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但那天从拐角走过,看着白术抱着病重的紫愈跃上房顶,白术那样冰冷的人脸上如此焦急的模样,他就隐约知道了,他的心中仿佛什么东西一下子炸开来,什么东西好像被夺走了,什么东西正在悄悄的流走,他再也不能保持平静了,

    紫愈心上一紧,喜欢白术吗?这样的话从古榕的嘴里问出来,她不敢相信,当然,脑海里空白了一刻,白术对于她来说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呢,她看向古榕蓝色的瞳眸,她知道他是认真的在问,而且他也要听到自己的答案,

    “紫愈,你好点儿……”,门口的脚步声凌乱,两个人一下子破门而入,江雪儿和白术两人驻足愣在门口,江雪儿说到一半儿的话硬是咽了回去,让她吃惊的不是古榕在紫愈的房里,而是半空中紧握的双手,古榕手掌中包裹住的紫愈的手……

    紫愈一下子抽回手,坐正身体,不再看向古榕,

    “紫愈,看你应该好多了,”江雪儿尴尬地继续说着话,尴尬的笑,其实她挤不出来笑的,这是什么奇妙的感觉,看着自己喜欢的男生,握着别的女生的手,

    古榕沉着脸起身,无声地离开了紫愈的房间……

    “古榕,你等等……”,江雪儿追了出去,白术进了房间,关上门坐了下来,

    紫愈双手交握,低头不语,脑海一片混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每个人都这么奇怪,还有刚才古榕问她的话,喜欢白术吗,而那个人就坐在自己面前,

    “愈,你看着我,”白术坐在她床前,轻声说着,语气也缓和了很多,紫愈慢慢转过头看向他比平常要温柔一些的目光,他,自己喜欢吗,

    “愈,他是你想要的吗?”

    紫愈不解,他指的是古榕吗,想要的?想要的是什么,他和古榕为什么都问一些奇怪的话,

    “什么?”她喃喃出声,

    “你还不明白吗?”白术已经很有耐心的压低了声音,他虽不会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但他最近已经做了太多出乎意料的事,他的心情原本的风平浪静,已经不停的产生波澜,如果再有一丝涟漪,可能就会掀起惊天巨浪……

    另一边的情况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古榕冲出了浅阁,几步来到那棵樱树下,

    “古榕,你……”古榕嘭的一拳打在了树干上,身后追着他出来的江雪儿吓了一跳,她从没见过古榕现在这个样子,他眉头紧皱的吓人,平常笑脸相见的他,突然变成了这副表情,

    “你想问什么?”古榕深呼吸了一口气,下一秒仿佛乌云散尽,一秒换脸,换成了最标准的笑容,一笑一怒两个极端,

    “古榕,你生气了吗?”江雪儿上前了一步,那一秒钟的换脸,她瞬间看到了两个不同的人,这还是她日日熟悉的古榕吗,

    “我没有生气,”古榕依旧笑脸相对,眼睛已经笑成一道月牙,这明明是她最爱的表情,怎么变得如此陌生,

    “可是你……”

    “这是我的私事,你不需要知道,”古榕打断了江雪儿的话,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刚才生气的不是他一样,

    “我们只是搭档,希望你不要多想,”古榕转过身去,一身黑衣,黑色的长袍仿佛要将他融入这黑色的夜中,

    古榕的话已经十分明显的将江雪儿拒之千里,她的话突然说不出来了,她从来都很温柔友爱,她做了很多善事,遇到了很多是是非非,她都做得很好,为什么遇到感情这样事情的时候,她再也无法镇定下来,悲伤,她竟然感觉到了悲伤,

    她的十年时光仿佛付诸流水,看到古榕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看着古榕五次三番的看向紫愈,看到古榕温柔的抚着紫愈脸颊的发,看着古榕和紫愈紧握的双手,

    她,不甘心,

    “所以,你喜欢紫愈是不是,”江雪儿叹了一口气,露出了微笑,尽管这笑是苦涩的,古榕是她第一个喜欢的人,一个默默喜欢了十年的人,她很悲伤,但她选择了放弃,如果爱情是两个人的事,那第三个人注定就是多余的,必须有一个人要退出,

    只要她听到古榕说是,她就会立刻放弃,她就不会再介入,她需要一个死心的理由,一个彻底死心的理由,

    “是……”,淡淡的一声,树下古榕的轮廓仿佛在黑夜中淹没,

    她的心碎了,她知道是自己输了,

    “是什么时候?”她继续说着,她想彻底地完全地听到这个答案,

    “什么时候,或许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五年前?十年前?或许更早,”古榕伸出手指抚上樱花树的树干,眼露温柔,浅藏笑意,

    江雪儿或许从一开始就输了,她听到十年前这三个字的时候,就知道,古榕的感情一点儿都不比自己的感情少一分一毫,他也用了至少十年的时间证明了他的感情至深,

    十年间她在一旁默默注视着古榕,而这十年,古榕也同样在不远处注视着紫愈,

    “我知道了,祝你幸福,”江雪儿依旧笑着,转身离去,甚至一点儿都没有争取,甚至都没有表露自己的心意,她知道,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