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和她们疯玩,不要去街上瞎逛,特别是不要贪杯多喝。”宁时深知宁景秀和小姐妹们相聚时的情状,特别是那个墨兰郡主,简直想一出是一出,被家人宠得无状,完全不受人管。
“好。”宁景秀喝了一口宁时给她倒的茶,又想到了什么,问道,“二皇兄,刚才那个宫女她怎么了?”
在宁景秀印象中,她很少看到宁时和宫女的“互动”,看的多是小林子在宁明身边忙进忙出。也不知今天这个宫女怎么惹宁时生气了。
“做了不该做的事。”宁时说了一句,没打算继续说。
宁景秀持续好奇中:到底是什么事,让一向云淡风轻的二皇子殿下动怒了。
宁时觉得宁景秀想问又不好问的模样有些好笑,“你应该能想到。”
宁景秀心里有了答案。宫中隐隐有传闻,说二皇子宁时不近女色,对女人冷。似乎传言不太虚,宁时除了对他的母妃丽嫔孝顺,对絮凝皇后尊敬,对于其他女子都不假以辞色。不对,宁时对她也是不错的。
宫女彩玉看到被两个太监抬回来的艾回,心中冷笑。真是傻子一个,完全不知自己几斤几两,几句话就给挑唆了!也好,帮她试了试水的深浅,她心里有数了。
过了几日,宁景秀坐轿出宫,几个身手出色的侍卫随行。
公主府建在随平街,这里是皇族勋贵的集居地。宁景秀到达公主府的时候,府外已经停了一辆马车。轿帘掀开,露出两张熟悉的面容,两张面容有些相似,是王钰和王泠姐妹。
“齐安表妹!”
“齐安表姐!”
三人一起进了公主府。
公主府建得很有些意趣,绝对是花了巧思和心力打造的,从这也可以看出,允明帝对宁景秀的宠爱。
王家姐妹显然对这里很熟悉,也无甚拘束感,进去之后,便找几个仆帮忙去搬琴。
不一会儿,墨兰郡主和她舅家表妹也到了。
“齐安,你可算回来了。”墨兰郡主仔细翘着宁景秀的面庞,像要端详出一朵花似的,“还是这般美貌,那我就放心了。”
“你啊。”宁景秀假装嗔怒地点了点墨兰的脑袋,她就知道墨兰郡主要“语出不凡”,墨兰郡主可没少出言“调戏”她。
大家将琴摆好坐定后,一个美妇人款款走了进来。她的手上轻摇着一把团扇,团扇上仕女的面容不及美妇人明艳。相比过去,美妇人的体态更加丰盈,她着一身玉兰垂摆纱裙,身上带着若有似无的香气,行动之间,莲华生香。
“柳先生!”几人向美妇人行礼。这个美妇人便是授课的柳夫子柳然了。
柳然笑得温柔,将团扇轻轻放置一旁,素手焚香,坐在琴后。她修长如嫩葱般的手指在琴弦上翻飞,连带着身体如蝴蝶展翼一般舞动,格外的赏心悦目。
柳然的琴是她的丈夫周光宜花重金买下的,不能说是前无古人,但绝对是后无来者,它是一代制琴大师史宏的最后一个作品,这个琴制作完成后,史宏便宣布不再做琴了。
琴声袅袅,丝丝入扣,如珠玉相击般清润灵动,在柳然的演绎下,尾音还带着撩拨人心的颤然。
柳然授完课后,便离开了公主府。几位姑娘留在公主府用膳。公主府喻大厨的媳妇刘婶是宁景秀庄子上的管事,她知道宁景秀要来,一早上送来了很多新鲜的蔬果和鸡、鱼,还有……她酿的酒。
毫不意外,齐安公主宁景秀又贪杯多喝了,墨兰郡主也喝的不少,但是她的酒力了得,果酒对她来说和喝水差不多。王钰喝了两小杯就没再喝了,王泠还想再喝,被王钰拦住了。
吃完饭后,宁景秀的几个小姐妹先后离开。宁景秀自觉脚步不稳,这个样子有失公主的体面,回去之后肯定要被絮凝皇后和宁时念叨一番,宁景秀遂歇在公主府,准备酒劲过了再回宫。
公主府每日都有人清扫,床铺被褥整洁一新。宁景秀准备闭目休憩一会儿,躺着躺着就睡着了,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宁景秀醒来的时候,睡眼朦胧间有人正坐在靠椅上意态闲闲地喝茶。宁景秀定睛细看,“二皇兄,你怎么过来了?”
“未时三刻你还未回宫,想着你应该多喝了,就过来看看。”
“现在什么时辰了?”
“申时两刻。”
宁景秀从床上坐起身,一头墨发披散至腰间,伸了个懒腰,有种随意的美感,还带着几分懒洋洋的憨态。
宁时看着宁景秀,眼神一瞬不瞬。宁时想,幸而是自己在这里,不过他又转念一想,除了自己,别的男子会(能)进宁景秀的闺房吗,宁时不想往下想了。
“醒酒汤在桌上,你起来把它喝了,我去院子里走走。”宁时出了屋。春芳随后走了进来,她是来为宁景秀更衣梳头的。
“二皇兄,陪我去荣安街走走吧!”
“今日有些晚了,明日我陪你去。”
宁景秀看了看天光,夏日的天色还亮着呢,怎么就晚了呢?
“你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