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话？
这样说来，真正应该感谢的，是那晚在暗中帮助了他的“幽灵”吧。
——
下午放学的时候，李昭来找洛向北去打球，因为手臂受伤，洛向北借口说要学习便拒绝了。
马上就是升上高二后的第一次月考，李昭倒是也没觉得奇怪。
李昭下楼后，洛向北翻出了刘雨希送的数学练习册做了起来。他的数学一直不太好，很多基础题都容易出错，不过相对的提升起来进步也最大。
但是因为基础实在太差，没做几分钟他就遇到了困难。
瞅了一眼还坐在教室里的苏亦南，洛向北犹豫了一下，拿着练习册走了过去。
“苏亦南，这道题我不太懂，你能帮我讲讲吗？”苏亦南前桌的同学已经离开教室了，洛向北便坐在了苏亦南前桌的座位上，他趴在椅背上，把手上的练习册放在苏亦南的桌上，指了指自己不会的题。
洛向北低着头，窗外落日的光辉穿过他额前的碎发落在他的脸上，让他的脸庞带上了一摸透明的光晕，像是从布格罗的油画里走出来的天使。
苏亦南有一瞬间呆住了，直到左手腕上的手环传来电流的刺激才让他清醒过来。
将注意力放到面前的练习册上，看了一眼洛向北说的那道题，他从课桌里翻出了草稿本，又从笔盒里拿出了一支自动铅笔。
苏亦南问道：“哪里不会？”
洛向北却没有回答苏亦南的问题，他看着苏亦南拿出的那支铅笔心跳突然快了两拍，这支铅笔和苏亦南送给自己的那支一模一样。
原来他们用的是情侣款吗？
见洛向北没有答话，苏亦南拿着笔敲了敲桌子“嗯？”了一声。
洛向北这才让自己的注意力回到了练习册上。
“就是这里……”
洛向北的问题对苏亦南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
几乎都不用思考，他提笔就在草稿本上给洛向北验算了一遍。
“……然后带入公式……明白了？”
苏亦南的讲解简洁干脆，洛向北本来也不笨，很快就跟上了苏亦南的思路出了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嗯嗯，明白了，谢谢苏老师！”说着，洛向北拿着练习册笑的美滋滋的回了自己的座位。
苏亦南的手腕上，黑色的手环又闪了闪蓝光，垂下眼，有些无奈的看向窗外，苏亦南又开始发呆了。
但是没过几分钟，洛向北又拿着练习册跑了过来。
“苏老师，这道题呢？这个辅助线怎么画呀？”
苏亦南扭过头看见洛向北期待中带着一丝崇拜的眼神，手无意识的轻一抖了一下。
低下头苏亦南再次翻出草稿本，给洛向北讲起题来。
然后又过了没三分钟，洛向北又跑了过来。
“苏老师，还有这一题。”
“苏老师……”
反复几次以后，在洛向北又一次问完问题坐回自己的座位的时候，苏亦南也跟着起了身。
洛向北以为苏亦南是被自己问烦了，打算出去透透气，
没想到苏亦南直接跟着自己走了过来，坐到了刘雨希的座位上。
“你……”
洛向北瞪大眼睛看着他，不知道他这是打算做什么。
“你问题太多了，这样比较方便。”说着苏亦南抱着胸靠在了椅子上闭目养神。
洛向北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主要是他的数学实在太差了。
不过看见苏亦南走过来坐到自己的旁边，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和男朋友坐在一起学习，这是他以前曾经想象过的事。
更何况，苏亦南还能给他讲不懂的题，这就是有个成绩好的男朋友的好处吗？随时随地都有专属的老师。
有了苏亦南的帮助，洛向北的数学练习册做起来容易了许多，很快就把一个单元的题目做完了。
放下笔，洛向北对苏亦南道：“苏老师，为了感谢你今天辛苦教我，我请你吃晚饭吧。”
“嗯。”
“那你想吃什么？”
“随你。”苏亦南一如既往的随便。
但是洛向北却不想随随便便的做决定，他一边收拾著书本和文具，一边思考着。
今天苏亦南吃了辣条应该不排斥吃辣吧，要不就去吃麻辣烫吧，自己也好久没有吃麻辣烫了，有点想吃呢。
可是，苏亦南不喜欢人多，麻辣烫那家店经常爆满……
想着他合上练习册，“我们去吃饺子吧。”
虽然要走的远一些，但饺子店现在人应该比较少了，苏亦南应该不讨厌吃饺子吧。
因为洛向北在想事情，没有注意放在练习册书页上的橡皮，合上书的时候橡皮直接被拍飞到了苏亦南的那张桌子上。
他伸手去捡，正好碰到了也伸手拿橡皮的苏亦南。
这一次是洛向北飞快的移开了手，不小心碰到了苏亦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