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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位的长沙发,她习惯横躺着,一双长腿将沙发占得满满当当。
香槟色真丝睡裙贴合着寸缕肌肤,柔软的腰肢深陷延伸至臀部,妖娆的身体曲线万种风情,偶尔欣赏着新做的奢华美甲,偶尔看一眼正襟危坐的某人,从头到脚散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态度,外界传的受害者悲惨形象,蒋楚是半点没看出来。
“丁女士,我是你的辩护律师,我叫……”先是千篇一律的自我介绍。
“蒋律师。”
还没说完就被打断,蒋楚皱眉看她。
丁思真忽然半起身,胸前漏出大片春光,她丝毫不在意,反而是靠近蒋楚仔细盯着看。
“你用什么护肤品的,皮肤真好啊,就是黑眼圈重了点。”
这么熬夜还能保持皮肤健康度,应该是天生的。
蒋楚自动忽略了题外话,既然她知道自己,想必也知道此行是为了什么,省了废话。
“我此次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关于你和你的孩子,以及当年事件的……“
“哎——”丁思真打了个哈欠,“很晚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我可不像你们年轻小姑娘,熬多少个夜都没事。”
真熬夜了,还不知道要花多少精华才能补回来,太不值得。
这是第二次被打断了。
蒋楚敛下心底的不快,轻抬了抬镜框:“丁女士,希望你明白一点,我是来帮你的。”
丁思真笑了笑,神情依旧是懒洋洋的:“帮我?你能帮我什么?”
蒋楚不言。
丁思真的眸光冷了下来,很快的,又恢复到无所谓的调调:“既然横竖都是输,至少让我睡饱今天这一觉。”
她还真是个明白人啊,蒋楚收起茶几上的资料,人也不再是笔挺坐着了。
长腿交叠,拉长视觉效果的二郎腿,摘下眼睛,她轻轻按压着晴明穴,片刻后,再抬眸看着面前的人,眼眸中的傲气不减。
“丁女士,我没打算输。”
“或者这么说吧,到目前为止我接手的官司,从未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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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
回国
登机前助理问蒋楚去几天,她回答不确定,但心里其实设了限。
两天,最晚不超过三天。
在丁思真的公寓待到第三天的时候,蒋楚有些暴躁了,越想早点解决反而越是被牵制其中。
相关的案情进展几乎为零,秀场高定倒是被安利了一波又一波。
郑家的这个烫手山芋像是黏在她的掌心里,怎么都甩不脱。
“这些个秋冬秀真是一年比一年水,越来越没新意了……”
蒋楚站在阳台上,目光所及是熙攘的共和广场。
阳光正好,三两路人停下脚步攀谈,脸上洋溢着偶遇的惊喜,他们拥抱,大笑,真挚里不参一点假。
远道而来的游客举着相机与国家博物馆合影留念,微笑定格,快乐不分肤色种族。
街头艺术家涂上老旧的黑铜颜料静止等候,跌跌撞撞路过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投币,黑铜色的古怪雕塑开始机械舞动,优雅的手吻礼落在女孩稚嫩的手背上,完美收尾。
映入眼帘的一切都很好,景美,人更美。
如果忽略某人喋喋不休的念叨,这勉强算是一个惬意的午后。
蒋楚离开阳台,重新回到屋内的沙发上坐下,耳边的抱怨声犹在,实在吵闹。
“够了。”简单一声喝止。
突然被打断了话,丁思真淡淡瞥了她一眼,很快又收了视线,专注在手中的样册上。
新一季的秀款来来回回翻了个遍也挑不出中意的,她正烦着呢。
“丁女士如果不着急,我也没必要耗在这里了。”
蒋楚发完最后一份工作邮件,合上笔记本,静静看着翻阅的人。
墨绿色的美式老虎椅将她衬得格外娇小,面上仍是佯装无趣的神态。
再仔细些就会发现,嘴角几不可闻地抿了抿,拿着书的手指不自然发紧。
呵,她也会慌。
蒋楚不愿再和她扯皮了,将桌上的资料收拾好,起身欲走。
“我当你有多大的决心呢,也不过三两天就现了形。”
她轻蔑出声,不论刻意还是真心,语气里塞满了不屑。
说什么从未输过,真是大言不惭啊。
不过比眼前这位更自不量力的,她也见识过,口口声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