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安抚着她的情绪。
“小春,你说我要怎么办啊?他不喜欢我,可是我这么喜欢他。”
“我也不知道。”
春眠声音有些闷。
“那你是怎么喜欢上丁霎的?”
春眠手里的动作一顿,意识有些涣散,也许是月亮太耀眼,天色太昏暗,落叶太孤单。
春眠生出了些想要诉说的欲望,她缓了缓,拿起旁边刚刚被周言开封的啤酒往嘴里灌。
那股让人不适应的辛辣和汹涌充斥着喉腔,春眠冰凉的手都跟着回了点暖,缩了缩脖子将自己放在白色的卫衣的帽子里。
“那段时间高三,因为不开心,被我姐带去看演出。然后就碰上了他。他好耀眼的,站在人群里肉眼可见的那种。然后他问我想不想看真正的摇滚?我当时不知道怎么了头晕脑胀的,一不留神就答应了,然后他就牵着我去看了他们乐队的表演。后来我就总想着他,吃饭睡觉做梦,全部都是他……”
春眠声音很小,絮絮叨叨的,在秋日的冷风里像藤蔓一样生长着。
酸梅般,甘涩交织最后只剩下一颗坚硬的裂壳。
那是关于她的所有爱意和皎洁,春眠耳根发烫,脸上挂着绯色,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她被酒精刺激,提了胆,也活络起来。
“好浪漫啊!”
周言声音有些低,满眼的亮色,说完就一头栽在了草地上。
春眠被她压着也倒在了身后的草坪上,傻乎乎地半天没反应过来。
头顶上漆黑的夜色,星星跳跃般的存在着,月亮就在眼睛里打着转,她看着头顶的天空痴痴地笑。
不知道什么时候月亮被一个阴影覆盖,春眠见到了一张藏在暗处的脸。
她直愣愣地盯着那张脸,在他偏头的一瞬间看见了每一分轮廓。
先是迟钝的眨了眨眼睛,亮亮的眸色里倒映着另外一双瞳孔。
混沌的,深远的,缥缈的,沉默的……
春眠笑了,是那种腼腆的,娇气的。
她醉醺醺的,脸上挂着桃红,有些乖张狡黠。她跌跌撞撞的支撑着从地面站了起来。
那人低着头看她,春眠一起身就抵在他胸口。淡淡的檀香钻进脑子里,她笑着看他。
仰头的姿势。
反差
丁霎这几天过的一般,巡演结束了有个把月,“潮湿”那边的演出也有段时间没去了。
心空了下来,晃悠悠的,像一个漏气的气球,别指望能装下点什么。
月牙出国后给他打了几个电话,丁霎跟没事人一样,该客气客气,丝毫没受到什么影响一样。
这也意味着她们这段感情走到头了。
丁霎是个很寡淡的人,他的情绪也如此。唯一能掀起点波澜的除了音乐好像真没有了。
这些日子里,每天都在学校里窝着,时不时和胖子,海声两个人去喝酒。
前几天和一个故意来事的傻逼打了一架,算是唯一多出点的调剂了。
胖子这天晚上有场篮球赛,让他去看。
丁霎买了些水给人送过去,看了会儿觉得没劲就离开了。
一个人在校道上走,环形操场上有几个裹着秋衣跑步的身影。
空气里氤氲着潮湿和雾气,冷风也跟着皮肤飘,严丝合缝的贴着那点袒露的肌肤,刮起些鸡皮疙瘩。
他这才意识到转季了,丁霎看着自己身上的白T,往操场最偏僻的边界走。
那个地方不常有人,他想要抽几根烟。
然后就听到了一段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