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她一直都拥有这样一种强大而令人感到安全的力量,“妈妈向你保证,这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不应该害怕的事情,你和你的父亲,是我最爱的两个人,这件事情不会因为任何原因改变,好吗?”
“卢平教授答应了我不告诉你的,”我有些难为情的低头快速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泪水。
“嗯……不是卢平教授告诉我的。”她笑起来,“不过给我寄信的人不希望让你知道他是谁。”
“他?”我困惑地歪头。“谁?”
“我的艾莉丝已经长大了,”妈妈亲吻了一下我的额头,笑着说,“真奇怪,我总觉得你永远都是那个抱着我的裙子躺在衣橱里睡着的小姑娘。”
第4章 阿尔巴尼亚
妈妈每个圣诞节都会收到一大一小两束百合,你可能以为大的是爸爸送的,小的是我送了,那你就猜错了,我送的是大的。但是我花了这么多年仔细研究爸爸送的那一小束百合花,甚至去年偷偷薅了一支回房间研究到花朵全部凋谢了,都没搞明白爸爸是用什么办法让它们散发出如此好闻的香味。
爸爸看起来是和浪漫八竿子打不着边的男人,在魔药课上最厌恶的就是那些除了令人眼花缭乱之外毫无用处的、带精致装饰的工具——魔药本来也是一门实用主义至上的魔法,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书里写的方法一定不是错的,到不一定是最简单的。话扯得远了,总之就是,我的父亲西弗勒斯·斯内普他大概每年只有指甲盖那么一点大的浪漫份额,几乎全部都在圣诞节的这束小小的香水百合里。
但是我的圣诞节过得并不是很愉快,尤其在妈妈提到有人在阿尔巴尼亚的森林边缘目击到了虫尾巴之后。她说在国际魔法合作司的交涉后,傲罗办公室被获准跨国进行虫尾巴的追捕活动,她应该也会被安排参加。
“为什么安排你去?”爸爸的语气无论如何也称不上愉快。
“当然是我适合这项行动,西弗,傲罗队伍之中熟悉虫尾巴的巫师并不多。”
“所以你会和波特一起去?”爸爸坐在沙发上,好像就要和整个黑色的沙发融为一体一样。
“我回房间了。”我嘟哝了一声,站起身来朝楼上走去。“晚安,圣诞节快乐。”
“西弗,我不能,我们不能永远都因为一件事情吵架——”妈妈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
我不想妈妈去阿尔巴尼亚森林,并不是因为波特先生会和她同行——我相信爸爸也只是找这个借口试图阻止她过分靠近危险。妈妈是一个勇敢的、优秀的女巫,但虫尾巴是那个神秘人的仆人,他去阿尔巴尼亚森林很可能说明那里有神秘人遗留下来的什么东西,不管是什么,一定都是极危险的黑魔法。虽然她会说这是她职责所在,总有人需要面对危险,但是我是个自私的小姑娘,我首先希望她好好的,就像她承诺我的那样会永远守护在我身边。
老实说这一切并不关哈利·波特的事,但是我还是在回到学校看见他时胸中涌起一股无名怒火。当几乎所有格兰芬多都争相涌到休息室中心看他和塔卢斯·布莱克新得的火弩箭时,被喧闹连续打断了五次变形咒练习的我愤怒达到了顶峰。
“我就不明白了,这只是两把扫帚而已!”同样愤怒的还有格兰杰小姐,选修了这学期所有课程的她(我并不明白她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我确信她和我一起上了算数占卜,但是却从布朗小姐那里听说同一时间她在占卜课上对特里劳妮教授顶嘴的事)面前摊着几乎能把她囫囵淹没的书本。
“拜托,赫敏。”罗恩·韦斯莱听见了她的话,转过身来对她说,“这是世界上飞得最快的飞天扫帚——我们今年赢定了!!”
格兰芬多的休息室爆发出了一阵热烈欢呼,好像大家已经把魁地奇金杯捧回来了似的。格兰杰小姐黑着脸把面前的课本囫囵丢进了她看起来就快要裂开的书包里,转身爬出了休息室的洞口。
只剩下了我一个人窝在角落里和瓶子里的甲虫较劲,我真希望自己已经学会了暂时把所有声音隔绝在耳外的魔咒。
自然一个晚上过去,我一次都没有成功把甲虫变成纽扣,甚至连把它变成爬来爬去的纽扣都做不到。等我终于揉揉酸疼的眼睛打算从椅子里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大多数人都已经散了,只有波特的那个小群体还在研究那两把破扫帚(格兰杰小姐说的对!就是两把破扫帚!)。
“艾莉丝?”
我正打着呵欠准备回到宿舍时,波特叫住了我。
我冷淡地转过身去抱着双臂看他:“找我有什么事吗,波特?”
“那个,我想说——”他有些局促地用没有拿飞天扫帚的手抹了抹自己的头发。
我用我最后的耐心等着他说话。
“没什么——嘿,圣诞节过得还愉快吗?”有那么多话题可以选,他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是特别愉快,谢谢关心。”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女生宿舍。
“艾莉丝,这个是你的圣诞礼物吗?好漂亮,是谁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