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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你们姐妹带回来的男人豹王爷都如何处置的?”弥烛看了一会儿窗外的雨,突然想到了什么,问姚姑娘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许是放了……”姚姑娘不太确定。
“怕是杀了吧!”弥烛忽然想起什么,问姚姑娘:“这位豹王爷可会给人看病?”
“会的……”姚姑娘点点头,姐妹们孕期的大病小情都是豹王爷给瞧的。”
“他可是一位芜……先生?”弥烛试探着问道。
“是的。”姚姑娘这下没有犹疑,确定地点点头,“我见过有人偷偷来请他去出诊看病。”
弥烛听到姚姑娘这么说,忽然感到周身寒彻。她从九公子口中听过这芜郎的来由,印象中都是残忍至极的暴徒。
“……”
“公子……”姚姑娘见弥烛久久未出声,低低地唤了她一声。
“怎么?”
“那你……还要不要和我……”她绯红了脸,不似刚才的轻浮浪荡。
“这个……不急,”弥烛朝她摆摆手,心中有了一个主意:“我有些口干舌燥,这房中也没有水,能否帮我要一点?”
姚姑娘顺从地点点头,走到门前,唤着守卫的名字。
片刻,房门被打开,满脸胡茬的男人提了一壶水进来,重重地放在房中的桌上,又瞟了一眼衣衫整齐的弥烛,“男人的胚子,内里竟是个娘儿们!”他低声咒骂道。
“……”
弥烛心中一紧,以为被他看出了端倪。若是被他发现自己是女儿身,岂不是也要落得姚姑娘一样的境遇?想到这里,弥烛微微颤抖起来。
哪只那男人并未再说什么,兀自朝房门口走去。
弥烛瞬间想到定是这男人觉得自己半天功夫都未和姚姑娘行男女之事,看扁了自己,才说出了那种话。
“大哥,小弟有一事……”弥烛上前一步,对着那行将走出房间的男人背影说道,“我这里有一物,还请大哥过目……”
“别叽叽歪歪的,什么东西?”男人朝弥烛摊开了手。
弥烛摸出那对狼牙中的一颗,放到男人手中:“我也是请芜先生看过病的,还在芜先生处求得信物。”正是白黄两色的那只。
“这是何物?”男人接过去,一脸懵懂。
糟了,遇见个不识货的家伙。弥烛心中暗暗叫苦。
“我告诉过你不要叽叽歪歪的,拿只狗牙就想贿赂我?我还就告诉你,我不稀罕!”男人说着走出门外,随手就把那只狼牙扔出了围墙外。
不是说这些都是芜郎们的信物吗?弥烛眼见着男人锁门出去,心中大为不解。
“公子,你那狼牙可是芜先生所赠?”姚姑娘见状问道。
弥烛点点头。
“这胡茬子是个愣人,这些信物一概不认,之前也误抓过芜先生的病人,事后才发觉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不如我去替你寻回那枚狼牙,呈给豹王爷,求他放了你。”姚姑娘看着弥烛眼神殷切地说道。
弥烛心中一暖,望着窗外倾盆的大雨,和高高的院墙,摇了摇头。
“我这里还有一枚,姑娘拿去带给豹王爷吧。”她说着就摸出了另一枚狼牙,放到姚姑娘手心里。
最后一线希望。
她相信她,一如九公子当初相信自己一般。
“公子,等着我回来……”姚姑娘说完就转身唤了守卫开门,独自带了狼牙冒雨去求见豹王爷了。
大雨不要停下来。
屋内的光线昏暗,下午时分却像入夜一般黑漆漆的。
弥烛靠在床头,闻着魅魔草的幽香,琢磨着为何这种草只对男人有作用?
九公子定然知道缘由吧,下次再见到他,定要问上一问。弥烛手里拿着魅魔草香囊想。
可九公子此刻又在哪里呢?以后还有缘再见吗?
房梁上一阵轻微的异响,惊醒了靠在床上打盹的弥烛。
她睁眼看到一根绳索从上之下垂了下来。
做梦吗?她揉揉眼睛看清那是一条真的绳索,那些细碎的麻线头很是真切。仰起头,她看到一张坚毅俊朗的脸出现在房顶上。
九公子!
“抓住绳子!”
见她醒来,九公子在房顶上低声对她说。他揭开了几片青瓦,屈身钻了进来,正攀附在房梁上,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弥烛咬牙抓住绳子。九公子即刻把绳子提了起来。
弥烛双脚离地,朝房顶升去。
害怕弥烛掉落,九公子并不敢飞快地牵扯,他慢慢地匀速提着绳子,哪知快到房顶时弥烛终于用尽了手上的力气,两眼一黑,就要落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九公子闪电一般地出手,一只手拉住了弥烛向上乱抓的手。
“别怕,我已经抓住你了。”九公子低头对弥烛柔声说道。
她的手,柔弱无骨,白滑细嫩,似她的人,总让人忍不住去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