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转账五百:“先来五段。”
陈宽年满意收下,用力咳一声:“先讲在美国的第一段。是个白白胖胖小胖妞,对,别怀疑,是的。”
陈宽年讲的是周茉,在宋秋寒大三那年,突然遇到那样一个女孩。周茉性格活泼,小女孩话很多,跟在宋秋寒身后与他斗嘴。他与周茉恋爱半年后和平分手。
“第二段,七年前,宋公子突然恋上喜欢摇滚乐的文艺女青年。那女孩束马尾,抱着吉他在宋公子公司门口为他唱歌。”
这是欧阳倩。宋秋寒不大记得如何与她相处了,相恋不足半年。
陈宽年住了嘴,赵宇抬起头:“没了?”
陈宽年抱歉一笑:“没了。”
“那你退我三百。”
大家哄笑出声,宋秋寒笑了笑起身去找白水喝,今天的酒喝的他有些胃痛,得缓缓。回身看到大家兴致越发的高,林春儿今天一改第一次见她的样子,这会儿已经起身与人拼酒了,她酒量应是不错,又会劝酒,几句话讲出来场子更热。有人唱起了歌,而后好多人一起唱起了歌。唱的是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
这歌尚姨也会。
宋秋寒已是许久没这样热闹过,他的业余生活很枯燥,在国外之时下了班泡在健身房,又或与三两好友浅酌,又或在家中看书,无论如何看他,都不该是这样无趣之人。
热闹光景最不禁过,眨眼到了曲终人散之时。
同学们陆续向外走,林春儿担忧尚姨辛苦,便与宵妹一起帮尚姨拾掇,好在不必洗碗,宋秋寒家中13套大容量洗碗机派上了用场。
宵妹在擦灶台,宋秋寒将碗冲一下递给林春儿,由林春儿放进洗碗机中。她喝了不少酒,胜在酒量好,并未摇晃,动作却慢。饮酒之人话又多,从洗碗机夸到电影房,宋秋寒的盘子举很久她才接过去。本来极简单的事,二人却磨蹭了半小时有余。又都并不急,好似这样的慵懒闲散能治愈许多隐疾,是以慢慢的来。
陈宽年在一旁笑道:“干嘛呢你们俩,磨洋工呢?造碗呢?”
几人笑出声。
待收拾妥当,挥手与尚姨告别:“感谢尚姨和宋秋寒招待,回见。”
宋秋寒和陈宽年陪她们缓步走到小区门口等车。晚风微凉,几个人都不大讲话。林春儿这会儿觉出了冷,将头发披散,衣裳裹紧。衣角随风轻摆,擦在宋秋寒的裤腿上。他突然开口问她:“林春儿,你少年时代喜欢的那个学长后来如何了?”
...林春儿正微醺,他讲的话令她愣怔一瞬,而后想起他问的是谁:“是篮球打的极好的那个学长吗?”
“还有哪个?”宋秋寒偏头问她:“终于知晓为何你读书时成绩上不去了,感情是把心思都用在思/春上了。”
“冤枉!”林春儿叫屈:“那个学长...”林春儿有心想解释什么,终于作罢:“那个学长后来做了机长。”想来也是几年前的事了,林春儿那时常年做空中飞人,有一次在下飞机之时见到整个机组站在那里向乘客行礼,赫然站在中间的副机长似是有几分眼熟,在她还未靠近之时,他便认出了她。茫茫人海之中的相遇,这样的机缘人的一生怕是不会有几次。
待晃至门口,林春儿叫了车。
宵妹和陈宽年一直在后面静静的走,多话之人今晚竟变的安静。林春儿见他们站在那,竟看出了几分般配。用手揉了揉眼睛,莫不是瞎了吧?陈宽年那个花心萝卜,怎么会跟我的好好女孩宵妹般配?
待车来了,拉过宵妹的手上了车。
宋秋寒看她们上了车,记下车牌号,回头看见陈宽年似笑非笑看着他。
“装神弄鬼做什么?”宋秋寒快步向回走,想回去喝些热水,今日酒未饮多少,胃却一直在闹脾气。
“我刚跟方嘉莉说了,宋公子在国内官宣她了。”陈宽年跟在他身后,出言逗他。
宋秋寒没做声,回到家中倒了杯热水专心喝水。陈宽年若是真这样做,也做不得他的兄弟了。
陈宽年见他沉默,到底忍不住了:“上次就想问你,你莫名其妙说自己有未婚妻,是担忧女人扑上来?”
“嗯。”宋秋寒简单一个嗯字,他并不知晓自己为何要说这样的慌,那天不知为何,嘴一张就出来了。兴许是林春儿脸太黑,脑门又亮。“还没仔细问你,你与宵妹又是怎么回事?”
陈宽年拍拍心口:“哥们不知道啊。那天在火锅店说话,朝她面前一凑,她脸红了。哥们当时心跳了,就有点想玩个大的。”
“你整天心跳,上次那个Amanda断了?”
“我又不是渣男。”陈宽年将脚一伸:“每段感情都认真的。”
宋秋寒笑出声,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