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懂得把情绪表演出来,感染别人。
何月凑过去看了一眼,播的是《家事》倒数第三集 。
这个剧她翻来覆去看了四五遍,小声说:“就是这里,她好惨。”
电视开了静音,连瓢泼大雨也没有声息,安安静静。池幸从车里跌出来,手肘膝盖都摔伤了。“吵什么?有什么好吵的?”男人摇下车窗,“你不就配这些吗?”
车开走了,下山的路上前后茫茫。池幸衣衫单薄,裙摆被撕破一截,赤脚步行。
走着走着她开始哭,雨水和眼泪混做一块,她越哭越大声,走不动了,蹲在地上捂着脸。
何年也凑了过来,随口一句:“哭都这么好看。”
何月与周莽都扭头看他。何年挠头一笑,周莽忽然开口:“我可爱吗?”
兄妹俩如进了冷库,连表情都僵了。
周莽也不像是在问他们,说完这句扭头继续看电视。女主和男主和和美美订婚,接下来再没有池幸的戏份,他觉得索然无味,关了电视。
客厅只留一盏落地灯,催促兄妹俩休息后,周莽检查阳台、门窗和家里的摄像头。
周莽:“……”
他竟然忘了阳台也有摄像头,位置正好对着他和池幸……当时站立的位置。
他扶额叹气,打开手提电脑,检查云端存储。
并开始怀疑池幸是否是故意在那个位置吻自己。
想到那个吻,他不禁舔了舔嘴唇。
周莽睡得不沉,很少做梦。但这一晚上他梦见了久违的池幸。
十八岁的池幸。
他看到母亲给池幸剪头发,窗外电光闪动,池幸乖乖坐在电视前,脸上两道泪痕。女人低头问她怎么哭了,池幸倔强回答:没有。
第二天傍晚,周莽在海堤边看到池幸。冬季的海风冷得刺骨,池幸衣衫单薄,站在礁石上呆望远方。她站多久,周莽就在海堤上看她多久。
池幸转身爬上海堤,看见周莽,咧嘴一笑。
周莽跟着她走了半条街,池幸回头大喊:我才不会寻死!
她买了两根冬日特价冰淇淋,和周莽分享。两人在冷风嗖嗖的路口吃冰淇淋,池幸愈发抖得厉害,鼻子脸颊都冻红了。
“冬天吃冰爽不爽?”池幸大咧咧没顾忌,直接伸手在周莽胸口摸了一把,“咦……你没肌肉。”
池幸笑得厉害,那张还带着伤痕的脸在冷风里变换模样,唇彩艳丽,长发缠卷。她贴着周莽胸膛,仍用十八岁的声音笑道:“现在嘛,手感不错。”
肌肤相亲的触感令周莽战栗,他握住池幸肩膀想把她推开,却被缠得更紧。甜腻的蜜桃香味随着舌尖送入他口腔,搅动弹吮,女人长发像帐幕一样垂下来,天地倒转,玻璃窗换作柔软床铺。
周莽喘息、翻身,把她按在乳白色被单里。
她像水妖一样,也有乳白色的身体。
——“做什么梦呢?”有人轻笑,抚了抚周莽眉心,“还皱眉。”
周莽立刻弹起,身上盖了张毯子,是池幸给的。
池幸端了杯水站在一旁,边喝边说:“不是吧,亲你一下,你还做了噩梦?”
周莽暗暗咬唇,池幸饶有兴趣地欣赏他侧脸和身材,在心里盘算该说什么话打击他一下。
灯光里周莽轮廓利落清晰,池幸心想这人要是好好打扮打扮,指不定不输给原秋时。
“你处男啊?”她笑着,“被姐姐啃一口,不乐意?”
周莽抓乱头发,声音低哑:“你常常这样做?”
池幸心头那暗喜的小人兴奋得窜了一下:这可是周莽第一次在她面前流露自己的情绪。
“是啊。”池幸单手叉腰,点头,“我拍哪部戏不跟人亲嘴?”
“我不是说工作,我是说……”
“那交男朋友,肯定也会亲嘴。”池幸立刻接话。
她每说一次“亲嘴”,周莽眼神就会暗一点儿。池幸心道自己不愧是提名过最佳女主的人,心里分明乐开了花,脸上仍是平静岿然:“见你可爱才甜你一口,别飘飘然。”
周莽已经站直:“我不会。”
池幸歪头看他,神态纯真。周莽暗暗提醒自己:这人很会演戏。
“周莽,你交过女朋友吗?”池幸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周莽:“私人问题,不回答。”
池幸失望耸肩,顺手递给他杯子:“洗漱,陪我去跑步。”
周莽愣住,下意识看手表:“你只睡了四小时。”
“够了。”池幸走向卧室,“给你十分钟。”
原秋时周末果然来约池幸去马场玩儿。出乎原秋时甚至是周莽和常小雁预料,池幸居然婉拒了。她说周末得去上课。
她在《灿烂甜蜜的你》里演一位职场女性,需要恶补各类专业知识。角色设定是上海人,她上课之余又专门请了个老师教她上海话。
疫情影响未完全消失,学