被包裹了一层又一层纱布,下面保护着的是摔断酒瓶时划开的伤口,光是挑出里面细碎的玻璃残渣,医生就用了半个小时。

    乔瑰轻抚着那双大手,就是它们曾稳稳地将她抱起。

    忽然,男人的手指弹动了两下。

    乔瑰惊喜地看向薄谨。

    只见男人眉头颤动,似是在挣扎着要醒来。

    她赶紧跑到门口,冲外面大喊:“林医生,快来啊!薄谨好像要醒了!”

    不过几秒,林杰为飞奔而来。

    两人回到屋内的时候,床上的男人已经睁开眼睛。

    乔瑰求助地看向林杰为,想要知道现在男人的情况到底如何。

    林杰为与薄谨视线相对,忽而咧嘴笑起来。

    “恭喜你,又逃过一劫。”

    “大概是我太不服管教,不认天命,阎王都不肯收我呢。”

    薄谨嘴唇苍白,淡笑着开口。

    见此情景,乔瑰终于安下心来。

    正开心地笑着,男人朝她看过来,想到之前在密室说过的话,乔瑰先是害羞地垂下头,而后,又觉得既已将心意说出口,也无需再躲躲藏藏。

    她回视男人,却听到他淡淡地说。

    “谢谢你,乔瑰,我们分开吧。”

    笑容僵硬地冻在脸上。

    乔瑰这一辈子,哪怕是两次获得影后奖项,都没有如此心情起伏,大起大落过。

    林杰为也难以置信,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倒换,没有再愚蠢地重复去问薄谨在说什么,是什么意思。

    他打着哈哈:“刚醒过来,脑子还不清醒,别说胡话,乔瑰啊,我先给薄谨检查一下,你先出去等一会哈!”

    男人的一句话将乔瑰整个人推入晴天霹雳中,她连点头回应都做不到,只凭着本能逃离了现场。

    女人刚消失在门口,林杰为就忍不住质问:“不是,你恢复正常没有?怎么醒来就说这种话?”

    薄谨看了一眼机关枪一样的人,林杰为瞬间意识到面前的恶龙身份,不由为自己刚刚毫不掩饰的不满责备有点后怕。

    不过很快,他又想到自己非但是恶龙的心理医生,还是他“不承认”的朋友,立刻又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