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推门进来,跪在她身边,一幅落寞表情。
苏南木见状,心中一急,“怎么了?爹爹不会又反悔了,要把南兮送回赤阳城吧。”
“哎。”丛离长叹一口气。
“你到是说呀,到底怎么了?”
“那个南兮公子,可是惨死了。”
“到底怎么了,真是急死人了。”
“诶,你这么着急,不会是……”丛离眼角露些狡诈。
苏南木的脸憋的发红,不过这是喜欢还是害羞,还得再做考量。
“我看,八师姐你呀,是喜欢那个南兮,才救他的吧?”
“你胡说什么呀?你才几岁啊,懂什么喜不喜欢的?”
“好好好,我不懂。那你不想听南兮的事,我就不说了。”丛离起身便要离开。
苏南木拉住丛离,“二师姐的花水,是我拿的,那条漂亮毛巾,也是我拿的,行了吧?”
“……本来就是你拿的。”丛离一副当然得模样。
“现在能说了吗?”
“掌门让十二师兄,把你的南兮公子送到同甫师叔的果园子了。还说这件事就此结束,不可再与外人道了。”
“我就知道爹不会真把他送回去的。”苏南木长出一口气。
“也不知道晚上同甫师叔会给南兮吃什么?他睡着孱弱,起来要好些,光吃些粥怕是没有精神,不如小师妹再帮帮忙,去捉只鸡来,给他炖个汤?”
鸡?
丛离咽了咽口水。
“你就别操心了,他可没这口福。从去了寒泉,这小子就一直没醒过。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一个月跪八次祠堂。”丛离恨其不争的,看着跪在蒲团上的南木。
这祠堂丛离就跪过一次,一炷香的时间她都受不了,可八师姐简直就是为跪祠堂而生的。也是,他们狐狸腿多细呀,树就不一样了,最喜欢呆在一个地方不动了。
吃晚饭的时候,门中才有弟子托了掌门的话,放南木出来。
南木坐在爹爹身边吃饭,总是惦记着南兮怎么样了,所以显得没什么精神。苏高义以为她这几日被罚的实在多了,也没责怪,只是嘱咐她要好好休息。
吃过饭,回了自己院里。
南木往自己床上一躺,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着实有些多,乱的似乎都没有头绪。
可是就那么乱的脑子,竟然还是生生的蹦出一个人的样子。
苏南木把被子往头上一蒙,只觉得最近这两日,自己好像病了,要不怎么会一直都想着一个人。
被子盖在头上,可盖不到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还是乌泱乌泱的往脑子里涌。
“我到底是怎么了?”苏南木索性下了床,推了门,决定出去走走。
漠宇门建在漠宇仙山之中,按说是连绵山脉中,景致最为雅致之处。
可今日她却看的有些马虎。
苏南木随手拔了根草,咬在嘴里,漫无目的的往前走,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师叔同甫的果园。
“要是师姐真的喜欢这个南兮公子,可要留得几分矜持。”
怎么小师妹说的话,几时也能这么牢的记在自己脑子里了?
苏南木转过身,矜持,不就是矜持吗。
往回走了两步,又觉得既然来了,不去见见,也着实不好。
再转过身,又往果园走了两步。
如此往往复复,最后把手中的草叶往地上一扔,“南兮和我是过命的情谊,这有什么好矜持呢?做朋友而已,不用矜持。”
如此想开,便不再犹豫,往亮着灯的小木屋处走。
我就看看他怎样了,这有何妨?
要说苏南木走的大步流星,可看到师叔正坐在前屋的灯下看书,心里打起了几分退堂鼓。
同甫师叔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唠叨,每次见了总要对自己的剑法、课业问长问短,自己最近也着实没什么可谈之事。说出来,也都是不想听的。
于是便悄悄的绕了一圈,在后窗户处站定下来。
苏南木用手指在窗户上戳了个洞,往里面望去。
南兮躺在床上,背对着她,看不清是睡是醒。
“南兮……”苏南木轻声叫到。
可那床上的人儿,却动也不动。
“南兮……”苏南木在地上捡块小石头,顺着窟窿往里一弹。
屋里还是没有回应。
再把眼睛往窟窿里一瞧,正对上同甫师叔往外瞧的眼睛。
屋里屋外两人皆往后退。
可同甫师叔到底修为了得,还没等南木撒丫子开跑,就站在她面前,把她带进屋里。
“我就是想来看看,南兮公子醒了没。”
同甫师叔这会可没兴致,和苏南木攀谈剑法课业。
只是连连叹气:“真是可怜的孩子。我查了许多医术,都少有关于这嗜睡之症的记载。明日我再去门中藏书阁看看,希望能找到些线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