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山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敲门。叫什么呢?宋小姐?不合适,大家都知道她嫁给自己了,昨天还……还直接……咳咳看看这头上的伤,叫晗蕊又太过于亲密……
“那个……咳……咳……那个娘……娘子……开下门,我回来了……”尹柏山结结巴巴的喊道。
这小子怎么害羞起来了?看来他还是真的把那位宋小姐放到心尖上了,不然怎么刚还大大咧咧的,一到家门口喊门就紧张起来了?尹柏同心里吐槽道。
尹柏山这声喊的小,且敲门也比较轻,关键是那门摇摇欲坠的,他怕用力过大把门给敲掉了,这门尹柏同本来要帮他修的,由于这几年原来的尹柏山性子野了,加上有心人挑拨,逐渐对尹柏同心生不满,认为他不把尹隆德交给他家种的那三亩薄田还给他,是想霸占他爹的遗产。
其实他那里知道,他爹死之前专门找族老作证,三亩薄田交由尹柏同租种,每年所得收成一成做租子,以供尹柏山的口粮。保他不被饿死就成。而地契也直接交由尹柏同,只要尹柏山能顺利长大成人,能有个营生养活自己,以其中最好的那亩地送于尹柏同,只需还给尹柏山两亩就成。而尹柏山这些年把家里能卖的都给卖了,尹柏同自是不敢把那几亩地交还给他了,怕前脚刚给他后脚他就给卖了。
而这些年尹柏同非但没有赚到什么,其实自己还贴补了许多进去。尹柏同自始至终也没有惦记着那亩酬谢的良田。这些只是尹柏山不知道而已。
第八章
8. 宋晗蕊自尹柏山走后,因为院外有那好事的妇人向这院子观望,还有这村子里那些个名声不怎么好的小子们趴在墙头想看看这百闻不如一见的宋家大小姐。
言语中多有轻挑调戏的味道,于是她就用手摸了点墙上的灰,涂脏了自己的脸,并出了正屋去门门前,把那摇摇欲坠的大门从里面给扣上。防止那些心存不轨之徒推门进去,毕竟这整个院子里可就她一个人在。也让那些人觉得传闻中的宋家小姐也不过如此,也只是名声在外而已。
宋晗蕊出来后大家一看这脸,也不过如此,顿时也都没了新鲜感,不一会儿人就散了。
宋晗蕊不是没有想过趁人都不在,拿着尹柏山给她的那几个碎银子和四百文钱逃走,可现在的她又能到哪里去呢,整个镇子方圆几十里都已经知道她,宋家大小姐以冲煞之名,被抬进了本镇最有名的地痞流氓尹柏山的家里。而冲煞是最忌逃婚的,如果她逃了,她父亲就此有什么不测,那么她继母便可以把全部罪责都推到她头上,落得个不孝女的名声,更无法去揭穿继母的真面目,夺回母亲的嫁妆了。她要名正言顺的夺回属于她的东西,那么她就不能逃。只能留下来做他尹柏山名义上的妻子。
宋晗蕊打量这家里的摆设,也就尹柏山睡觉的那间屋子还能下脚,客厅就一张脏兮兮的桌子和三把断了靠背的椅子,另外一间靠墙摆着一张床,那床上铺着一个竹编的凉席,上面落满了灰尘,还有一个空荡荡的书架,再就是靠近窗户那里摆着一个书桌,上面也是什么也没有,但是书桌后面的那把椅子却是完好的放在那里。这房间看来像是那无赖双亲在世时的房间。
听说那无赖的父亲也是识文断字的,这屋子里除了床,书架和那个书桌,竟然一本书文和文房四宝也没有。看来他是把值钱的东西能卖的都拿去卖了。就留这一点东西来睹物思亲了,看来还没有坏透,自己住的那间房那么破都没有想过换房间,也实在是难得。
宋晗蕊难得夸了他一番,虽然知道现在顶着那无赖的皮囊的另有其人,可看到那张脸还有那声音她就想起昨天晚上发生过的事。而且她还不确定,现在的那个人是以前的那个还是伪装的。而且她也根本做不到去原谅一个**过她的混蛋。
一想到晚上要和他共处一室她就害怕,而且那张使她受尽屈辱床,她也不会再去碰。他父母的房间还有门可以在里面反锁,于是趁着身体还能动,她强忍着不舒服的身体,把那张竹席洗了洗,床铺上的灰尘也打扫了下。并找地方立着晾晾,看这天气,在天黑之前说不定就干了。
宋晗蕊那干过这样的活儿,怎么洗都洗不好,不得已她直接把席子放水缸里洗了,也弄了一身水,水缸里的水她也实在没有力气去把脏水倒掉,只能等尹柏山回来自己洗了。
然后反扣了房门,趴在已经擦拭干净的书桌和椅子上睡着了。
再次醒来就是听见有人在敲门,还喊着娘子什么的。她以为听错了没搭理,准备换个姿势继续睡,那敲门声更大了。
“娘子,快开门啊,我回来了。”尹柏山再次喊道。
宋晗蕊这次终于听清楚了,是尹柏山的声音。这混蛋怎么占我便宜。这称呼是他能随便叫了吗。不对走之前还喊的她宋小姐的,怎么回来就喊娘子了?身边有旁人?看在他帮自己烧洗澡水做饭的份上,就原谅他一次吧。现在想想还确实和那个粗鲁的人有些不一样,至少变的斯文了许多,她还记得那日他拦自己马车的那凶狠样儿。
“吱呀……”
尹柏山敲了好久没有人来开门,心里有些着急,怕人在里面出意外,主要是怕她低血糖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