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为此,周肆再看卫臻的眼神里,愈发错综复杂,意味不明。
卫臻被皇帝过于复杂的目光打量着,又因那点不可告人的心思,也是有点虚,努力挺起胸膛,稳住不慌。
“子游啊!”
“臣在!”
“你今年也有十□□了吧。”
“虚岁有十九了。”
周肆龙首微点,笑了下:“朕在你这个年纪,都已娶妃了。”
可不是,一娶好几个,没一个省油的灯,为着还只是太子的周肆先进谁屋,暗搓搓斗上,结果摔伤的,误食巴豆的,还有毁容的,一晚上闹腾下来,偷鸡不成蚀把米,太子更是早早宿在了书房,谁也不理。
后来周肆登位,这几个都没好下场,封号不上不小,打发到偏僻宫殿,任她们长草去了。
周肆身为帝王是合格的,有用无用,分得很清,包括女人。
男女之情在他这里就不存在,只有他想要不想要。
卫臻不比周肆。
周肆身为太子,肩扛江山社稷,娶妻生子,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更是天下事。
而卫臻就没这个困扰了,他父亲也是年过二十才娶的妻,他至少还有一年的时间可以筹谋。
他别无所求,只想娶到他心上的女子。
所以,当周肆问他有无中意的人选时,他竟毫无设防地说了出来。
一个有字,说完之后,他自己都愣了。
周肆也是一愣,他随口一问,没想到还真有。
皇帝情绪转变在瞬息之间,一晃便带着兴味道:“哪家的千金能入子游的眼,不如朕顺手赐个婚,成全一段金玉良缘。”
闻言,卫臻心里只有苦笑。
他也想啊,只是那人如今身份特殊,不上不下地晾在那里,叫他如何说得出来。
“臣娶妻,求的是彼此心甘情愿,若她不愿,臣也不想勉强。”
卫臻骨子里也是清高的。
周肆:“子游你就是太讲理了,你得知道,小人与女子,是讲不通理的。”
譬如惠太妃,周肆对女人一半的恶感都来自这个自诩为他义母的女人。
他和惠太妃,充其量只能说是互利互惠,惠太妃确实帮过他,而他也为惠太妃挡过灾,加加减减,彼此抵消,他不欠惠太妃。
而惠太妃却一直在拿乔,若不是先帝遗言,这种不知好歹的女人,早就被他打入冷宫了。
天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卫臻无从反驳,但心里也有自己的计较。
思虑再三,卫臻终是忍不住开口:“皇上,秀选没通过的女子,出宫后可自行嫁娶,再不会有人干涉吧。”
这个有人要琢磨着听,周肆唇畔微扬:“怎么?你看中了哪个?直接道来便是。”
周肆乐于做这个人情笼络他选中的股肱,更忠心地为自己卖力。
反正,秀选淘汰下来的,都是自己瞧不上的,何乐而不为。
卫臻一听有戏,眼底不可抑制地涌现喜色,当即就要脱口而出。
“皇上,不好了。”
小太监咋咋呼呼的声音传来。
还未靠近,就被赵高一声喝止:“怎么报话的,没规矩。”
说着就让人拖下去杖打。
“皇上饶命,是惠太妃,太妃她---”
周肆压着眼底的厌烦,沉声问:“惠太妃如何了?”
“惠,惠太妃她从台阶上滚落,把胳膊摔折了。”
话落,一片寂静无声。
周肆扭头看向微微惊讶的股肱。
“看到没,子游切记,女子比小人,更麻烦。”
第7章 吃瘪 朕小心眼?不跟朕玩?
屋内,沈旖弯折起柔韧的身体在床上翻腾不到两刻钟,容姑姑便捧着一堆衣裳首饰进来了,面上带着些许喜色。
不等沈旖问,人就先开了口。
“姑娘练这么久,定是累了,快些起来,莫闪了腰。”
之前几日都要练满两个两刻钟的沈旖:......
容姑姑把衣裳饰物往桌上一搁,又来给沈旖除掉身上的衣裳。
“姑娘练这么久,想必留了不少汗,香汤已经备好,姑娘快去洗洗。”
沈旖乖乖巧巧,毫无脾气地被容姑姑推进了盥洗池的浴桶里,已经有宫女候在那里,伺候她洗浴,给她抹香胰子。
身无寸缕的沈旖坐在浴桶的小凳子上,一身欺霜赛雪的白嫩肌肤,摸上去又似冻乳般能把手吸住,莫说男人了,便是女人都有点把持不住。
小宫女拿着浴巾给沈旖擦背,眼睛四处瞟着,都不敢多看,心理也是纳闷。
沈姑娘只是倒霉长了疹子,如今已经消了个七七八八,待再过几日,恢复了仙女般的容貌,又有一身好皮肉,皇上还能无动于衷,若真的不贪女色,那只能说天子癖好有问题了。
这种事不能深入去想,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