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上门提亲呢!”
“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阿回这么聪颖懂事,品性好,模样也好,我们就顺其自然吧。”
“嗯,还是夫人看得开,睡吧,夫人。”
但回回到房中,坐在椅子上,揉了揉额角。坐了片刻,他起身脱去外袍,放在衣架上,然后拉开桌案的屉子,从里面拿出一个锦盒。锦盒小巧精致,里面躺着一支玉簪。
但回看着那枚簪子,心道,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送出去。这支簪子是但回在福建执行任务的时候偶然瞧见的,一见到它,便想到了心上的姑娘,便将它买下带回京城,确是不知如何送给那位心上的姑娘。
这个冬天,雪还未至,似乎是个暖冬。
工部,王承意和属下们继续商量水堰建造一事。基本方案已经酌定,接下来就要在实地开工凿堰了。
没料想开工的第三日,凿堰的木桩没有立稳,突然栽倒将两三个做工的砸成重伤。
发生这样的事故,牵头负责的王承意决定亲自前往。
“王侍郎,我跟你一同前往。”宁时主动提议。
其实,王承意是有意带个得用的人跟他一起去,能帮他解决问题。
木桩倾倒看似一件突发意外,其实和当地的地势条件以及木桩搭建结构密不可分。
“谷王殿下……”王承意显然没想到宁时会毛遂自荐。
“我跟着你一起去学学本事。”宁时如是说。
“怎么,看到我很惊讶?”
“有几日没见着你了,想来你应是很忙。”
“齐安,我有一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儿?”
“我要跟你大舅舅去一趟乾川,明日一早出发。”
宁时简单跟宁景秀讲了水堰建造的事情。
“二皇兄,那你多小心,万事谨慎为好。”宁景秀听闻有人受伤,怕宁时以身试险。
“你放心,我会小心的,争取赶回来陪你过年节。”
“好。”
“公主,听李公公说,昨儿夜里掉雪粒子了。”春芳将听得的消息告诉宁景秀。
宁景秀推开窗,窗外青灰的天色,在酝酿着冬季的第一场大雪。她记得和某人有冬雪之约,只是那人,现在不在京城,煮酒赏雪估计今时是难以实现了。
“走,我们去王舫家庄子上喝酒吃羊肉汤去。”
和王舫交好的侍卫们哄哄闹闹地走着,他们已经约好了今日去王舫庄子上喝酒。
王舫练了些时日,虽然拳头还不太硬,但是为人豪爽义气,渐渐融入了这个集体。
“但大人,您去吗?”王舫问但回。
“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
就这样,一群人坐着七八辆马车来到了京郊的庄子。
这其实是宁明的庄子。宁明的庄子是这地带面积最大的,而且地力情况也是最好的。王舫时不时来帮宁明打点庄子,这个庄子近几年收成都很好。
“周姨,刘姨,把你们的看家物什都拿出来了。”王舫的意思是,让庄子上姓周和姓刘的两位婶子将自己酿的好酒通通摆上。
一瓦罐一瓦罐的酒,一桌桌时令好菜,尤其是鲜美驱寒的羊肉汤,配上纯酿的佳酿,王舫和一群兄弟们吃得格外餍足。
不知不觉间,窗外已经飘起了雪花,雪花轻轻打在窗子上。屋内的人,一个个脸上泛着红光,有人已经醉得哼着小曲儿摇头晃脑,有清醒的三三两两吆喝划拳,好不尽兴,一室暖意融融。
“春芳,把我的斗篷拿来。”
春芳将斗篷给宁景秀披上。“公主,您要去哪里啊?”
“出去走走。”
“公主,您把这个也拿着,别冻着了。”春芳又给宁景秀拿来一个汤婆子。
宁景秀带上兜帽,手里捂着汤婆子,出了揽月宫。
雪花莹莹洁洁,纵情一刹那,飞舞天地间。宁景秀不知不觉走到了寸堂宫,寸堂宫已被清理一空,寂静无声,只有雪花掉落的声音。也不知以后,会有哪位皇子或是公主搬入这里。
宁景秀想着想着,又转过身往回走,走到一个昔日的花、径,曾经花木扶疏的路两旁如今已经枯零。
宁景秀走得很慢,慢慢走,慢慢看,隐约闻到幽幽的梅花香,正待她寻找梅花香来自何处,突然迎面走来一人。
宁景秀看向来人,她使劲眨了眨眼,以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二皇兄,怎么是你?你不是还在乾川吗?”
身披黑色的斗篷的宁时,闲情逸态地朝宁景秀走了过来:“是谁说,冬日第一场雪,必定会去谷王府赴约的?我等了好久人都没来,只好亲自来接人了。”
宁时走到宁景秀面前,将她火红色斗篷上的朵朵雪花轻轻拍落,又将她白净如雪的脸颊旁的兜帽紧了紧,“美酒美食,现在就缺美人了。”
“二皇兄,没想到你才出京不到十日,就变得这般油嘴滑舌了。”
宁时听了宁景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