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看她气定神闲,仿佛特别能沉得住气,确实像个成年人,再回想刚才的口齿缠绵,以及她的配合追逐,也像成年人。
既然如此,他何必再等及笄。
一时气不过,周睿抱着她就往床上走。
周宝儿也是没力气反抗了,搂着他脖子絮絮叨叨:“我没骗你哦,我真的是个成年人,我脑子里有好多主意,好多想法,就等机会成熟,就要付诸行动的哦。”
“你想有什么行动?”一嫁再嫁吗?
敢说,他就劈了她!
“那可多了,比如我要赚钱,赚好多好多钱,最好是富甲天下,然后我再取之于民用于民,像办私塾,扩大海外通商,发展建设,再壮大我大周朝的武力值,强国富民什么的,好多好多呢。”
“别看我小,可我知道国强民才强,民强我才强,我是不是很厉害?”
周睿震惊,忽然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小娘子,她竟然有这么宏伟的想法。
“好一句国强民才强,民强你才强,谁教你的?”
“这还用教?三岁小孩都懂,有国才有家,没有国那有家,谁想战乱连绵,流离失所?”
周睿眼亮了:“告诉为夫,除了这些,你还在想什么?”
“想什么啊,想替芝兰讨公道,想天下太平,想父亲母亲安好,对哦,上次我伯祖母说,我祖母快来了,这都等了好久,怎么还不见她来?”
“也是奇了怪了,你帮我打听打听好不好?”
见她东一句一句,周睿哭笑不得,只好一边替她宽衣,一边顺着她问:“那我是谁?”
“你是世子啊,别欺负我喝醉了,就不认识你。”
很好,还知道他是世子,可他不要世子。
“世子又是你的谁?”
“夫君呗。”周宝儿摇头晃脑的又接:“我在努力学着如何喜欢你哦,你高不高兴?”
欻,一晚上的闷火,在这一刻全化成了灰烬。
原来她在学着喜欢自己。
周睿眉开眼笑,忍不住靠近她:“真的?”
“真的,比珍珠还真,就刚才哥哥说,要带我回府,我都有些舍不得。”
如果刚才是眉开眼笑,那这会就是心花怒放了。
周睿忍不住捧住她的头:“别动,像刚才那样,为夫要亲你了。”
周宝儿眨眼,不等他先过来,便主动往他怀里扑:“我喜欢亲亲抱抱。”
说完,不管不顾的亲上他。
周睿又惊又喜,喷薄而出的躁动,差点就把他烧成了灰。
趁着换气换方向时,周睿忍不住呢喃。
“宝儿,你是为夫的小妖精吗?”
“是,我是夫君的小妖精,你嘴里怎么那么香,我要吃,还要吃……”
原本只想浅尝,并点到即止的周睿,忽然感觉自己在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痛苦的有些难受,但又无法拒绝的配合。
周宝儿意识全迷糊了,任由本能的疯狂索取,像不知厌倦的贪心鬼,含着他的唇舌死活也不松,还一直嚷嚷着好吃。
最后在困意袭来,她抱着他就往床上躺。
不满的钻他怀里,一边动来动去,一边唔唔。
“你是我的,不准你再有意中人,好不好?”
周睿从没见过这样娇软的小姑娘,小腹的火一直在层层递进,他觉得她再动一下,他都要受不了了。
可听到她说,你是我的,胸口那团火,就全炸了。
“那娘子以后要叫我夫君,叫多了,夫君就是你的。”
“嗯,那你不能有意中人哦,就是有,也要赶紧忘了。”折腾半天,她是真累了,眼睛也睁不开了,只剩残存又不受控的意志,还在喁喁。
“夫君的意中人一直是你,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不能有别人,不能有别人……”
喁喁着,她老实了,也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抱着他就睡了过去。
周睿一动也不敢动,就怕自己一动,那炸开的火立马就会蔓延全身。
“娘子,你怎么这么娇憨?”
“看来以后,为夫不敢让你喝酒了。”
不然他那里扛得住?
简直就是太考验他的毅力了。
就算给,也要等她及笄后,到那时……她要敢胡闹,他就体罚她,体治她……
痛苦之下,周睿忍不住呻吟,想挪地方,周宝儿却皱眉头,像附骨之蛆又粘了上来。
若不是她呼吸平稳,满嘴蜜香,他还为她是醒着的。
周睿喘息,索性放空大脑,一遍又一遍的摸她头,后又怕她睡着不舒服,便单手替她把发圈解了,只到柔顺的长发,丝丝缕缕缠在指间,才心满意足的勾了勾唇。
他在想,宝儿明天醒来会如何?
还会记得她说了什么吗?
酒醉后的人无梦,周宝儿只知道自己睡得特别香,特别沉,身边还有个温暖的布偶娃娃,让她十分舒适,也不知道舒适了多久,忽然听到有人在喊。
“小姐,小姐,将军府出事了!”
不知何时降低防备,也随着周宝儿睡着的周睿一个机灵,人醒了。
他听出是李小的声音。
不到片刻,守在门外的春嬷嬷急问:“出什么事了?”
李小很慌:“是琴夫人,琴夫人遇刺,都落了红,现在满城找大夫。”
周睿瞳仁一缩,撑着便坐了起来:“现在什么时候?”
“寅时,刚过寅时!”
那就是凌晨三点,周宝儿是昨晚九点多喝醉睡着的。
听到这几声闹,周宝儿幽幽的醒了,睁开眼晴,就见披头散发的周睿坐在她旁边。
而她好像还钻到他的被子里。
脑袋一懵,蹭的一下就醒了,人一直立,后脑像被锥敲似的抽疼。
“世子,琴夫人现在很危险,流云嬷嬷让我来请小姐,让小姐马上回将军府。”
周宝儿听清这句,吓的倒抽了口气。
周睿急忙回头看她:“娘子别急,为夫这就陪你回去。”
“发生什么事了?现在是时辰?”
周宝儿手脚并用,顾不上她和周睿有多亲密,更顾不撒落满床的衣服,抓了起来就往身上套。
“寅时,刚过寅时,琴夫人遇刺,现在有生命之忧!”
周宝儿脸上血色都没了,连衣服也不穿了,抓住周睿:“快带我回去。”
“李小,你赶紧去离泉山庄,帮我请金水嬷嬷回府,快,一定要快。”
母亲,母亲!
您可一定不能有事呀。
周睿知道刻不容缓,自己连外衣都不穿,扯过一件披风裘,把周宝儿一裹,就从门口飞了出去。
默契十足的墨正等人,连忙将马备好,又把睡梦的暗卫军,统统叫了起来,连夜便往将军府赶。
在回平安城的路上,周睿感觉如芒刺背,好几次想停下,让人查探周边,可看周宝儿小手紧抓,还眼含清泪便强行忍住。
直到过了城门,周宝儿忽然道:“周睿,你感觉到了吗?”
“娘子说。”
“刚才有心惊肉跳的感觉,是不是路边有埋伏?”
周睿没想到她如此敏锐,再加上他一路的思索:“是有。”
“是不是长公主?她害我母亲,把我引出来,好沿途埋伏?”
周睿不喜欢做假设,他偏向证据,尽管他也是这么想。
“要小心。”
周宝儿脸色极为难看,她还以为是错觉,原来不是。
“想把我置于死地,又何必伤我母亲?”
周睿抿唇不言,但脸色已沉为寒冰,快到将军府时,他冰冷道:“速去传信给父王母妃,再立马进宫请御医,通知稽查司,立刻封锁城门,掘地三尺,捉拿刺客!”
就在这时,因为生病而拖延了一些时日的方氏,刚好赶到平安城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