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别担心,我们下次再讲这个故事。”
不愧是哈利波特!所有人都喜欢。看来下次我可以继续讲这个。
和诗织的妈妈打了一个招呼,我径直走出去,轻轻地掩上门。
下面去给哪一位病人做心理工作呢?
大和田嘶哑的声音顿时在我的耳朵边上回响起来,我想了想她那可怕的咳嗽声,怎么都无法想象自己会怎么安慰那位失去希望的女士。
一般得了肺癌晚期的人基本上就是收到了死亡通知书了,大和田还抽烟,绝对是一个病人不该有的行为。
那些刚刚做完手术的人通常不该被打搅,我主要负责那些术前心理压力过大的病人以及那些复健困难的人。
我决定先去给那些年老的老头子老奶奶做心理工作。
他们都是很好的老人,去给他们做心理工作的时候更多时候是我在听他们讲故事。
我就这样听他们絮絮叨叨地讲他们的故事讲了一天 ,甚至给他们检查的护士都被他们的故事吸引住了。
“我们如海鸥之与波涛相遇似的,遇见了,走近了。海鸥飞去,波涛滚滚地流开,我们也分别了。”
我听得忘记了时间,好美的诗句!
“后来呢?”我坐在没有扶手的小木椅上,手支着膝盖。
“后来他就没有回来了,估计是死在中国了吧。”
老太太的语气淡淡的。
我打了一个冷颤。
“您后悔吗?他可以安安心心地在这里生活的。”
“不后悔。”老奶奶的语气分明是哀伤的。“他甘心为帝国效力。”
我把有点发麻的胳膊移了移,换了一个姿势。
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
护士打断了尴尬的沉默。
“灰柳桑,您该测体温了。”
我赶紧站起来。
“我先走了,灰柳奶奶,下次再来看你。”
简直就是可怕的气氛!
我还可以到下面的门诊楼之间散个步吧,我记得只是禁足在医院里?
正准备出去,我感到一股阴风从走廊上朝我刮过来。
“希子小姐——我们还没有算过账呢。”
我吓得戳在了原地。
是长谷川医生。
他是我认识的医生——七年前他送了我一本《假如给我三天光明》。
七年前我读了那本书后,发现海伦·凯勒又盲又聋居然还可以爬树后,一时兴奋觉得自己也可以,就去爬了医院的樱花树,然后下来的时候作死扭了脚。
接着长谷川把我说了一顿。
不过,现在不是工作时间吗?
“跟着我,这边走——我们一会儿再算账。”
我疑惑地摇摇头,听到几个人的脚步声。长谷川似乎带了人。
“还有你也是,给我跟着,一会儿在门口等我。”
黄昏时分
“带她先去外面等等。”
我呆滞地应了一声。
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长谷川医生是想隐藏什么吗?
我刚刚得知,他是幸村的主治医生,把小孩子支开——也就是说他要说一些不方便病人知道的话。
“希子姐姐?”
我点点头拉着小姑娘离开住院区。
“悠子,我们先到外面坐一会儿。”
幸村悠子经常来医院探望她的哥哥,已经和我很熟了。她在东京上小学,来这里很方便。
坐在洒满阳光的草地上,静静地等了一会儿,悠子开始焦躁。
“哥哥没事吧?他去年他就住医院了……”
双手环膝,我把头埋的低了一些。
“别担心,长谷川医生很早以前就在这里工作了。”
话是这么说的,其实手术成功率不高,我敢这么说,主要是因为我还记得最后幸村的手术是成功的。
“希子姐姐认识长谷川医生吗?”
悠子的语气很好奇。
还真的认识。
我想起了很久以前我爬树的时候摔下来就是他帮忙给我看伤口的。
“他是个好医生。”我这样说的时候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他。
“噢……”
空气陷入了寂静。
“希子姐姐是不是从来没有看见过……”悠子说得越来越轻,估计是觉得这样有些不礼貌。
“是的。”
我听到自己的语气似乎是不在意的,不过我很清楚,打从木村院长说了我只是缺角膜后就发现自己重新开始在意这些,不,也许我一直都是在意这些的,原先拥有的东西无缘无故地失去,任谁都不会开心吧。
“那姐姐应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吧。”
我用手指卷了卷打着旋的发丝。
“我想,大部分人都不会随身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