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文太,我同情你。
“仁王,你的音乐真的确定可以过吗?”小猪气急败坏地补了一句。
我饶有兴趣地听着他们一个个揭短,然后,悲剧的事情发生了。
“木村,你觉得呢?”
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我现在脸上应该是一脸懵逼的表情。
“你觉得英语难吗?”
“你觉得数学难吗?”
“你觉得音乐难吗?”
三连。
我脸上似乎还是很冷静的表情绷不住了。
“我不上学!”
当然,换来的是一堆人惊讶的叫声。
“不上学?”
下一秒,小海带大叫:
“好羡慕你哦!”
话音刚落,我还来不及反应,就传来一声惨叫。
“Piyo,真田,好狠啊。”话是这么说,我怎么觉得仁王的声音里有那么一点幸灾乐祸?应该不是我听错了吧。
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传说中真田的铁拳制裁居然就在刚才发生了?
柳掏出了一支笔,咔吧咔吧地按了两下。
估计他是想收集数据了。
果然,下一秒,柳开始问我问题。
“不上学,你是怎么学的医?”
我回忆了一会儿过去的惨状。
“背书,背熟了以后到各个门诊帮忙,帮着帮着就会了很多东西。”
柳莲二的笔在纸上发出“刷刷”的声音,我有点惊奇。
“你连这个都要记——?”
“是的。”柳很严肃地答道,“你怎么在看不见的情况下背书?”
“靠触觉,摸书页感受字体和书页的温差读书,不会比正常人慢多少吧。”
柳的笔突然停了。
“靠触觉?这种温差你感受得到?”
我能想象他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上帝给我关上了一扇门的同时,也没有忘记给我留一扇窗。”
这时候以前读的诗集就派上了用场,我猜大概随后而来的沉寂应该是他们都被而我突然开始装文艺的样子惊到了。
“呃,我的意思是,当一个人失去一种感官的时候,绝大多数生物体会使自身其它的感官能力会显得特别强,以此弥补缺陷。”
半天没人说话,我不得不选择自行打破尴尬。
“那么,你的听觉应该会很灵敏。”一直安安静静的柳生看来已经把花处理好了。
我点头,又摇头。
“其实我的听觉和正常人是一样的,之所以显得比眼睛看得见的人的听觉好,不是因为我看不见,而是因为看得见的人的注意力被眼睛所见的事物吸引了,而忽略了一些可以听得见的声音。这样讲能懂吗?”
这一席话说的我自己都有点懵。
“很有趣。”
柳咔吧一下把笔收了回去。似乎是觉得差不多这样子可以了。
然后,似乎是觊觎蛋糕已久的文太插了一句:
“可以吃了吗?这是第二好吃的蛋糕!”
气氛立刻变了。
“你这个家伙!又先开蛋糕盒!”
那个在喊的恨铁不成钢的人是仁王吗?
“没关系。”明显幸村对蛋糕这种东西不感冒。
文太立刻又显得活力十足了,我又一次恶趣味的一瓢冷水浇了过去:
“丸井文太君,小心高血糖。”
“噢……”文太的声音像瘪了气的气球。
我感叹道:
“真是有活力啊。”
听着门口的脚步和说话声渐渐远去,身边人的安静有些让我害怕了。
“幸村?”
我惊诧地出声,向床边走了一步。
他的声音温和而暗沉,裹挟着一丝绝望的气息,完全和刚刚他的同伴在的时候说话的声音不同了。
“木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手术成功率只有30%左右?”
新来的人
“网球就是我的生命。没有网球的幸村精市就什么都不是了。”
幸村坚定无比地说,我听不到别的声音,他应该正死死地瞪着我吧。
我叹了一口气。
怎么这么想不开……
我该用什么话劝他?
抬起胳膊,脚已经开始不自觉地向床边移动了。我非常精准地在床头停了下来,伸手扶着床后面凉凉的墙壁。
“幸村,我从来没有打过网球,也不可能可以打网球,不是很理解你对网球的情感。但是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以你的情况,不接受手术,病是好不了的,你还是打不了网球的。接受手术,虽然成功率比较低,还是有希望的。你现在犹豫不决,是在拖延,拖下去情况只会越来越糟,早一点做手术,成功率还会高,没准你还可以赶上全国大赛。”
我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