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慢,总是在尾巴上,自然而然的成了枪靶。
那些语言的扫射和机锋永远以她为中心,作为重点班里最弱的一个个体,春眠的存在对那些自诩教书十几年从未出过差错的老师来说是耻辱。
他们的批斗以春眠为把心往外扫射着,春眠大多数时候是麻木,沉寂。
因为惯性教会了她太多。
菜就是原罪,不管她多么努力。
“语文好能当饭吃吗?就写了那么几个字,还真以为自己就是文学家啊?”
数学老师很年轻,张扬又肆意。她的美像是箭蛙身上的花纹,千姿百态颜色各异,却是有毒的。
这时春眠拿着最后一次模考的试卷观望着,仍旧被红色覆盖,圈圈叉叉。
那些乖张泛滥的圈划将试卷的底色染得杂乱无章,春眠看着上面沉默的讽刺。
“明年来复读吧!”
就这么几个字,让她硬生生地憋着泪,下课在厕所哭了好半晌。
春眠没有朋友,因为她很怪,她的书桌不像其他人那样总是摆满了试卷习题。
空荡荡的不见丝毫被学习挤压变形的痕迹。她总是第一个离开教室,最后一个踩着铃声到学校。
久而久之就给人一种不上进的感觉。
春眠让别人改观是在一次作文测试里。
她是班上仅有的跳出边界最后写了一篇的人。
语文老师把她的作文打印出来发在班里传阅,那一刻所有人的眼神都变了,看着她总是带着笑意的,追捧的。
春眠越发不自在。
那种疏离和边界感是刻在骨子里的,给人一种傲然和冷漠。
春眠只是不擅言语,她有自己的世界,却往往被误解。
那波热度过后春眠越发沉寂。
她每天艰难的熬着,把时间当成橡皮擦,涂涂抹抹期待着它飞逝。
六月份,是雨季。
日光终日躲藏,不见一丝亮堂。
在这样的沉默和黯淡里,春眠参加了高考。
妈妈那天给她做了一根油条配两个鸡蛋,春眠吃完就去了考场。
没有她想象中的金戈铁马,负死顽抗,一切都很平静。
春眠每写完一科就望向窗外,那个地方是一株绿色的枝哑,嫩色的青晦的。
然后就潦草的结束了她淡漠又麻木的三年。
(08年好像还没有文理分科,纯粹是为了走剧情,我在文里面说的很多细节都经不起推敲的。)
她是躁动不安分的
雨一直不停。
查成绩那天春眠发烧了,躺在自己窄小逼仄的房间里,看着窗外雾蒙蒙的天,难得的畅快。
妈妈没有去上班,春眠看得出来她很紧张。那张总是写满愁苦和疲倦的脸上多了些难言的焦灼。
春眠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她们之间很多时候都是相对无言,大片沉默的对白。
底色总是寂静的。
春眠侧了个身,避开了窗外的雨。
窗户大开着的,雨水总是能溅在朱红漆色的铁栏杆上,随之跳到脸上。
激得眼皮也跟着跳落。
可她还是一动不动的躺着不想去关开合的窗。
因为那样很累。
春眠是苍白的,干燥的唇上扯着将落不落的唇皮,怎么看都有些惨淡。
时间就一点一点的揭开,往下是越发焦虑的情绪跟着不远不近的地方里摇摆的钟表声晃悠悠的荡。
妈妈来开了几次春眠的房间门。
絮絮叨叨的,一半是指责一半是关心。
“叫你不要总是对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