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气了,我是真生气了。”
还是哄不好的那种。
见她不过来,周睿只好撩袍起身,动作如行云流水的抱起她回到软塌。
周宝儿下意识的挣扎,见挣扎不开,便扬起拳头打他。
“我以为那是真的,你连我也骗了!”
周睿心头一甜,任由她像刮痧似的捶自己。
“是我不好,没有提前告诉娘子,可人来的太快,娘子又故意躲到兰字房,只好先斩后奏了,娘子别气。”
周宝儿鼓着腮仔细想,确实是来的很快,她才收到春嬷嬷的信,还没跟王妃商量出对策,那苏云带着闾凝香就来了。
在那种情况下,她觉得自己不好现身,还抱着一丝看热闹的想法,想看他怎么做。
那里想到,他会用吐血?
当然,她也知道他有伤在身,也算定了他不会某虫上脑,提枪上阵,倾囊相授什么的,所以才优哉游哉。
“那口血你是怎么吐的?”
周睿皱了眉:“只是稍微震了一下心脉。”
周宝儿吸气:“你这是自残!”
周睿尴尬:“不会伤到根本,娘子别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你要吐血可以是事先含点血,又或者像血一样的东西,怎么能自残身体呢?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周睿看她怒的炸毛,不但不烦心里还特高兴,这说明他的小妻子心里是有他的。
“时间紧迫,实在来不急伪装,下次夫君一定注意。”
“还有下次?你到底想干什么?”
周睿清了清嗓子:“自然是帮娘子把闲杂人等清出去。”
周宝儿无语的翻白眼:“靠吐血清吗?”
“难道不好吗?”
“好什么好,这要传出去,别人都会说你是病娇!”
还会说她嫁了个病娇世子。
周睿双肩齐颤:“为夫是不是病娇,娘子心里清楚就好,别人如何说与我何干?”
更何况他现在就是要装病,不然怎么迷惑旁人。
周宝儿大概知道他的想法后,趁其不备就从他怀里跳了下来。
“墨定呢?墨定是不是知情?”
周睿摸了摸鼻子默认,周宝儿就瞪了他一眼:“我去见闾凝香,你好好躺着吧。”
真是气死人了,要赶走闾凝香有的是办法,用得着自残嘛。
她真是无法苟同的走了。
到了柴房,就见闾凝香呆滞的蹲在地上,见她进来,闾凝香五官抽搐了一下。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不然呢?难道我还会救你?”周宝儿似笑非笑。
闾凝香也似笑非笑。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还是这世上,唯一最了解对方的朋友。”
“你说的没错,确实是唯一最了解的朋友,可也是唯一没想到会在背后捅刀的朋友。”
闾凝香瞳仁倒缩,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了,随之轻笑。
“知道这么久,你还能不闻不问,真的是好能忍啊,但你知道吗?你越是这么能忍,我就越觉得,你并没有真心把我当过朋友。”
周宝儿不可思议的看她:“你思维逻辑很清奇,有点像精神小伙。”
闾凝香沉了脸。
“不用讽刺我,我承认是我唆使了杨蓉,但我知道她伤不了你,你有外祖父和外祖母宠,还有母亲和哥哥疼,他们肯定会想办法帮你摆平,那点事对你来说算什么呢?再说了,你不是也想找他们拿回婚书吗?我让她主动找你,难道不算是帮了你一把?”
周宝儿笑了,这个世上真的是不缺傻逼。
做了背后捅刀的事,居然还能自圆其说。
“照你这么说,我还应该谢谢你?”
闾凝香讥讽的偏过头:“你不用说反话,我承认我很嫉妒你,想跟你争,想跟你抢,可那又怎么样?不是没争过,没抢赢吗?你把自己活成了古人,我却不是,从始到终我还是想回属于我的世界,所以无所谓了,这次你最好叫他们杀了我,不然的话,我还是会针对你。”
周宝儿瞠目结舌的看着她,忽然觉得,闾凝香的思维不正常。
像她这种性格放在后世,应该说三观不正。
放在大周也一样,格格不入。
闾凝香见她用不能理解的眼神看她,便索性自说自话。
“是不是觉得我在找死?没错,我就是在找死,因为我真的很讨厌这个世界,我不想呆在这里再重新结婚生子,懂吗?”
有意思了,既然想找死何必借她的手?
“那你可以找别人去死,何必来找我?”
闾凝香变态的笑:“因为你和我是一样的人啊,别人怎么配让我死呢?只有你才是棋逢对手的人,难道不是吗?”
神经病!!!
几个亿的原著民她没放眼里,只把她当对手,这骨骼清奇的,她都想说,我这有武功秘籍,来来来,赶紧选一本。
周宝儿深吸了口气,忽然觉得跟她较真,自己也是个神经病了。
怜悯的看着她道:“在我眼里,你连对手都算不上,真的。”
闾凝香呆滞,直到周宝儿离开,才像发疯似的,在柴房尖叫怒咆。
“你凭什么看不起我,就因为我没你聪明,没你通透,真是笑死我了呀,有本事你就叫他们杀了我,不然的话,我就是会跟你争跟你抢,不信咱们就走着瞧!”
最后这句怒吼传到周睿耳朵,周睿十分惊讶。
“她真这么说?”
墨正点头:“一字不差。”
周睿眯起眼:“她那来的自信能争能抢?”
墨正不理解,迷茫的摇头:“属下觉得她脑子有病。”
百思不得其解的周睿也这么认为。
周宝儿回来,都有些打不起精神,闾凝香的所做所为,真的是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要争要抢,到是拿出些高明手段啊,如此弱不禁风的一戳就倒,真真是像极了那种三万块的东西不贵,但低头一看,包里连三毛都没有精奇小伙。
收拾她,简直就像侮辱了自己。
这时,火速进宫的仁亲王和王妃,一个去见皇上,一个去见了太后。
王妃到了慈宁宫就哭,哭得太后莫明其妙,最后还是听苏云说了经过,才气的老脸都红了。
该死的!
“闾家是如何教女儿的?竟然这般不知轻重?”
王妃捂着脸自责:“是图尔佳没用,只给王爷生了睿儿这一个孩子,母后的心意图尔佳明白,也想让睿儿给王府开枝散叶,可睿儿重伤未愈,她又一脸急切,狠不能粘在睿儿身上,臣妾怕睿儿伤了根本,才特意不让她见睿儿,并非臣妾故意拦着啊。”
太后臊的耳根发烫,这字里行间分明就是怪她不顾孙儿性命,还怂恿孙儿带着伤白日宣银,只为开枝散叶,可她那里是这个意思?
她只是想着仁亲王一脉子嗣单薄,又觉得闾家女八字重,应该能让仁亲王府早些兴旺起来,便做主让苏云去盯着,好好教导闾家女如何获得睿儿欢心。
并不是想让苏云立马就盯着睿儿和闾家女圆房啊。
这真是,真是!
“气死哀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