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面被打伤晕了过去。

    ……忍住,不能笑。

    我连拖带拽地把他弄到紫藤花林里面,想了想摘了好大一把紫藤花编成环放在他身上,希望在我回来期间不会有事。

    姑且不论义勇醒过来之后发现身上放着个花圈是怎样的感受。

    我急急忙忙地往回跑,却发现锖兔果然已经不在原地了。

    这……我实在没有点亮寻人技能,鼻不灵头不铁,耳不聪脚不快,太弱了。

    这样的话,我那打算一开始就跟紧锖兔为他保驾护航的计划不就完全泡汤了吗?!怎么这样!!

    耳畔突然传来呼救声。

    我朝着那个方向跑去,灵机一动:锖兔是因为杀尽了所有鬼力竭不敌手鬼而死……那我帮他多杀点鬼,不就可以……!

    哟西!

    ——…

    我用刀劈开了鬼的身体。

    血的花朵在我面前绽开。

    虽然在跟着炼狱两个月的东奔西跑之中我已经不怎么怕这种恐怖片限制级的场景了,但……

    单独对敌,无依无靠。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助我。

    身后是受了点轻伤的鬼杀队预备队员忍痛轻嘶的声音,面前是形貌狰狞、青筋毕起的鬼怪。

    耳畔是树叶随风响动,遥遥天际是明月高悬。

    我的感官被无限放大了。

    ……一瞬间我恍惚又回到了那个下了点小雨的夜晚。

    “噗——!”

    刀斩断了鬼的脖颈。

    我几乎没有反应过来。

    怔怔地举起手中的刀。

    炼狱的刀是漂亮的红色,比鲜血亮丽千百倍,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

    它在燃烧,点燃空气,点燃心灵。

    ——让所触及之地染上无边明光。

    我回过头,露出一个笑容来。

    “你跟紧我……我会保护你的。”我听到自己的声音里有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

    啊,天气这么冷,稍微颤颤音不是很正常吗?对吧?

    但它们也很快消失了。

    我手中的刀在给予我力量。

    “我会保护好你们的。”

    我绝对不会再让那样的事情发生了。

    ——…

    不至于于吧?!不至于吧!!这也太超过了——!

    我一边疯狂向前飞奔,一边在内心里尖叫。

    粗略估计,现在是午夜三四点的样子,再有一个多小时就该日出了。

    一路上又救了四个人,加上之前那一个,五个人抱团对付鬼应该没什么问题……于是我让他们好好保重,开始朝另外的方向赶。

    现在我才发现……我大概是和锖兔错开了。在一开始我俩就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刚刚好。

    过去的几个小时之中我只过完了大约四分之一的山头,那一片的鬼基本上被我消灭干净了。

    但是,现在我反方向行进,一路上倒是有破碎的衣物:应该是死去的鬼残留的东西,也有受伤修整的鬼杀队预备队员。

    但是,独独却没有鬼啊!

    一只、哪怕一只也没有!!

    再怎么强也不是这个理啊!

    一晚上消灭全山的鬼,怎么说也太——

    ……不。除他之外的全员存活,那必然是发生在瞬息的战斗,那绝对是无比漫长而艰难的奔袭。

    拜托了!赶上、我绝对要赶上啊……!

    按照锖兔那样魔鬼般的移动速度,现在也差不多……

    ——!!!

    ——听见了!打斗的声音!!

    破开面前的林叶,我“唰”地从树冠里窜出。在空中拔刀出鞘,腿全力一蹬树干,像流星一样从空中冲向地面上的战场。

    stel———!(不)

    我直接用身体撞开了锖兔——假如再晚哪怕一瞬间,他的头就会被手鬼捏爆——像是我所知道的“未来”里那样。

    还好……

    我做到了。

    我几乎要落下泪来。

    让锖兔躲过这致命一击的喜悦席卷了我,所以意识回笼之时,迟上了半秒我才感受到右腿传来的钻心般疼痛。

    锖兔持刀再次与他缠斗起来。很明显,他的行动速度、攻击力度都下降的厉害,身上应该也有伤口。

    “你过来干什么——我不是让所有人优先保护自己、不要冒进吗?”

    “快离开这里,我拖住他……啊。”他注意到了我被伤的血肉模糊的腿。

    “嘁。”他又一次险险避开了手鬼的攻击:“我来把他引开——!他的目标是我!抓紧时间逃走——”

    显然,他已经知道了手鬼对狐狸面具独有的执着。

    以他现在的状态,是绝对绝对、打不过那只足足吃了五十人的鬼怪的。逃开都难,更不提击杀了。

    不用想就能明白。

    ……他打算牺牲自己,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