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别说让他喜欢,就算让他讨厌的人也是少之又少,可偏偏苏哲是个例外,每次一看见苏哲,他的脸就变得更臭。
而陈桉的关注点显然在陆倾音的话中,可爱?他仔细琢磨了这个词语,三秒之后胜利的喜悦化为乌有。
这可真是个糟糕的形容词。
不过方才苏哲说过几天见,陈桉状似无意道:“你们过几天还会见?”
“这我也不清楚。”陆倾音显然一无所知,但也能猜到几分,“应该是家庭聚会。”
就知道是这样。陈桉面上没什么异样,心里却相当硌硬,看样子搬家的事情已经是刻不容缓了。
只是不知道白方冉还会不会站在他这边。
被陈桉送回家之后,陆倾音上扬的嘴角就没有放下去过。
“天上掉馅饼砸到你头上了?”晚饭间,陆席南望了眼陆倾音,随口问,“怎么笑成这个样子?”
这样的话轮不到陆倾音回应,果不其然,白方冉一马当先冲在陆倾音前面,对着陆席南就是一阵炮轰:“有你这样的哥哥吗?自己板着一张脸,还不许别人开心一点?心里能不能阳光点?”
陆席南只想仰天大吼一声“我太难了”。他就是随口一提,哪有什么阴暗的心思,他要是有点这样的想法,哪还能四肢完整地活到现在。
事实证明,只要白方冉看陆席南不顺眼,陆席南连呼吸都是错的。
“今天摆脱单身了吗?”白方冉又开始在线催婚,“今天是你单身的第9866天,还有134天就要破万了,请问陆席南先生有没有什么感言?”
“不是吧。”陆席南声音弱弱道,“昨天不还是9565天吗?”
陆席南对这个数字很是敏感,白方冉第一次说出来的时候,他也被这串大数字吓了一跳,亲自算了算,没想到竟然还真是。
“我昨天忘记算十月怀胎了。”白方冉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九千多天也没见你着急,这区区三百天怎么入了你的眼?”
陆席南彻底地闭上了嘴巴。
这会儿,白方冉倒凑了上来:“音音,今天遇见什么开心的事?”
“嗯。”陆倾音害怕白方冉激动,倒也没有将陈桉供出来,“遇见了很久没见的朋友,聊了两句。”
白方冉也没多想:“改天带回来做客。”
“好。”陆倾音应得很快,但也不知道陈桉什么时候能过来,如果能搬回家就更好了。
洗漱之后,陆倾音走到阳台处吹风,眼神望着横跨两栋别墅之间的“天梯”出神。
陆家和陈家的关系极好,至少从陆倾音记事起两家就像是一家人,徐漾更是将她当成亲生女儿一般,出国那么多年每年仍然记得给她准备礼物。
而她似乎天生就比较依赖陈桉,听白方冉说她出生的时候老是哭闹不止,可只要陈桉一睡过来,她就像是被施了什么法术一般,不哭也不闹地盯着陈桉笑。
白方冉也因此总是打击陆席南长得没有陈桉讨喜,因为小时候只要陆席南出现在陆倾音的方圆一米,陆倾音就哭到停不下来,用白方冉的话说就是陆席南浑身散发着一股讨厌的气息。
等到能下地走路之后,陆倾音更是变本加厉地黏着陈桉,整日待在陈桉的身边,就连睡觉都是先在陈桉旁边睡着之后,再被白方冉抱回去。
陈桉对陆倾音也算得上纵容,连徐漾进他卧室都会黑脸,偏偏陆倾音在里面大闹天空,却还能安全地躺在陈桉的白名单里。
再大一点,白方冉和徐漾也不得不教给两个孩子男女有别,本以为陆倾音会闹,没想到率先接受的是陆倾音,反倒是陈桉讨厌两个人隔得太远,蛊惑陆倾音让白方冉在两栋别墅之间放了这个天梯。
天梯横跨连接两人的卧室,天梯主要是钢铁材料制成,只有两侧的栏杆是塑料的,当初为了两个小孩的安危着想,陆成不但找了设计师,更是请了不少专家评估安全性,直到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才放任陆倾音来回走动。
而白方冉和徐漾的注意力放在了这个创意上,望着频繁朝着陈桉卧室跑的陆倾音,陷入了沉思。
这样的主意哪是神经大条的陆倾音想出来的,两家大人稍微一动脑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可陆倾音最听陈桉的话了,如果是陆倾音的想法哄哄也许会有转机,而陈桉一身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臭脾气,谁也拿他没办法。
他们中间有数不清的回忆,不过好像也只有她一个人记得。
想起往事,陆倾音的心里总是泛起漪涟,看着前方漆黑一片的光景,眼神里装满了黯然。
如果当初不是因为她的任性,也许事情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陆倾音回家的时候,别墅外停了一辆没见过的车。正好遇见同样回家的陆席南,陆倾音望着提着大包小包的陆席南,便要搭一把手。
“刁民又想害朕。”陆席南一脸惊恐,阻止陆倾音的动作,“走开,妈要是看见我让你拿东西,我肯定要被发配到边疆。”
陆倾音习以为常地收住手,又道:“哥,家里来客人了?”
“不是客人。”陆席南意有所指,刚下班白方冉一个电话打来就让他干苦力,陆席南双手提着白方冉安排他买的鸡鸭鱼肉,“是妈给你的惊喜。”
陆倾音突然想起海鲜城里苏哲的话,有些无奈道:“是苏哲?”
“你还惦记着苏哲?”陆席南好暇以整地望着陆倾音,“小小年纪心倒是挺大。”
陆倾音作势瞪了一眼陆席南:“你也就敢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